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深深的望着他,眼中时不时的闪过精光,沉默良久。
他缓缓的开口道:“或许,事情还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方涯闻言,神情微动,急忙出声问道。
林临沉吟半晌:“你去找到朱琥,亲自去给他道歉,询问他有什么条件。”
“找、找朱琥?”方涯微愣。
他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他本就胆小,否则之前也不会让李生去送医药大会的邀请函。
现在,又有把柄落在朱琥手中,这时候让他去找朱琥,那不是难为他吗?
“没事,只是去探一下他的口风,记住,你……”
“砰砰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正在交代事情的林临微微皱眉,一脸不满的样子,他拿起桌上的口罩和墨镜快速戴上。
方涯者起身开门。
门开后,一个满脸正气,提着公文包的男子走入屋内。
他从公文包内取出一封信件:“你好,我是秦城法院的赵远,因为朱琥先生对你的起诉,现来送达传票,望你明天准时到庭。”
“传、传票?”方涯有些发懵,他没想到,朱琥竟然起诉了他们。
一旁的林临也愣住了。
“对了,你知道林临先生在哪吗?如果知道的话,这一张是给林临先生的,希望你能帮我转交一下。”说着,赵远从公文包内再次拿出一份信件。
方涯有些茫然的伸手接过:“知道,给我吧。”
送完传票,赵远直接离开。
将房门关上,林临再次找下口罩,他的面色冷若冰霜。
双眼中,熊熊怒火,似是要喷涌而出一般。
“哥,他、他竟然起诉我们,这是要将事情做绝,不给我们留一点后路啊!”
方涯将信封拆开,发现其中正是传票后,面无人色的凄声说道。
“哼,既然他朱琥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林临眼泛凶光,一脸噬人凶虐的模样。
他在办公桌上,拿出纸笔,写了一些东西,然后交给方涯:“去帮我抓一些药材。”
悬壶医书,不光记载的有医术,还有……毒。
“啊,哥,你要做什么?”方涯有些发懵。
“晚会再告诉你,先去抓药材。”
……
夜。
普民药馆。
忙碌了一天的店员,早早的就下班了。
药馆里没有加班的说法,基本上都是准时下班。
门口酒缸里的酒液,也早就卖空。
月色照耀在大地,倒映出酒缸椭圆形的影子,而酒缸没有被月光照射到的另一侧,极为黑暗,似是其中藏着一个人影一般。
远远望去,加上酒缸微微的反光,看起来,倒是有些阴森可怖。
新化街地处偏僻,晚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街溜子,在街上晃荡着。
他们是网吧和ktv的常客。
但就在这时,街上那三三两两朝着南街网吧走去的街溜子,却有一个突然改变了路线。
似是朝着普民药馆来了。
那人身材不高,正是方涯,他带着口罩,不断扭头,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观察着。
在确定街上没人后,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普民药馆门前。
身子为屈,藏身在酒缸旁的阴影中。
“老天保佑,不要让人发现我。”方涯小声的在心里默念着。
半蹲在阴影中,他悄悄的伸出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酒缸上的盖子。
然后身躯微微用力,轻轻将盖子朝着上面推去。
但那酒缸上的木盖,却是丝毫不给他面子,任他怎么用力,仍是纹丝不动。
“艹,还挺紧。”
方涯急得满头大汗,紧接着,他站直身体,脸色涨红,用出全力,企图能将盖子打开。
“艹,怎么回事?”
但下一刻,酒缸上的盖子没打开,酒缸却是在他的全力之下,竟是离地而起。
咬紧牙关,方涯轻轻将酒缸放下,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抬手摘下口罩,他喘着粗气,拿口罩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方涯凝神朝着酒缸上的木质盖子瞧去,双手还在酒缸两侧摸索着。
“竟然锁起来了?可恶!”
没多久,方涯便在酒缸两侧和木盖上,发现了两个细细的锁链。
原来,这门口的酒缸,是朱琥专门找厂家定做的。
酒缸两侧,各有两条细小的,穿过酒缸和木盖的锁链,而这锁链,将木盖紧紧的锁在两人酒缸上。
这是朱琥为了省事,才专门定做的,如果酒液卖不完,那到时候可以将酒缸锁起来,不用再搬回药馆。
“哼,锁起来我就没办法了吗?”
方涯脸上露出不屑,他不相信这酒缸,能完全密封。
低头借着月光,方涯的视线停留在盖子上仔细的搜索着。
“找到了。”
没多久,他便在酒缸上的锁链处,找到了一丝缝隙。
那缝隙,正是锁链上,每个圆环之间的空隙。
缝隙找到后,方涯将手伸在右侧裤子口袋内。
再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