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萧雅突然对我道谢，还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让我懵在当场。
“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惹麻烦的人，柳姐能在H市把这一行干的风生水起，你肯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吧？”
我皱起眉头：“其实，也没费多大力气。”
这是实话，我只是把这件事交待给了刘强去做，我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现在想来，能够一次就彻底拔出风月会所，应该是刘强自己的能耐。
“你能为我做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柳姐是个无法说服的人，如果没有你，我早晚会被她抓紧会所里上班。”
我瞬间明白过来，萧雅会错了意，她以为我把安若柳送进监狱，是为了她不被安若柳纠缠。
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后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板，不好了！玉红蝶她不见了……”
叶芸的声音和脚步同时戛然而止，我赶紧推开萧雅，扭头看去，玉红蝶站在通往后院的小门，叶芸在她身后，满面惊恐。
“你家里到底藏了几个女人？”
萧雅流露出一丝怨气，指尖在我胸口划了一下：“如果她们都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我也留个房间？”
我没有应答，萧雅就蠕动红唇笑了起来：“开玩笑的，我先走了，需要我的话，随时来找我啊。”
萧雅的眼睛很亮，在她走出医院之后，我才反应过来。
莫非，是泪光？
但此时我的全部心思，都在玉红蝶身上，她的容貌发生了些许改变，虽然还是一眼能看出是彤彤的样貌，但向玉红蝶本身的样貌发生了转变。
我小心走近了玉红蝶，她只穿了自己的那件戏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刚才我和萧雅的对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但她肯定默不作声地看了许久。
而且，如果不是叶芸，我都没办法发现玉红蝶的存在。
“能让我诊一下脉象吗？”
我小心问了一句，玉红蝶端着架子，莲步轻挪，坐到了诊椅上，伸出一只手腕。
“小丫头，给我一条毛巾。”
玉红蝶轻飘飘地开了口，叶芸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医馆里除了玉红蝶，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趁她去拿毛巾的时间，我已经搭上了玉红蝶的手腕。
只稍微一接触，我就叹了口气。
“你现在的状态，只是寄居在了这具尸体上，压根和复生没什么关系。”
玉红蝶淡然道：“我知道，当初说好的，不也是这样吗？还是说，你真的有能令人死而复生的法子？”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但听说过。”
玉红蝶有些惊讶：“这世上，真的有能够令人再活过来的法子？”
“或许吧。”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未来我可能会告诉玉红蝶真相。但是现在，我总不能跟她说，吃了你的肉，可能就会长生甚至复活。
这时候叶芸抱着一堆干净毛巾过来了，胆胆怯怯地站在一旁，不敢靠近。
“小丫头，帮我擦干头发。”
玉红蝶对叶芸的语调，就像是千金大小姐使唤丫头似的。当然，叶芸也不是在意身份，而是惧怕。
我朝她使了个眼色：“没事的，红蝶小姐是朋友，她不会害你的。”
叶芸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帮她擦拭起来：“红蝶小姐，你身上好冷啊，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我假咳了几声，示意叶芸赶紧闭嘴。玉红蝶现在只是借尸还魂，身上没有温度才是正常的。
好在玉红蝶也没有在意，抬起一只手到我面前，然后另一只手捏住一根手指，咔哒一声脆响，手指弯折成诡异的幅度，吓的叶芸惊叫连连。
“你这是做什么？”
我也吓了一跳，印象中玉红蝶也没有自残的爱好。
玉红蝶眉头微皱：“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我会感觉到疼。虽然很轻微，但我感觉到了。你给我的这副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眼前一亮，活人和死人最大的区别之一，就是疼痛感。
玉红蝶虽然没能还阳，但她拥有了疼痛感。
我重新为玉红蝶检查了一遍，很快发现了端倪。
最终的源头，还是她背上那块肉，原本属于她自己的血肉。
这块肉是活的，它影响了这具尸身。
思忱片刻之后，我推测出一个结论。
量变！
只是这一块肉，不足以玉红蝶重新活过来。但如果我能找到更多的肉，就有机会让她彻底由死转生。
我没敢把这个结论说出来，一来现在已经无法知晓，这世上还有没有玉红蝶留下的血肉。
二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可能和玄黄道的行径一般无二。
我对玉红蝶撒了谎，将她恢复疼痛感的事，归咎为我为她调配的药浴。
而且以后，她还要经常去泡一泡，祛除尸气，并且维持尸身的活性，以免出现腐烂。
玉红蝶毕竟不是真正的活人，她现在的脏腑虽然完好，但却无法工作。
简单而言，她无法像常人一样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