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伸出手。
......
行吧,不碰就不碰!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借着小窗透进来的光,打量着这间小屋。
这间屋子的墙上布满了血手印,好像还写了几句话,但那字体跟鬼画符似的,实在是看不清写了什么,铁门上有九个红色的按钮,然后最里面的墙边摆着一个浴缸,从她现在的角度看去,看不到浴缸里什么。
整个小屋就这么多能看得见的东西。
“啊—鬼啊—”尤婉的尖叫声突兀的响起
梁惜侧目看过去,只见她紧闭着双眼,紧紧抓着任安澜的手臂。而任安澜则脸色苍白的安抚着她。
“我去,吓我一跳。”被摘下眼罩的程回也发出了一道惊呼。
裴宿和谢黎生反应倒是不大,俩人打量着房间,谢黎生率先开口说,“难道这间房也是要解锁?我们要找密码?”
“不...你们不用解密。”穿着红衣的人,沙哑的说,“你们只需要帮助我们为小姐完成招魂仪式。”
程回,“啥?那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选出四个人把这个喝下去。”红衣人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不大点的葫芦,他面对着程回,却是将葫芦放在了梁惜手中,“你喝。”
李导说了,不能让她靠近工作人员!要不然工作人员会变得不幸!
梁惜,“哦。”
她打开葫芦仰头将里面的液体喝了下去。
酸酸甜甜的,像是蓝莓汁。
说起蓝莓,梁惜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昨晚在车上的那些场景,她抿了抿唇,眸色渐深。
喝下葫芦液体的四个人,分别是她,程回,裴宿,和谢黎生。
红衣人让他们坐在四个角。
然后他们从浴缸里抬出一个湿漉漉的女人放在地上,并要求尤婉和任安澜抓着女人的手,一左一右的躺在她两边。
尤婉颤巍巍的碰了下女人的手,猛地收回,惊叫,“这是个真人!”
“我们小姐自然是真人!”红衣人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吼道,“抓住!你要是不配合,永远也别想出去!”
尤婉摇摇头,看着女人青白的脸,她害怕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不行,我,我害怕,你们...你们换个人来好不好?”
“抓还是不抓?”红衣人无视他的话,围在一起盯着她
尤婉承受不住这种恐惧,被迫点头,咬着牙抓住了女人的手。
红衣人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晃动着手里的铃铛,唱起了歌谣。
到这一步,梁惜算是明白了,导演应该是在为下一期做铺垫。
她没什么事,撑着下颌,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
红衣人停了下来,他们朝女人行了个跪拜之礼,又是哭又是笑的说了四个字,“招—魂—成—功—”
接着,他们站起身,桀桀笑着说,“你们六个身上有我族的血咒,若是想破除血咒,就乖乖听话,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众人,“......”
这台词,满满的中二气息!
直播间切换画面,神秘小屋的房门被人从外打开,梁惜站起身,伸着懒腰朝外走去。
在外面等候的多肉看见她出来,激动的扑了上去,“惜惜,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啦,我们直接就能回家啦。”
“你怎么这么勤快啊。”梁惜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瓜,弯唇笑了笑
多肉骄傲的扬了扬下巴,靠在她耳边,小声说,“惜惜,宋先生已经来了哦,就在门口等着呢,我们快过去吧。”
“好。”梁惜应了声,跟其他几个人寒暄了两句,然后便离开了录制现场。
—
古宅门口。
宋鹤卿站在树下,眉目柔和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孩。
“宋鹤卿。”梁惜扑进他怀里,小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软声声的问,“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正式是要干嘛啊?”
宋鹤卿将她脸侧的发丝拨到耳后,温声回道,“接你。”
“接我?是吗?”梁惜眯了眯眼,从他怀里退出来,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颊,语气幽凉,“我看你是为了穿给你身边那个女人看吧。”
说着,她扯了下他的领带,将领口的扣链松开,抿着唇,解开了三颗扣子。
“那是我妈。”宋鹤卿揽着她的细腰,任由她对自己检查。
“不可能,那明明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梁惜白他一眼,扒开他领口,眼睛往里看去,她极力无视某些对自己造成诱惑的部位,不相信的嘀咕道,“竟然没有痕迹?”
难不成是在后背?
梁惜推开他,走到车前,一边开着车门,一边说,“上车,把衣服脱了。”
说着,她抬起眸,蓦地对上一双戏谑的杏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