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动静,胖子和钟南悚然一惊。回头一看,一名大汉带着几名混混已经将他们俩堵在了胡同中间。
“几位什么意思?这里可是京城。我听说在京城抢劫超过两万就算情节特别严重了,好像是十年打底吧。”
胖子并不担心,似乎对京城的治安情况充满了信心。
大汉冷笑道:“谁说我们要抢劫了。”
说话间他随手在地上捡了个瓶子,回手就抡在自己小弟脑袋上了。
瓶子碎了一地,小弟头上的血也下来了。
这番迷之操作也看傻了钟南二人。这是吓唬咱们呢?下的本钱有点儿大啊,要讹钱?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二人彻底明白了。
那满脸血的混混扯开嗓子吼道:“你们俩敢动手伤人?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坏了,碰上狠人了。”
这一下兄弟俩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如果单单是混混打他们俩,这叫“扰乱社会治安”。打严重了是要受法律制裁的。但是如果钟南两人也“动手”了,这样打起来算“互殴”,双方都要承担责任。要坐牢都得手牵手一起去。像这种情况只要打不死都只能认了,否则谁还真能和个混混一起去坐牢吗。这明显不是冲钱,是奔着人去的。
“这个太狠了……咱们初来乍到没得罪谁啊?”胖子摆起了架势,对方明显不想善了,总不能坐以待毙。
钟南突然想起刚才的年轻人。
“我尼玛,不会是刚才那孙子吧。心胸这么窄的吗?”
胖子也是恍然大悟。
“肯定是他了。娘的,没想到碰上个属黄皮子的,心眼儿这么小……”
大汉见二人明白了,露出欣然的笑意。
“成,没做个糊涂鬼。兄弟们,卸了这俩小王八蛋的胳膊!”
大汉一声令下,几个混混蜂拥而上。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是两个高中刚毕业的半大小子。没两下就被人家按在了地上。
几个混混将二人的一只胳膊踩住,大汉手里拎着棒子走了过来。看样子还真要弄折两人一条胳膊。
“孙子,爷爷今天认栽。咱们辽东二虎也不是好惹的。有种你今天弄死我,不然老子这条胳膊迟早找你要回来!”胖子何曾吃过这种亏,眼珠子都是红的。
“对,有种你弄死我们俩。不然小爷迟早卸你两条胳膊!”钟南也恶狠狠的道。
大汉见状冷笑道:“呦呵?没看出来,你们俩还有几分青皮的架势。不过在你爷爷面前没用。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哦,对了,还有个事儿要做……”
大汉好像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到了地上那只木匣子。
“薛少爷吩咐的……两万的东西就这么碎了真是可惜了……”大汉抬脚就跺在木匣子上。
“咔嚓”一声儿木屑纷飞。盒子上那块古玉打着旋儿飞了过来,恰好落在钟南头侧。钟南的头在流血,血液滴在古玉之上钟南顿时感觉头脑嗡的一声儿。意识仿佛通过一条光怪陆离的隧道链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与此同时,大塘神都一座乱葬岗中,钟北正坐在一颗老槐树的枝干上。他盘膝而坐,一道道月华之力从月亮上被他吸摄过来,融入了他的上丹田。而一道道乱葬岗中的死气则被他的下丹田牵扯着吸入其中。
上下两个丹田吸纳着两种不同的力量却达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呼吸吐纳之间,他的实力正在飞速提升。
然而就在他潜心修炼之际,突然一道意识与他链接在了一起。那是一条绚烂的通道,前方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钟北十分好奇,而且感觉对面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自己。于是情不自禁的飞身而入。
钟南这边恍惚只是一瞬,他身上突然爆出一股无形之力将按住自己的几个混混震飞了出去。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一名看客,看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拳头,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自言自语的道:“这是谁的身体?”
紧接着他看到了地上的古玉,兴奋的捡了起来。一瞬间,钟南、钟北两个人的过往相互交织在了一起。两个人好像经历了共同的人生一样,许多疑惑迎刃而解。
“原来是我的子孙……看来我钟北并非孑然一身,我有后了,我有后了……”钟北激动的不能自已。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悄悄参加科举之时,并不知道妻子已经怀有身孕。想来他跋山涉水来到神都,又备考几月,如此算来,他被斩之时儿子才刚刚出生。一念至此,他对妻子的愧疚立刻盈满了心头。一个女人要独立抚养遗腹子,要多么艰难啊……
“白露……是为夫的对不起你……”
钟北一念至此竟然掩面哭泣起来。似是想将那一腔的怨恨委屈,还有阴阳两隔的无奈完全发泄出来。只是这动作外人看来属实有些怪异了。
“我擦,这孙子疯了吗?打到头了?”
“谁知道呢,不过刚才这孙子的劲儿是真大。完全按不住。”
胖子十分担心,一边挣扎混混的控制一边吼。
“南哥,你怎么了?是打到哪里了吗?南哥……”
领头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