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反复确认,我决定采用沙铸的工艺,如此一来,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大大降低成本,至于表面处理,可以采取二次精处理,比较了一下,其中有一家晋江的厂报价就很不错,而且木柄配件正好从福州一家工厂采购,离得也不算太远,这是我第一次帮英特利做事,要稳妥为上,所以我又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半天,最后,才把报价资料和成本分析表格,以及工厂联系资料,整理成了一个详细的表格,然后发给了Bill......
31号下午,皮特回来了,他拉着箱子直接就冲进了我那间办公室,喊我跟他过去一下。
我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跟着他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把箱子一放,示意我坐下,接下来,我们俩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希望我走。
我又把之前的对Alice说的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说了一遍,本以为他也无话可说了,可是,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自信,尽管我再三表示不是的,可他就是一口咬定,我因为是他的下属所以遭受到了某些人的打压,很明显啊,某些人就是剑指Alice和那些香港人啊。
我不置可否,心想自己没有必要再和他纠缠了,因为我说了没有用啊,他这个人总是自以为是,不把我们看在眼里,既然如此,那你就说呗,就听到Peter恨恨的说道,某些人就是仗着自己的资历老,以前掌控着香港公司,现在又把持着深圳公司不放权,甚至连新成立的上海办事处都不肯放过,台北公司的很多任命和想法在这里都得不到通过和落实,看来她是想把深圳公司搞成自己的私人小王国啊,试图打造成针扎不进去,水泼不进去的金钟罩啊.....
他看我一直不说话,不管不顾的继续说,现在公司的经营理念,文化氛围已经远远偏离了董事长当初创立公司时候的想法,也就是说,深圳公司现在和台北公司已经不在一条辙上了,偏离轨道了,作为董事长的忠实追随者,我是有责任,也有能力,伸出手来把公司重新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Peter这一口气下来,足足说了二十多分钟,从公司大局,说到工作细节,从台北公司,说到香港,深圳和上海,从高层说到底层,反正我是一句话都没有插,说实话,虽然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很专注的样子,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怎么听进去,尽管他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星子乱飞,可是和他近在咫尺的我,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这都是什么什么啊,哪儿跟哪儿啊?那只是您Peter一厢情愿的想法好吧,你们之间斗争,干嘛把我给扯上啊,我才懒得掺和你们之间的破事呢,多累人啊!
Peter一看他说了这么大半天,我还是无动于衷,而且根本就没有拿出一个积极的态度,这肯定说明了我已经决定了不想留了呗,于是,他便采取了招抚的招数了,他说这两年来我的付出,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由于我的工资已经是公司大陆员工里最高的了,所以他曾经几次提议给我加工资,可是却受阻了,这阻力就来自深圳办事处......
要说之前讲的公司内部斗争,我倒还相信那么一二,至于说他主动要给我涨工资,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我进四象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除了公司聚餐我和Peter一起同过两次桌之外,我们还真的就根本没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工作除外,就算加上屈指可数的几次共同出差,自从有了那次江门的事之外,我就开始自觉的和他互不打扰,互不干涉,一路上谨遵AA制的原则,各吃各的,各付各的,我不奢求他请我吃饭。当然了,他也不会的,反过来,我也不会请他吃饭啊。
你想想,咱一年工资才相当于人家一个月的工资,这不是相当于一个穷人去请一个富人吃饭嘛,多么搞笑啊。再说了,我已经过了试用期,还做的不错,我是凭着自己的能力立足于四象公司的,也用不着去巴结他啊。
而我和Alice的相处就完全不同了,在工作上,她是导师,是领导,私下里,我们之间互相帮助过多次,这样就很容易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我的心中,她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台湾人,不是一个除了工作之外的总经理,而真的就是朋友,她多次在周末的时候邀请我们两口子出去吃饭,聚餐,连梓彤都和她很熟悉了。
还有,她知道我们自己创业之后,还来我们赛格柜台看了几次,热心的提出了好多很有建设性的中肯意见和建议,让我们受益匪浅,有时候她出国的时候,还会顺便给我们带来一些最新的资料,鼓励我们凭借现在的平台去试试一些新产品,把眼光放得更远大一些。
而且,我从Alice那里听来的和Peter刚刚说的恰好相反,据说,每次Alice提议要给深圳公司员工加薪,Peter和David那几个人总是表示不同意见,极力阻挠,他们认为,大陆员工的薪水不能增加太快,否则会增加我们的自满情绪,另外,做一分的事,就拿一分的工资,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就只值那么多的钱.......
总之,无论Peter怎么的花言巧语,巧舌如簧,我是压定青山不放松,我执意要走,要知道,群星广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