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也真正明白了迟晋的可怕之处。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符合他通过占星秘术看到的‘轨迹’!
H市拥有了追赶甚至登顶的潜力,群星璀璨之势。而那颗天医星,是最为闪亮的一颗。
迟晋还不止一处的说过,天医星是明灭不定的。可能会引领群星,也可能会中途陨落。
所以迟晋对我的好奇心,是他想要知道我的结局,明亮还是黯淡!
“真特么是个妖孽!”
我只能这样来形容他,在此之前,我其实是怀疑古代的钦天监占星术士窥测国运这件事的。
但迟晋身为钦天监传人,远在大洋彼岸的时候,就把国内银行的气运,推算的明明白白。他这种人,放在古代,绝对当得起国师一类的人物!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平复心情,继续思考玄黄道的布局。
目前几则事件,走向都是汇总到了H市。
甚至可以说,全都是奔着我来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除了田博之外,其他几件事,如果也有暗中的牵连,那么这个布局之人,就真的是深不可测了。
恐怕除了迟晋和邓爷,真的没人够资格参与到这种程度的博弈之中。
我翻来覆去一整宿,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叶芸的生物钟准的离谱,我刚合上眼准备补一觉,她就来敲门把我叫醒了。
迷迷瞪瞪的去到前堂,周密已经和钱玉栋聊上了。
我心不在焉的听了几句,周密一直在吹嘘自己和H市阴行,钱玉栋很自然的充当捧哏,时不时的露出惊讶状。
看似周密占据主动,但如果真让这俩人共事,吃亏的肯定是周密。
钱玉栋和我们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就告辞离开了。他一直记挂着翟玉隆的行踪,自然不可能和我们一样欢快的享受假期。
即便是大海捞针,钱玉栋还是要去找寻。
接下来几天,我没再出过医馆。既然对田博说了,要努力救治薛蕾,我总得装装样子,每天就在医馆里翻看医术。
田博也没再来催促,直到三天后的下午,街口的面馆重新开业了。
要是按照老辈的规矩,元宵节之前,商家都是不会营业的。
但时代不同,整条街上的商户基本都已经重新开门了。
田博的面馆开业,也很正常,让我觉得奇怪的,也不是他没过来催我,而是在他点了鞭炮开业的第一时间,钱玉栋也回来了。
钱玉栋连招呼都没跟我打,直接就进了田博的面馆,成了面馆今年的第一个客人。
我在医馆门口看到了这一幕,心中隐隐也有了不安。
钱玉栋的抠门是本性,有在我这儿蹭白食儿的机会,不大可能自掏腰包出去吃饭。
而且他这一进去,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出来。
从来到走,钱玉栋都没来我的医馆。
我虽然疑惑,但也不可能拿这事儿去质问他。
可是到了傍晚时分,钱玉栋又来了,还是一个人走进面馆,又是两个多小时只才出来。
周密和我一起站在医馆门口,我让他去拿了挂鞭炮出来,稍微找点儿事做,免得被发现我们在偷偷观察面馆。
“彭爷,你那个蜀城来的朋友,是属猪的吗?每一顿饭都吃好几个小时,他是不是在咱们这儿不好意思吃饱,才不过来的?”
我点了支烟给周密:“你不了解钱玉栋,他以前做生意,挣钱都是靠抠,而且脸皮比你还厚。他去田博的医馆,肯定有别的目的。”
周密用烟头把鞭炮点燃,就跑进了医馆躲避起来,还嚷嚷着说他觉得钱玉栋不像那么没品的人。
事实证明,周密又一次猜错了。
接下来几天,钱玉栋每天都回去面馆吃饭,每天至少去两次。
我渐渐有些按捺不住了,在一天晚上,钱玉栋从面馆出来之后,把他拦了下来,拉进医馆。
“钱掌柜,你喜欢上我们这儿的面食了?”我开口打趣。
钱玉栋倒是个明白人,直言道:“我查到了我师兄的下落,他很可能在南城区的一栋楼里。那栋楼的主人,是刚才那家面馆的主人!”
我差点儿骂出声来,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玄黄道的人,彼此之间关联不多。但他们各自的行动,却是环环相扣。
在他们的背后,是有等级比他们更高的人,在操控!
“你还查到了什么?还有,你既然查到了他,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我伪装出生气的样子:“就算我不想当你们蜀城的阴魁,但我答应过要帮你,你不拿我当朋友吗?”
钱玉栋陪着笑脸:“我当然信的过你,但我也是为你考虑啊,怕你夹在中间不好做。”
我不理解他的意思:“我有什么不好做的?你在担心我正为田博的妻子诊病之事?”
“诊病?”钱玉栋有些惊讶:“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担心你为难。毕竟,我才是外人啊,田博不是你们H市的人吗?”
我开始凌乱:“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虽然田博没说,但我看到了啊。我去她家厨房拿醋的时候,看到了一尊摆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