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从厨房里急匆匆的走出来了一个端着篮子的中年妇女,围着蓝格子的围裙,四十来岁的年纪(其实没有那么大,只有38岁,可能是这两年压力太大,老的快了些),1米65左右的身高,这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都算是高个子了,体态匀称,大大的眼睛,淡淡的眉毛,让人看着感觉十分的清爽,乌黑的短发下端庄秀丽的笑脸,脸色泛着红润,不过她们姐弟三个都那么白,她的这个脸色肯定是经过风吹日晒才没有了往昔的白皙,脸颊已经被岁月印上了细细的纹路,看见我们进来了,脸上立刻就堆起了笑容,那笑容就像丁香花开了一样,是那种我好久没有看到的妈妈对儿女的舐犊之情,是那种在我牵肠挂肚了很久的来自妈妈的爱,让人从心里头感觉到阳光,感觉到温暖,感觉到舒服。
她赶忙把手里的篮子往旁边一放,左手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走上前来,亲热的喊道,彤彤,正天,回来了?
我和梓彤赶忙答应了一声,她妈妈接着说道,彤彤,你赶快带着正天进屋去,我马上就烧好菜了。还有,梓弘啊,你快去打盆热水端屋里,让你姐他们洗把脸。
说着,又急匆匆的进了厨房,我趁着这一愣神的机会,看了一下房子,说真的,很棒,这是个长方形的房子,足足有20来米长,两层,上一层是木头结构,下面这层是木,石混合的,这可是我第一次见这种构造的房子。
进了客厅,宽敞通透,类似城市里面的那种中空结构造型,左边一间应该是卧室,右边的是小餐厅,客厅里放了一套木头沙发和几个低矮的竹凳子,地面很干净,水泥抹的很平,客厅正中的墙上帖满了大大小小的奖状,整个房间很干净,简单,舒服。
我提着行李箱不知道放哪里合适呢,梓彤已经过来了,一把从我肩上把背包给接了下来,说,正哥,放你脚跟前就行了。
这个时候,她妹妹端着一盆热水从外面进来了,冲着我和梓彤喊道,姐,姐夫,你们快来洗把脸,烫烫手。
那边的小梓隆已经从屋里拿着一条毛巾跑出来了,高兴的说道,姐,这是妈妈昨天赶场买的新毛巾奥,说是给你们用的。
梓彤接过毛巾,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以示赞许,然后用水打湿了一下毛巾,要帮我擦脸,我表示还是洗洗吧,她站在我身后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又趁着我洗脸的工夫到外面拿来了一块抹布,蹲下身来把我的皮鞋给擦了擦,忙活完了,才接过我递给她的毛巾自己洗了起来。
刚擦好脸,梓隆就把毛巾给抢了过去,敲起脚来搭在不远处的晾绳上,梓彤拉着他们俩去把行李箱打开,把给家人带的礼物去哪拿了出来,摆了满满一茶几,这可把两个小鬼头给乐坏了,俩人高兴的啊,满屋子乱跳,乱叫,看他们那个兴奋劲,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梓彤懒得理他们,任他们疯去了,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打开了电视,对我说,正哥,你看会儿电视吧,别理他们了,我去厨房给妈妈帮帮忙......
我端着暖暖的茶杯踱步到了客厅墙前,仔细的观察起了墙上张贴的奖状,足足有二十多张,她们姐弟三个的都有,梓彤的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一年级,每年都有,还有什么市里,省里比赛的奖状,最新的一张就是梓弘今年寒假的三好学生奖状。
我正在看着呢,梓隆穿着姐姐给他新买的衣服跑了过来,看到我在看奖状呢,他叽叽喳喳的一边指给我一看,一边给我讲解着,这张是谁的,那张是谁的,这还不过瘾,他又“噔噔噔噔”的跑上了二楼,很快又冲了下来,喊着,姐夫,姐夫,这是我这学期的奖状,你看看。
跟着他一起下来的还有梓弘,一看她弟弟在我跟前这么显摆,也不说话,只是不时的在偷笑着,偶尔也插个话,调侃一下梓隆。我就问梓弘什么时候放假的?
她告诉我说她们1月21号就放假了。
这么早啊?
是的,我们高一放的最早,高二补了几天课,高三的最晚,他们好像是2月1号才放假的。
奥,你也是在一中吧?
嗯。
你们现在高一年级有多少个班啊?
嗯,10个班,我们班有58个人。
我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多人啊?
呵呵,姐夫,你不知道,我们班算是少的了,其他班还有70来个的呢。
那还坐的下吗?教室就那么大啊?
没有办法,我们学校是县里最好的学校了,很多人有钱有权有势的人都把孩子送进来,学校又不敢不收,可是老师只有那么多,那就只有往教室里多塞几个人了。
那也是的,你们分重点班嘛?
分啊,我们班就是重点班,不然人数不会这么少的.
奥,这上了高中之后,你感觉和初中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学的东西量大了,也难了,压力也大了,我们学校有很多同学都有家长陪读呢。
陪读?怎么陪?
就是家长在附近租房子了,陪着孩子一起上学了。
这样啊?那家长不工作了吗?
那我不知道哎,可能也是有钱人吧,不过也有穷人吧。
穷人怎么陪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