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从我身后房间里又传来了我们家宝宝的哭声,哎,奇怪了,这奶也吃了,澡也洗了,还哭什么啊?我这一着急,便没有等小丁回话,就匆匆忙忙地挂掉了电话,冲进屋内一看,梓彤正尝试着坐起来去抱孩子呢。我赶忙拦下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然后在房里慢慢地踱着步子,轻轻地哄着,乖,宝宝乖,宝宝乖
嘿,你还别说,这还真的有效果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子连心吗?管他呢,反正就把他给哄睡着了。刚准备给放到床上,廖姐和母亲从外面洗完尿褯子回来了,廖姐转身把尿褯子递给了母亲,请她给晾到阳台上,然后快步来到床头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示意我把孩子给她,我“嘘”了一下,告诉她不用了,已经哄睡着了。
廖姐蹑手蹑脚的凑上前来看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用手一指床,我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地走到床前把孩子温柔地放下,当我的手还没有从孩子头下面抽出来的时候呢,“嘀”,电话铃声忽然突兀的一下又响了,这铃声顿时把刚刚睡着的孩子给吓得“哇”的一声又哭开了,由于两个宝宝是紧挨着的,这下好了,把另外一个也给吓得大哭了起来。
我刚想再给抱起来重新哄呢,廖姐轻轻的把我给拉到了一边,然后她伸手抱起来外面的那个,这个时候母亲也已经从阳台晒尿褯子回来了,她一看宝宝哭了,立马跑了过来,伸手把盆子递给我,嘴里还交代梓彤道,孩子,你不要起来了,我来,我来。说着,就走过去抱起了里面的那一个,开始嘴里念叨着“嗯嗯呀呀,乖乖,宝宝”地哄了起来。
我把盆子塞到床底下之后,站起身来,我这个气啊,真是怒从胆边生,火由心头冒啊,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是丁世申打过来的。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外面走廊,直奔安全门那里的楼梯处,狠狠地摁下了接听键,不等他说话呢,我便劈头盖脸的臭骂了起来,丁世申,你特么的是有病吗?我刚刚不是给你说了嘛,我在医院,我在医院,刚哄好孩子就被你给吓哭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就想问问,你摸摸良心告诉我,有你这样的人吗?分钱的时候,你特么高兴的要死,但凡出了一点问题,你什么都解决不了,就知道打电话来找我,请问你之前捅了多大的篓子?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数吗?我早就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是在国营公司做事,我可是在打工啊,只要出了问题,我是要被炒鱿鱼,是要卷铺盖滚蛋的,你呢?只会特么的逍遥自在,出个差就像旅游似的,一点正事不干,我每次还要苦口婆心的哄你,帮你,我累不累啊?
“噼里啪啦”地骂完这些,我仍然余怒未消,恨意难平,继续呵斥道,而且,我请问,这张单是我这边出的问题吗?你们公司未免也太不守规矩了,难道你混了这么多年,还在深圳做了一年,就只学会等桃子熟了,直接搬个板凳去摘桃就是了吗?我再请问你,这张单从头到尾你为之做了什么工作啊?我每天忙得和特么三孙子似的,披星戴月的搞到晚上十二点,一两点,忙了公司的事,还得忙你的事,请问我是在为你打工吗?你是谁啊?我是吃饱了撑的吗?之前,我是不是对你千叮嘱万交代,啊?但凡你只要稍微听进去那么一点点,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主动性,也不至于沦落到后来的境地吧?奥,后来你搞不定了,你就直接特么地撂挑子了,这得特么多爽啊?可是你想过我怎么办吗?我能撂挑子吗?我能撂吗?你没了工作,你骑个自行车十分钟就到家了,家里有吃有喝,有穿有带,请问我呢?我要是在深圳没有工作了,那就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我就搞不明白了,你现在找我要钱,你要的是什么钱啊?丁世申啊,我特么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也不想想,最后那两万套你一分钱都没有出啊,我凭什么要付给你啊?还不是看在咱们来同学四年交情的份上?我再问你,我们把因此造成的损失给扣除了,有错吗?难道说,这公司是我开的?就算是我想一分钱不扣,全须全尾的把全款给你?你觉得可能吗?奥,就算是我开的,我也不可能把你造成的损失由我来背啊,凭什么啊?我欠你的还是该你的啊?
正天,这话.不.不能这么说,我.我们公司也出力了啊。
这小子不解释倒还好,这么一说,我就更气了,卧槽,你们是出力了啊,可是你们也得到了应该得的啊。我还想问你,你付钱给人家老蒋了吗?我是不是一直给你说,这货是人家做的,纵使他有千般的不对,万般的错,那该付给人家的,你总是要给人家啊。不过,我也说了,他知道我们把钱付给了你,找你要,你爱给不给,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们管不着。可是,你现在偏偏让我把该扣除的款给你,你做人不要这么过分奥,就算扣了这钱,那这张单子你们公司没有挣到钱吗?你以为我傻子是吗?我告诉你,就你这个样子,我以后不会再下任何一张单子给你的,我特么的不想自己一天到晚的给自己找麻烦啊。梓彤今天早上两点多就住进了医院,我连夜从江门赶回来的,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了,我刚刚就告诉过你了,在医院呢,在医院呢,你还要怎么样?丁世申,我在这里最后一次正式的通知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电话了,老子不特么再受你的鸟气了
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