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这天,陈远带领山东众官员祭奠了李骐。
途中的小插曲,杨道出来骂自己虚伪,让自己难堪,陈远很生气,可是看在杨士奇的份上,还不能对他怎么样。
其实自己也是虚伪吧,他说的没错,自己献政策,让李骐来抗,最后他被世人痛恨,自己再出来做好人,是有些不地道。
他不想跟杨道争,杨道这样的贵族书生,以为世界都是他的,都得听他的,天真,难怪以前这么轻易就上当受骗。
这次,得给他点苦头。
他私下交代,让黄谦好好让杨道干三个月苦力。
他没有与钟晓多待,听说她要回南京,就跟她说保重,还给了五十两盘缠,然后就匆匆去了府衙。他还要去做一件事,就是下令处斩害李骐的县令和三个泼皮,其它罪行稍轻的县尉判了流放三千里,其他人依法处置。
陆博被关了两个月,暗无天日。
任由他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他,在大牢里,除了有狱卒给他送饭,没有人跟他说一句话,平日里养尊处优,如今心惊胆战,双眼布满血丝,衣裳破烂,看起来像个疯子。
一会傻笑,一会在地上玩泥巴。
这天,终于一道亮光刺进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挡,又意识到这样会被人识破,立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地上傻笑,打滚。
狱卒以为他真疯了,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哼道:“起来。”
“嘿嘿,玩游戏,嘿嘿,咱们玩游戏,来,这是宝贝,咱们比比谁吃得最多。”他用脏兮兮的手去拉狱卒,另一只手抓了烂草,往嘴巴里嚼。
“疯子。”
“你吃,你吃啊,给你!”
狱卒厌恶的打开他的手,随即来了两个人,用黑布套蒙住他的头。
陆博心神颤抖,完了,这是要杀人了,还没来得及挣扎,后脑勺中了一掌,痛得他昏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揉着额头,突然惊醒来。
四下一看,燕瘦环肥,舞伎起舞,唱腔优美,身体窈窕,围着自己转。
他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疯了?心下急转,换做眼神涣散的样子,傻笑,抚掌笑:“嘿嘿,好玩好玩,老鹰捉小鸡,你是老鹰,你是小鸡。”
“安民,别装了。”一个胖子在旁边笑。
陆博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铁杆好友陈通。
“陈通,是你。”
陈通自顾喝酒:“可不是我么,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你弄出来。”
陆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出来了?我自由了?”
陈通打了他一拳:“废话,要不然,你以为在梦中?姑娘们,今天可要把咱们的客人陪好了,赏赐,少不了你们的。”
“大爷,来,奴家亲你喝一杯。”登时,就有一个舞女斟满了酒,媚态万千的勾着陆博的脖子。
就这样,陆博稀里糊涂的,一直喝酒,直到不知东南西北,天旋地转。
等他喝得酩酊大醉,几个舞女起着哄得把他送进了早已备好的房间,这才散了。
“躺下,你们都躺下,都陪我。”陆博口齿不清的道。
“大爷,咱们闲花野草的,哪里配得上你,今晚,你先享用咱们的花魁,明天,姐妹们再来服侍大爷。”舞女们轻笑出去了。
“花魁?”陆博微微睁开眼睛,抓起桌上茶壶狠狠灌了一通儿,拐过屏风,果然见那里有个美人儿,似乎已经睡了,身着绯色亵衣,玉体妖娆,海棠春睡,令人一见便血脉贲张。
房中只有墙上一盏壁灯,光线昏暗,看不清她容颜,但感觉一定是绝色美人,虽觉光线昏暗,有碍欣赏春色,性致上来,却也等不及去唤人再取灯来了。
他急吼吼宽衣解带,赤条条爬上榻去,抱住那美艳成熟的妖娆美妇,美得骨头都酥了……
陆博是被一杯凉茶泼醒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青楼里面。他虽醉得厉害,头痛难忍,这房间里的铺陈摆设却还是认得出来的,抬头看看,面前一坐一站两个人,站着的穿锦衣卫官服,那坐着的面容藏在灯后,看不清楚。
陆博不由大惊:“你们是什么人,这……这是哪里,陈通,陈通呢?”
那男子冷笑道:“陈通,我们不知道,陆博,原来你没疯啊。”
陆博脸色白了白:“你们是来试探我,啊,你们是锦衣卫,啊,威宁侯,是,是你。”他看清了坐着的人。
“你们?”他想学古代人装疯,来逃脱罪责,他的打算是,只要疯了,威宁侯就拿自己没办法,问不出什么话来,只要威宁侯一走,凭着自己的背景,东山再起不是什么难事。
被他们发现了,陆博十分不安,更不安的还在后面。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惊慌的声音:“安民,天哪,你把我怎么了,奴家……奴家怎么在这儿?”
陆博扭头一看,只见床上还有一个美人儿,只拿一条被单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