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掉包的？”
柳如烟有些疑惑，掉包之人她虽不认识。
但好歹，也算亲眼见过那人的身形体格。
而听朱琥话中的意思，似乎是知道谁将石块掉包的。
朱琥轻轻点头。
双眼微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知道，老朋友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和袁陶见过面，但他确实是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了。
“你回去吧。”朱琥再次催促一声。
“那行吧，有消息了随时通知我。”柳如烟点点头，原本她是想陪着朱琥一直守着的。
但朱琥的那句，熬夜的女人，老的快，直接将她劝退。
柳如烟转身招手，示意杜五上前：“杜五，辛苦你陪朱少爷守着吧。”
她没有告知杜五是什么事，只是让杜五在这里一起守着，只是说要找个人。
毕竟这算是柳家的丑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杜五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的点点头。
目送柳如烟转身离开，朱琥伸手拉开车门，坐在车内。
轻轻按下车窗按钮，将车窗缓缓落下。
微风徐徐，从窗外涌入。
随着微风，朱琥点燃一根香烟，
目光透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始终注视着长廊处。
只要袁陶从会场离开，必然要经过这长廊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反派，他有的是耐心。
更何况，这袁陶，在里面呆的越久。
恐怕收获也越多。
他不急，反而有些莫名的期待。
杜五站在车子旁，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长廊处，小声问道：“那个，朱少爷，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嗯，等着，会有惊喜的。”
将手中的烟头弹飞，朱琥呼出一口浊气，轻声道。
“这得等到啥时候啊？”杜五挠挠头，有些无奈的说道：“鬼市可是一直到早上五点的。”
朱琥将汽车座椅往后延伸了一些，双手抱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笑眯眯的道：
“那就等到早上五点，你要是困了，就找个地方先睡会，我盯着就行。”
“那可不行，小姐说了，让我陪你盯着呢。”
“你看着办。”
没有再理会杜五，朱琥安静的坐在车里等待着。
因为鬼市内，很多世家离得较远。
因此鬼市会一直持续到早上五点。
而且是连开三天，以方便世家们来回调换货物。
不过，这鬼市出口就这么一个，只要袁陶从里面出来。
朱琥有信心能认出他。
……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
早上四点多钟。
蝉鸣声渐渐响起。
尖锐的声音，反而显得周围蟋蟀的鸣叫，都弱了几分。
夜间生物也慢慢开始退场。
鬼市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从场馆内走出。
这些人，来到长廊中的各个房间内。
重新取出一身衣服换上。
然后将面具收好，走出长廊。
有些相熟之人互相问好，然后挥手告别，天南地北的，四散而去。
“杜五，留意一下，有没有一米五六左右的人。”
朱琥身子前倾，透过车子前挡风玻璃，仔细的观察着从会场出来的人，小声对车外的杜五叮嘱起来。
“呼噜噜……”
微风从车窗外吹入，同时传入车内的，还有呼噜声。
那呼噜声，显然是杜五的。
不知何时，搬来一张座椅的杜五，已经靠坐在座椅上，沉沉睡去。
朱琥：“……”
“算了，还是靠我自己吧。”
朱琥无奈的摇摇头。
双眼眨都不眨的盯着从会场走出的人。
也幸亏袁陶有明显的身高缺陷。
不然这么多人，一时之间，朱琥还不太好找。
但现在不同，目标已经确认。
朱琥只要留意从会场内走出的，那些身高大概一米五六的人就行。
并且，袁陶，其实很容易找。
因为他的脸颊右侧，有着一处长约四厘米左右的刀疤。
至于他的那个同伴，朱琥倒是没怎么留意。
一来，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二呢，则是身体特征不够明显，没有袁陶那么容易寻找。
……
朱琥仔细的观察着会场中走出的众人。
半个小时后，鬼市中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朱琥的脸色也原来越难看。
“没有？这怎么回事？不可能没有啊！”
“难道那人不是袁陶？不应该吧，按理说，这厉鬼面具，是袁陶的身份象征。”
“可这，怎么会没有呢？又是蝴蝶效应吗？”
朱琥暗骂一声，从口袋内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
指尖夹着香烟，朱琥低头仔细思索着，将已知的线索拼凑在一起，重新梳理起来。
“按照柳如烟的描述，那人不管是体型，面具，身高，甚至是手法，全都指向了袁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