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振扬起了头,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嗯,三哥,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
又可是什么啊,有p快放,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似的,ok?我心里不大痛快,所以就有些爆粗口了。
我我我的意思是我用不着租房啊,我们工厂包住的。景振又低下了头小声的哼道。
靠,你这都想的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出来租房子住了,我的意思是说这房子我可以去住啊,自然不需要你出一分钱的,你就且放宽心好了。
可是
哎呦,我可真的服了你了,又可是什么啊?
我是说你去布吉住,能行吗?那边离这里可不近奥。
这个我知道,可是你现在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没有。这小子脸红了,摇了摇脑袋。
那还不就是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先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吧。
行吧,那我先去试试,下午回去我就先在工厂附近看看,如果找到合适的,我就给你电话
13号上午,我正在20楼样品室整理样品呢,忽然桌上电话广播响了,让我接三线因为我们公司有两层楼,很多同事经常上下楼的跑,不在座位上,所以前台接到找某个人的电话,又知道他不在座位上的话,就会摁一下井号键,再加9,转换成广播的形式,喊上一嗓子“谁谁谁,请接x号线”。
我连忙停下手头的工作,拿起电话,刚说了一声“喂”,电话那头就火烧火燎的急匆匆的问道,请问你是唐正天吗?
我还以为是哪家工厂呢,忙恭敬的答道,是的,我就是,请问您是哪家工厂的?
有个叫林廷章的,你认识吧?
我当即一愣,忙答道,认识啊,请问您是?
你别问我是谁了,他在春风路收容所,你快去救他吧,他说了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什么春风路?他出了什么事了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就听到那边一阵“嘟嘟嘟嘟”的声音传来,我喂喂了半天,没有任何回应,原来是挂了,搞什么啊?话都不说清楚,本想你挂了也就算了,懒得理你,可是一想到对方的话,什么林廷章,什么收容所,什么感激不尽,虽然有些杂乱无章,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决定问问。
于是,我赶忙拿起话筒让阿兰帮我查一下刚刚三线进来的电话号码,是0769开头的,我知道这是东莞的电话,拿起话筒直接拨了过去,还好,通了,我赶忙请对方让刚刚打电话的人接听,谁知道对方告诉我说人家早就走了。什么?走了?那您这是哪里啊??对方告诉我说他是雁田的一个报刊亭。奥,那就算了,公共电话,问他也问不出什么的。
靠,放下电话,我愣了半天,怎么回事?啥意思啊?什么玩意啊?算了,管他呢,广东这么多骗子,说不定是想骗我呢?可是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对方都准确的提到了林廷章的名字了,这个应该不大可能有假吧。再说了,如果人家真是骗子,那也应该进行下一步啊,可是他们现在并没有下文啊,既没有找我要钱啊,也没有再打电话给我啊。
我想了半天,觉得,我和这林廷章毕竟是乡里乡亲的,他当初来深圳就是来投靠我的,除了我之外,他在这里无依无靠啊!虽然这小子不是个省心的家伙,可是万一这家伙真出事了,我再怎么着也不应该袖手旁观啊,如果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遇难而不管,那咱就是良心上这一关我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啊。可是就凭这莫名其妙的几句话,我能做什么啊?
我估摸着对方肯定是为了省钱,掐好了时间的,绝对没有超过一分钟,可是再怎么着,你也得把话说明白吧,这没头没尾的算什么啊?
就算对方说的是真的,就算现在我想去救人,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别说一万,两万的,就是算是5千,8千,也不会拿的,是的,我现在拿的出来,可是我是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拿出这么多钱的。
有人说了,你之前可是从林道公司搞了不少啊,怎么就不愿意了呢?靠,你说的倒是轻巧,我有三个每天读书到三更半夜的弟弟,妹妹,我有每天轮着大锤在山上起石头到手脸皲裂的大哥和父亲,还有为了给妹妹弟弟挣点学费而远去青岛打工,至今还有没有什么音信辛劳的母亲,这还不都是为了钱啊。我凭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泛泛之交的人,拿出我的全部财产,不顾家人的幸福,这我真的做不到,说实话,我还没有高尚到那种程度。
况且当初我落难的时候,他是怎么对我的。我接着又忙了起来,可是刚才那几句话却像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在了我的胸口上,闷闷的,沉沉的,让我心里特别的不得劲,不行,还是去问问吧,不过,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春风路了。
我赶忙处理了一下手头的活,下到了19楼,拿出深圳地图,一看,在罗湖这边真的有个春风路,可是去到春风路之后又该咋办呢?只有去找老臧求助了,当我把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和他讲了一遍,老臧“喔”了一声,肯定的说,小老弟,这个事比较麻烦奥
啊?麻烦?是什么事啊?
我估计啊,那个人肯定说的不是深圳春风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