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爷,我这不是好多年没做事了,啥东西都没有嘛,您可不能把我当猪杀啊。”
我开着玩笑,邓爷气得敲了我一下头:“你小子没大没小,我老邓差你那几个钱?”
邓爷这不是大话,按照爷爷的说法,这个邓老头可是H市一等一的高人。
邓宝生,六十一岁,别看他一副对谁都笑眯眯老实庄稼汉的模样。
整个H市都不会有比他更精通抓阴灵的人,阴行的人见了他都要称呼他一声邓爷。
表面上他是个看火葬场大门的保安,实际上他是一名阴灵贩子,专门贩卖阴灵。
但凡是干阴行的,基本都要用到阴灵,这东西可不是小猫小狗,一个不小心是要陪命的。
但邓爷却从不失手,只要你开得出价,再凶的阴灵他都有本事给你搞来。
两年前城南有对夫妻吵架,男的是个瘾君子,嗑药出了幻觉,提刀剁了自己老婆。
好死不死的还是在七月半剁的,足足三十六刀砍的满屋子都是血和人体碎片。
那女的死了能是个善茬?这事过了半年后,那间屋子被人租了出去,住进一家四口。
才一天的时间,两个小孩就被自己父母砍死,夫妻俩更是持刀对砍,警察冲进去的时候两人都早都断气了。
听人说两口子死亡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但是九点了还能听到砍杀声。
人头满屋子滚,据说那层楼的人在事后每晚都能听到夫妻吵架的声音,有人甚至还在楼道见到两个浑身是血的小孩。
导致那屋子连带一层楼到现在还是一凶宅,根本没人敢住。
发生这事后,邓爷一个人带着工具悄悄溜进那屋子,一晚上的时间将新老一共五个阴灵全抓了。
不可谓不猛。
要对付阴灵找他准没错,靠着卖阴灵,他老人家在H市早早就有了别墅。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可不是我能比的。
“是个啥样的阴胎?要不邓爷跟你走一趟?”
听到我的来意,邓爷问道,我一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您老人家了,我买点东西,自己能解决,不过那家伙貌似投了好几次胎都没成,怨气不小,青面獠牙的。”
邓爷一听愣了一下,抖了抖烟灰:“小杰,你要对付的那东西,不会是我卖出去的吧?”
我一懵:“您卖的?”
“这阴胎魂可是稀罕物,怨气不小的更少,整个H市有这种凶物的除了我可没几个,三月前我刚卖了一个。”
邓爷说着眼神古怪:“这事闹得。”
“感情是这样!”我哭笑不得看着他试探道,“邓爷这事儿您看?那阴胎影响到我一个患者了,卖家您老能给我透露透露?”
邓爷嘿嘿一笑:“这可是坏了规矩的,不过谁让是你呢,不过小杰这事儿我可以帮忙,老头我以后要是请你帮忙?”
“到时候爷您说句话就成。”我爽快道。
“成,等着。”
邓爷掏出盒九五至尊散了一支给我走进了火葬场。
没一会儿就提着东西出来了,将黑色塑料带递给我邓爷道:“买东西的是城东胡同巷子的剃头匠吴老狗,里面那张网是我抓那阴胎的时候用的,吴老狗到时候要找你麻烦的话,你让他找我就是。”
“谢了啊邓爷。”
我没想到这事儿还会牵扯到剃头匠,邓爷后续的话更是让我安心。
不过也欠下了份人情。
“邓爷一共多少钱?”我掏出手机要付钱,心想着回去让李苗苗报销。
邓爷却是摇了摇头:“钱就算了,记着你跟前说的话就行,对了小杰提醒你一句。”
“我收到风最近有批滇南人到咱地头上了,你小心一点。”
我心中顿时一惊,难不成就是刘姐遇上的……刚要追问,邓爷却是背着手走了。
算了还是先处理李苗苗的事情要紧。
带着东西我赶回了医馆,路上房东催租的消息又来了,我只能先应付着。
心里想,以后是不是也干阴行算了,只要不碰诡药,至少先让日子好起来再说。
回到医馆,李苗苗见到我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喜色,扔了刀就跑了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
“用得着嘛?”
我看着四处开着的灯,有些心疼电费。
她没说话一颗心依旧悬着,我让她放宽心,今晚就把她身上的事解决了。
看了看时间也快五点了,就先弄了点饭菜。
……
“没想到你不光会那些东西,饭也做的这么好。”
李苗苗放下碗筷有些意犹未尽。
“怎么后悔了?”我开玩笑道。
李苗苗点了点头,这反应倒让我有些尴尬了,忙转移话题:“先说好啊,解决你的事得给钱,一千块,可是老同学折扣了啊?”
她白了我一眼随即奇道:“你会这些东西还缺钱?”
苦笑一声我摇了摇头:“我真正的本事不能使,现在穷的啊房租都交不起了。”
李苗苗显然没想到,还要再问,被我糊弄过去了。
晚上十一点,我叫醒了昏昏欲睡的李苗苗,告诉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