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儿,里面是五百万,我于得水发财牵羊向来都是留根的,用你发财自然要给你分红,密码六个零,有时间来北边,我请你吃正宗的东北大锅菜!”
我全然没想到于得水居然会这样做,当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拳道:“谢了财神爷!”
他笑笑没说话,和王氏赊刀人并肩而去。
“看到了吧小杰,这就是名望的好处。”
人走的差不多,邓爷走过来憋了一眼我手中的银行卡:“上次你请动茅山和闾山两派囚禁阴山众人十年,消息传出去之后这些人就对你有兴趣了。”
“这阿卓他们将消息放出去,他们这才会连夜赶来,要看看你这个诡医传人,这五百万就是这位财神爷向你示好呢。”
邓爷说着冷哼一声:“牵羊留根?憋宝人走哪,哪不遭殃?不把地皮都刮下来带走那就算是心善了。”
“有这么夸张吗。”
我一愣。
邓爷示意我坐下,拿起桌上两个杯子。
我端起茶盏给杯子里倒上茶水:“别小看了这些人,憋宝人于得水,赊刀人王羽都是咱们阴行的顶尖人物,两人如今也不过四十不到,风光的时间还有的是。”
“和他们打交道你要小心。”邓爷语重心长地说道。
“就说这个于得水,十二年前他也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人,那时候就敢找邙山曹家搭伙下大墓!”
邙山曹家,我曾听起爷爷说过,这一脉算是盗墓贼的老祖宗了,因为他们的祖先正是摸金校尉的创始人。
传闻曹家后人管事的世代都是那传闻失传了的发丘中郎将,在盗墓行当里谁见了不行礼?更重要是的是,曹家的人手黑啊。
和他们下墓那无疑是在鬼门关前跳皮筋,指不定就跳进去出不来了。
“那后来呢?”
听闻于得水年纪轻轻就和曹家打过伙,我不由得很感兴趣。
邓爷阴笑一声:“那时候咱们阴行还都不晓得这于得水的来历,曹家人和他一起下墓,这小子凭借对宝贝的先天直觉,直接把那墓里值钱的给搬空了,留给了曹家一堆破砖烂瓦,曹家上一代的发丘中郎将,就是被这家伙活活气死的。”
“事后曹家追杀于得水,三个月的时间曹家折损了无数好手,这家伙却好好的,最后反过来去骚扰人家,把人弄得鸡犬不宁不得不求和,你说这样的人平白无故找个借口送你五百万,是福是祸你现在能下定论?”
我眉毛一挑,右手的大拇指摩挲着于得水甩过来的那张银行卡上的数字:“是有点烫手,不过管球不着,进了我的口袋收着就是,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还他这个人情!”
邓爷眼神赞许,轻点了一下头给我续了一杯茶水:“看着你越来越像个阴人我就放心了。好好干吧,争取打出你爷爷当年的名声!”
“承您吉言。”
我喝完茶水起身和邓爷告辞。
走出茶楼心情十分爽快,不光摆平了蛊师一脉还顺手挣了一千五百万。
一天就实现了小目标的百分之十五,让我更加期待以后的发展。
看着街上穿梭的车流,我心思动了起来,得找个机会考考驾照了,现在有钱买得起车!
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一个月前我还是个为房租发愁的穷逼,这会儿却已经有了常人一辈子都没有的财富,这一切都是做阴人得来。
虽然违背了爷爷的遗愿,但就目前来看还是比较顺利的。
回到了医馆,我打开门继续做生意,昨晚大半夜没睡这会儿精神有些不佳,不知不觉就靠着柜台打起了盹。
一股香烟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将我弄醒。
揉了揉眼睛,我发现柜台前有个人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灰色风衣带圆帽。
桌上的烟灰缸堆积了不少烟头,都不是我习惯抽的牌子,应该是他的。
柜台上还放着四个灰色皮箱,我赶忙起身不好意思道:“抱歉,有点累一不小心打了个盹,您是来看病的?”
“不碍事,彭先生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中年男人摘掉圆帽,露出一张儒雅面孔,声音温煦让人很有好感。
从堆积烟头来看这人应该在医馆里坐了很长时间,却没有吵醒我,显然很是沉得住气。
我问道:“您是哪里不舒服?我看你起色不错,不过眼中血丝不少,看来最近有些失眠和烦心事?”
男子一笑,掏出烟盒递过来一支香烟。
我接过夹在手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牌子,估计价格不菲。
“彭先生是高人,我就直说来意了,并非是我看病,而是我想请彭先生救我家老爷子。”
“救你家老爷子?”
我心思一动想起阿卓先前说的话,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试探问道:“阁下姓张?”
“鄙人张韬。”男子点头。
我放下手中的烟眯起眼睛:“先生还是请回吧,这个病我彭杰治不了。”
张韬嘴角一扬:“果然和那群苗人说的一样,彭先生可否告知原因?”
我淡淡道:“我彭杰不欢迎把人命当草芥的人,这个理由够吗?”
张韬微微色变,但很快就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