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果很显然啊,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梓彤和景振两个人被粗鲁的带下了楼,然后在一片吆喝声中推搡进了一个箱柜车,车子都没有熄火,很快就拉走了,我呆呆的愣在了大门口,却无能为力。
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不行啊,我不能在这里干着急啊,这个时候只有赶快联系房东了,请他帮忙了,我一个月可是花了1000来块钱租你的房子,不能连这个都基本的安全保障都没有吧?我赶忙拨电话,可是他奶奶个腿的,“屋漏偏缝连阴雨”,这个关键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接电话!
我再也等不了了,撒腿就往房东家跑去,他住在离这里有六七百米的另外一栋房子,这是一栋14层楼高的小高层,每梯6户呢,价钱可不便宜,可是我不管这些,“啪啪”连摁了几下电梯按键,谁成想,气死人了,这该死的电梯却不急不忙,竟然一直呆在11楼,还不下来了,我靠!
我再也管不了房东是住在14楼了,救人如救火啊,我直接拐向了楼梯间,当我满头大汗的爬到14楼,这一层楼都是房东的,那个大门很是豪华啊,红木漆,外带鎏金装饰,门口还有两个小狮子,之前我来过一次,很喜欢,可是今天我哪里还顾得上看这个啊,抡起拳头就使劲的拍了半天,没有人应,最后改为砸门了,还是没有人应!他奶奶个腿的,肯定是不在家啊!
那可怎么办啊,不能束手待毙啊,我又下到13楼,碰巧看到其中一户的门虚掩着,我敲门问了一下人家知道房东去哪里了不?幸运的是,这个女孩在3点多回来的时候,在楼下恰巧碰到了房东一家,打了招呼,说是要去超市买东西的。
太好了,可是我是去超市找呢,还是在这里等呢,想了半天,我决定还是守株待兔较好,现在,房东是我的唯一希望,是我的救命稻草啊,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不然,我还能怎么样啊?
可是就站在房东门口也不行啊,我生怕第一时间错过了房东,这时间对我来说真的很宝贵啊,我真的怕梓彤他们受到什么委屈,之前我可是亲耳听很多人说过那收容所的黑暗,你说我能不担心吗?我再也待不住了,赶快跑到楼下的大门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急的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无所适从,望眼欲穿。
等啊,等啊,第一次感觉到这时间怎么过的那么慢啊,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在那里挪啊,挪啊!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每一秒,每一分都像是沉重的车轮从我的心头碾过,留下的都是煎熬!
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愤怒——在自己国家的地面上,没做一点违法乱纪的事,却被随意抓捕,关进黑车,这叫什么事啊?我可是给了钱的,竟然还能这样玩,无耻啊!
悲伤——如果是在老家,我或许还能东转西转找熟人帮一下忙,可是在深圳,我只是个打工仔,每个月靠出卖自己的智力,劳力挣点工资,又能去找谁呢?只有悲天悯人了!
无助——无人可找,无人可问,无处可寻,无路可走!
怨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用,这个时候才彻底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一个人在权力面前,算个什么呢?
我就这样在楼下不停的走来走去,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跑到路口东张西望一下,时而垂头丧气的在门口石阶处呆坐片刻,时而仰头望向苍天,四目圆睁,时而双手紧紧抱头,生无可恋,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正在胡思乱想,彷徨无奈之际,房东一家人终于从回来了。
哎呀,我的老天呢,可算是等到救星了,我赶忙跑上前去给房东说了一下情况,房东看着我那着急的样子,连忙安慰我说,别着急,别着急,我先把东西弄回家,等下带你去一趟村委会,不会有多大问题的
这我才算稍稍安了一下心,看来房东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虽然心里有了底,可是我还是担心他们两个在里面受罪啊,所以我立马帮着房东把买的几大袋子东西给送上了楼去,然后马不停蹄的和他一起去了下水径社区居委会。
房东给一个什么副主任上了一支烟,两人竟然坐了下来,一边喝着茶,一边吞云吐雾的聊了起来,竟然都是村里的一些散事,什么谁拿到香港身份证了,谁又包了个漂亮的小妹,南岭那里又新开了一家夜总会,小妹特别多等等,我静静的站在旁边停着,我估计他们肯定以为我听不懂,有时候还肆无忌惮的说着特别粗鄙的事,其实我已经几乎都能听懂了。
我如坐针毡啊,什么玩意啊,不是来办事的嘛,怎么这么磨叽啊,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中国人找人办事,是不能直入正题,开门见山的,即使再好的朋友,再熟的人,也要先若无其事的聊那么几句,要把对方聊高兴了,才能说,嗨,兄弟,我请您帮个小忙。如此一来才能水到渠成,果然两人聊了十几分钟之后,房东才适当的提出了这件事,那哥们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便给开了一张证明。
拿了证明之后,房东并没有马上就走,这也是咱要学习的地方,又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房东约他抽空去喝茶,那个副主任又给房东交代了一句,去找什么廖队长,房东答应了一声,我们俩这才拿着证明又去了联防大队。
到了那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