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你上火也好,着急也罢,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快收拾烂摊子,把它理顺,尽快掌握它们真正的进度。像之前的一些案子,有的是处于生产阶段,有的是处于需要报关出货阶段,还有的处于需要验货阶段等等,总而言之,这些案子现在都丢到了我的办公桌上。他奶奶个腿的,这下子可把我给累得够呛,每天再也不能跟梓彤一起下班了,几乎天天都要搞到晚上十一二点,有时候差不多都要到第二天凌晨了,下了班,公交车也没有了,我和Bill反映了两次之后,他倒也爽快,说,那你就打车吧,到时候找Celia报销就是了......
辛苦,劳累,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通通不介意,但是这将近一个月来,英特利公司发生的种种情况,让我由衷的感到懊悔,是真的,特别让我待不下去的就是这整个办公室的气氛,一点生气都没有,这样的氛围还怎么做事啊?
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我不相信这帮家伙会一点儿都不知道,可是,他们居然还是像之前那样,外甥打灯笼—照旧,该磨洋工还是磨洋工,该死气沉沉还是死气沉沉,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这份工作,也不忧虑自己的将来,似乎他们端的都是国企的铁饭碗,我是真的搞不明白,这样的公司是怎么在深圳生存下去的啊?这么的好条件,怎么会搞成这么个样子呢?
每天一到办公室,看到他们一个一个松松垮垮,吊了郎当的样子,我就觉得这英特利公司真的离完蛋不远了,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啊,我是抱着雄心大志,带着满腔热情而来的,我的心里已经为自己描绘了一幅很美妙的蓝图,如果这英特利公司真的发展到了这一地步的话,他们待不待的下去,我不关心,可是我却失去了跳槽来英特利的意义了啊,这可不单单是一次很失败的跳槽经历,而且会让我白白的失去了一个月的宝贵时间啊。
我想了好几天,最后,打定主意,决定博一把,俗话说的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嘛。我一定要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去找Bill谈谈,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如果达不成双方都认可的条件,那我宁愿选择放弃了,大不了出去接着再找呗,就当做自己歇了一段时间。
我之所以敢这么干,主要是我想起了之前在林道公司时候,自己和法兰克林的那次谈判,我不是表现的很好嘛,那次谈判,让我不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而且从那时起,我觉得自己面对这些台湾人,外国人,心理上从此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仰望,也没有了畏惧,也没有了胆怯。我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任何结果都是勇敢的谈出来的,不谈的话,唯有失败和任人宰割......
7月1号,礼拜六,上午。
大概11点左右吧,之前一直素未谋面的那个陈小侠小姐,终于提着几大包东西回来了,刚进门,Celia赶忙上去帮着提东西,只见她穿着一件刚刚没过膝盖的淡蓝色碎花短裙,脚上蹬着一双半高跟,前面镶着亮片的白色凉鞋,身高应该在1米60左右,小波浪发,染的微黄,小瓜子脸,皮肤很白,右手腕上带着一个绿色透明的玉石手镯,化着淡淡的妆,这身材还真不错,不然这Bill也不会找她啊,说白了,就是**兼保姆呗,如果提不起性趣,那就不可能继续啊。
很快,Bill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股烟气散了出来,迟迟不消,随之就传来了陈小侠和Bill的咳嗦声,特别是陈小侠的声音,有些剧烈,还有几声埋怨,不过,这也说明Bill终于起床了.....
这陈小侠回来倒是回来了,可是很快似乎又失踪了,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按道理来说,她能忙些什么啊?不应该啊?无意中听Celia说原来她每天早上9点钟不到就出门去了,好像是和一个朋友在附近寻找店面,准备做点什么生意吧。
奥,原来如此,看来陈小侠还是从Bill这里挣到钱了啊,不过,一个月几万块我估计可能性不大的,之前我不是分析过英特利公司一年的营业额和利润嘛,如果连陈小侠一个月都能拿到几万块的话,那一年下来得亏损多少啊?所以,我认定这是不大可能的。
可是如果太少,估计她也不会干的,听说她已经跟Bill好几年了,平时有什么开销都是另外单算的,毕竟她和Bill吃住在一起,总不能说你Bill回台北了,然后就不管自己女朋友的死活了,是不是?所以呢,如此算来,她只要不是太奢侈的话,这么长时间积累下来,怎么着也算上是个小富婆了,看来,年轻的女孩子只要稍有姿色,而且愿意迈出那一步,可要比打工强多了啊。
其时,从全国各地,无数的年轻人带着无限的憧憬和期望杀到广东深圳来,却又发现这里并不是传说中的遍地黄金,辛辛苦苦在生产线上每天做足12个小时,每个月休息一天,到了月底的时候能拿到手的也不过是几张四巨头而已,就这点钱还是无限制的消耗自己的青春和体力才换来的。再看看身边的那些台湾人,香港人和外国人,我们一个月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辛劳所得,竟然只是人家几个小时的工资而已,他们在中国一顿饭的钱,甚至都是我们几个月的工资,这让哪个人不震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