“艹！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世界吗？五百万说的跟五百块一样！”
“不对！
五百块都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足够我在网吧舒舒服服的过几天了！”
周密刚开始咋呼，就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回身看着踌躇满志的中年保姆，堆出笑脸：“阿姨，你要是说得好了，可能五百万还不止呢？”
中年保姆认真点头，看样子是要把握住人生逆袭的机会了，操着不熟练的普通话，开口讲述。
“上个星期，有天晚上，我偷偷爬起来打扫卫生。想着提前一晚上干完活儿，第二天好去看孙子。”
“但是我刚打扫到一半，一抬头就看见太太了，她就站在小少爷门口。”
“我当时心里一慌，居然忘了太太已经去世了，还跟她打招呼来着。”
“结果，太太一转过身来，浑身都是血。”
“我被吓了一跳，差点儿从楼梯上掉下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太太已经不见了。”
“因为黎总早就交待过，不许私下船舶这种事，所以我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我认真聆听着她的讲述，但是注意力还是放在黎志弘的身上。
虽然面上复杂的表情接连变幻，但他也并未阻止。
保姆阿姨说完之后，犹犹豫豫了一阵，似乎在盘算着怎么样能把五百万要到手。
客厅中的气氛很压抑，沉默了十多秒后，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年轻举起了右手。
“其实，我也看见过。是个女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太太，我才刚来上班没多久。”
“我也看到过，她全身都是血，而且经常出现在小少爷门口。我也说不上来，感觉她长得很想太太，但又不完全像。可能，是因为她比太太更年轻吧，我没敢仔细看。”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描述起来，目的都很直接，想着能分一笔钱。
我摸了摸下巴：“难怪昨天一个个的都不敢靠近黎帅的房间，你们不只是怕他变成了怪物，也害怕那位只在晚上出没的女鬼啊?”
众人纷纷点头承认，这时候黎志弘终于开口发声。
“她不是我太太！”黎志弘依然强硬，但下半句就没那么有底气了：“她叫于梦瑶，只是跟我太太长得比较像而已。”
现场哗然，我心中是喜忧参半。
黎志弘终于要开始说实话了，但他同意把这件事揭露出来，似乎有证明了，这件事对他而言，没我想象的那么沉重。
“都散了吧，如果我儿子能好起来，我会每个人奖励你们一笔钱。”
黎志弘开始清场，
我帮他说了几句话，疏散人群。
现场只剩下黎志弘、周密和我三个人之后，总算是清净了许多。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于梦瑶的？”
黎志弘率先发问，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不知道啊，否则就没必要
诱导你家这些佣人来提供情报了。”
黎志弘神色一屏，我朝他摆了摆手：“不过查清这些，都只是时间问题。她现在只是有些虚弱，但她一定还留在你家里。”
“而且，我刚才不仅见到了她，还不小心把她挖了出来！”
黎志弘的眼神闪烁起来，经过一段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坦白。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隐瞒了。于梦瑶是我亲手埋的，不过我是在埋了她之后，才去调查了她的身份。”
我皱了下眉，直言道：“你还是不愿意坦白！我相信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但你隐瞒了很多细节。”
“第一，于梦瑶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家里？”
“第二，你在家里看到她的时候，她是死是活？你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救人或者报警，而是直接把她埋了？”
“第三，你有没有查清楚，她为什么和你妻子长得那么像？”
黎志弘沉默许久，突然露出苦笑。
“是我小看你了，邓爷只说派了个医生过来。但现在看来，
你更像是个侦探！”
我叹了口气：“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或者等我继续调查下去。可是到时候，你的处境可就不一样了。”
黎志弘也跟着叹了口气：“我听出了你在给我机会，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自己把杀人罪顶下来。”
“你想要包庇的人，只有一个，也只能是他！”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楼上。
“于梦瑶！是黎帅杀的！”
黎志弘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自己好像并不是百分百的确定。
“一个半星期前，那天晚上下了雨。我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路上我刚好看到了我儿子的车。”
黎志弘终于开始讲述起来，我屏息凝神开始聆听，示意他继续。
“当时小帅的车开的很快，跟疯了一样。我以为他喝酒了，就一直跟着。他比我先进了家门，车就停在这栋楼的前面。”
“我追上来之后，看到了他的车上有很多血！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他受伤了，就赶紧冲了进来。”
“但是，我看到的那一幕，让我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