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赛儿要气得吐血,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这么无力,毁了自己清白,还能厚颜无耻要自己造反,偏偏自己都还信了,又羞又怒,轻哼一声,单掌疾挥,原来距离他有三尺,脚下疾点,眨眼便到陈远身前,抓住他一只臂膀。
“喂,你干什么,男女收受不亲,我喊非礼了——”陈远惊道。
唐赛儿薄怒嗔道:“你再这么没个正经,我现在就扔你下山崖。”
陈远啊了一声,不经意间向下一瞥,只见脚下下云海茫茫,看不清这底下的沟涧在哪里阵阵冷风呼啸而来,妈的,刚才为啥跑到这里来看风景,这女人就会来横的,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他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凉意,急忙摆手:“喂喂,我恐高,真扔了我,你们都得玩完了。”
唐赛儿冷哼,收回了手,这次接触很近,陈远惊慌之下,喘息很大,转身的时候,气息呼到她脸上,她想到了什么,心跳陡然加剧,又觉得大不应该,下意识倒退两步。
陈远奇道:“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你?你不要过分。”唐赛儿以为他要占便宜,轻薄自己,暗怒,什么朝廷大官,都是下流胚子。
“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跟你说跟官军作战的战略。”
“为什么不可以?”
陈远无奈道:“人多眼杂,你知道你们那些人都可靠?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战机稍纵即逝,如果泄露消息,未出战我们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唐赛儿犹豫半天,始终不敢靠近,一直在天人交战。意识里,她觉得应该相信陈远,可是又觉得已经对不起丈夫,不应该再跟他靠近纠缠。
“官军可要开始攻寨了。”陈远催促。
唐赛儿银牙紧咬,凑近了陈远,陈远故意凑近,显得很亲密的样子。
果然是想占自己的便宜,唐赛儿又要发作。
“别动,丁谷刚在看着咱们。”陈远低声道,“我早有办法打退官军,可是丁谷刚到处奔走,此人野心很大,有他在,你根本无法指挥白莲教众。”
远远的,丁谷刚见陈远他们很“亲密”的样子,心里大怒,杨三说得不错,这女人果然是个风流,丈夫一死,就要找男人了。自己心里也有那种想法,对陈远更加不满,抄刀就朝陈远他们过去。
“此人不能不除,否则,白莲教不能齐心,迟早分立,被官军分个击破,但你没有可用之人,不是他对手,还得与他周旋。”
唐赛儿还在震惊他的话,丁谷刚已经到了三尺远的地方,低沉的咳了一声:“教主,官军快要攻进山寨了。”
陈远走到丁谷刚身边,道:“我认真观察过山寨地形,离东寨一公里处有一个山谷,叫葫芦谷,那里最适合埋伏。而且地形狭小,官军的火铳、大炮施展不开,丁长老,你速带人去那里埋伏,我早就让人准备了滚石和大木头,你们见机行事,切忌,不要暴露。等官军大部分杀入,你们再杀出来。”
丁谷刚惊愕了一下,有气发不出来,想警告一下这小子,他居然在说正事了。
陈远又道:“佛母,官军现在最恨的是你,你带人前去东门挑战,切记,只许败不许胜。将官军引入葫芦谷。我们武器低劣,两个人都分不到一把正规的兵刃,官军的火铳和大炮威力极大,只可智取,不能硬拼。”
唐赛儿心里也不平静,方才还在放浪形骸的男子,现在谈笑之间,就布置得井井有条,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一声不吭,带头往东门去。
丁谷刚狠狠的瞪了陈远一眼,阴沉沉:“陈大人,我好想说过,唐赛儿是我的。”
陈远毫不客气:“长老好像搞错了,你能靠近唐赛儿吗?在她眼里,对你只有厌恶吧。”
被说中痛处,丁谷刚嗔目:“那又怎么样?卸石寨是我的,她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陈远摇头笑道:“可笑,卸石棚寨怎么是你的了?唐赛儿文武双全,能够千里潜入南京,把我抓到这里,如果不是青州的官员贪婪,杀了林三。你现在只是林三一个小小的长老而已,连话都说不上。”
丁谷刚脸色变了又变,阴晴不定,他很想宰了陈远,手上的刀紧了又紧,可是陈远说的不错,唐赛儿的确不简单,是因为陈远自己才有今天的地位。虽然还是长老,但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我要唐赛儿,她跟了我,就没有人在你之上了,你要权力,都给你。”
陈远和丁谷刚的冲突唐赛儿其实一直在暗暗观察,她一直走得很慢,陈远发现,她的步伐抖了一下,暗道要遭:她不会听见了吧。
唐赛儿当然听见了,心里暗骂:无耻之徒,想要我屈从,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丁谷刚笑了笑,道了声好,心道:哼,等卸石寨到手,再来收拾你。
高风端坐在马上,腰杆儿挺得笔直,眼神却不停的打量,对旁边的将军道:“孙将军,高某多谢你前来援助。”
指挥使孙恭是个满脸大胡子大汗,身材雄伟,传闻能力开三石之功,力大无穷。他满不在乎道:“白莲教妖孽,蛊惑百姓,对抗官府,聚众造反,罪在不赦。”他斜了高风一眼,不屑的哼了哼,“也就你们青州无能,在我们莒州,我早让这些叛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