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密面面相觑,叶芸的模仿,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是大差不离。
就好像,她亲眼在现场看到过一样。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逃学去网吧了?”我板起脸来。
但叶芸对我的严肃脸已经免疫了,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姿态:“我才没逃学呢,我只是猜到了。我还不知道你,就那么几句,明明不是老师,还天天教育这个教育那个的。大叔,你该去油了。”
我被叶芸的一番话说懵了,周密在一旁捂着肚子狂笑。
“那你还非要给我当徒弟?我这些习惯,都是因为你才养成的。而且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人,也一口一个‘师父’的叫我!”
叶芸面色一紧:“谁?你只能是我的一个人的师父,不能再收别的徒弟了!”
我嗤笑一声:“有你一个我都快被烦死了,再收徒弟,除非我脑子坏了。叫我师父的那个,是因为你,才跟我乱判关系。”
叶芸露出疑色,周密抢先揭秘:“你师父说的那个人,是颜逸!他误会你们师徒俩是情侣,才非要跟你师父打架的。我,算是被牵连的。”
我低头叹气,叶芸想了好半天,才回想起来:“哦,是那个大块头啊!他天天来纠缠我,烦死了!”
叶芸抱住我的胳膊:“老板,你有没有跟他说,让他以后别再纠缠我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而且我今天还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替周密道歉,我这张脸,也快丢尽了。”
“医院?”叶芸看了一眼周密:“就这点儿伤,你们还去了医院?”
我沉声道:“住院的是颜逸,我都没好意思跟他父母说。要是周密那一拳再重一点,颜逸可能就死了!”
叶芸吓得捂住了嘴,指责周密:“你怎么这样?虽然那个大块头比较烦人,你也不该要他的命啊。”
我替周密辩解了两句:“也不是他的错,我们遇到了一点问题,还没查出头绪,我等下要再去一趟那个网吧。”
叶芸紧紧抱着我的胳膊:“老板,你别去了,我有点儿害怕。”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道:“必须回去,我把你的医书落在网吧了,得去拿回来。”
叶芸一瞬间变脸:“那就更不该去了。”
我的温柔也用光了,抽出胳膊,沉声道:“上次让你抄写的《黄帝内经》,抄完了吗?”
叶芸鼓着腮帮子点头:“已经抄完了!”
“那好,再抄一遍!”
“为什么?”叶芸气的跺脚。
我淡然道:“今天的事,还不是因为你才惹出来的,红颜祸水!”
不知道是我那句话说错了,叶芸居然又一下子高兴了起来,蹦跳着跑去柜台抄书去了。
“咱们这儿,就没一个正常的!”
我嘀咕了一句,周密躺在病床上伸了个懒腰:“天儿也不早了,咱们该去炸鸡店看看了。”
周密现在的样子,我是一百个不放心。
“算了吧,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
我出言阻止,周密搓了搓身上的血泥:“用不着,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没事了。你说的,年轻人流点血怕什么?”
“而且,你不可能感觉不到。我下午的那种冲动,不和那个心狠手辣的王承业,很像吗?”
我一直没有挑明,就是担心的这个,结果周密还是想到了。
“傻乐的那个,把咱们上次剩下的龙血参拿过来。”我支使了叶芸一句,让她把药酒浸泡的龙血参抱过来。
周密呵呵一笑:“还真给我人参啊?这东西很贵吧?”
我点了点头,抓过周密的手,往他手心里倒了一点儿。
“这个药酒不是内服的吗?难道也能外用?”
周密看着手掌心,一副疑惑的样子。
我赶紧把龙血参交还叶芸,让她去藏好,对周密道:“你舔两口得了,这是生血的宝药,关键时候能救人性命呢。”
周密翻着白眼:“小气鬼!”
将可以奉为至宝的药酒舔了一口之后,周密就皱着鼻子,全都喝了下去。
“舔干净,别浪费!”我急声提醒道。
周密的五官都快移位了:“东西可能是好东西,但太特么难喝了,一股子腥味儿。”
我随口解释:“加了蛇骨粉的药,能不腥吗?”
周密捂着口鼻:“不行了,我先去洗个澡,吐会儿。”
我心道幸好没给他倒太多,简直是浪费。
周密去了后院,我留下来收拾他的血衣,准备直接丢进垃圾桶,玉红蝶突然叫住了我。
“他衣服里有东西!”
我停下了动作,几个衣兜都掏了掏:“没有啊,这小子早把手机钱包拿走了。”
玉红蝶盯着我的手掌,我跟着低头看去,我的指尖全被染成了黑色。
“什么情况?这小子变异了?血怎么是黑的?”
我将手指放在鼻翼下嗅了嗅,是很普通的木炭味道,根本就不能算是药,更不可能是毒。
玉红蝶伸手要走周密的血衣,又让叶芸给她拿了我刚才用过的剪刀,小心剪开衣兜。
在染黑我手指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