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从那里经过时候,我仍然像往常以前朝那里望了一眼,果然,还没有散摊呢。我拉着梓彤就过去了,不一会儿,就到了热水壶的拍卖时间,还是十块钱起步。可能是时间有些晚了,人少的缘故,到了18块钱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我和另外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
当我20块的话音刚落,转眼间他就喊出了22块。我看了他一眼,回想了一下,前几天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个人,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托就好办了,既然大家都是真心想要的,无非也就是想图个便宜,那咱就不要无谓的一个劲的涨价了,否则最后还是让老板占了便宜,这样吧,我的底线是28块,如果28块能拿下最好,不能的话,我就直接放弃,成全了这个哥们吧。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心里有些不甘,梓彤今天来了,连个热水都没有,不行啊,即使价钱贵点,我也要拿下来。于是我举起手来大喊了一声24块,然后迅速的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他,眼睛不眨,看着他的反应。
这一招果然有些作用,只见他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一下,眼皮耷拉了下去,我正在暗自得意,为自己的小伎俩得逞而高兴呢,没有想到他突然“嗖”的一下又举起了手,“26块”。
靠,小样吧,耍我呢,没有等他举起的的手落下,我立马就再次举起了手,喊道,28块
我故意装作很坚决,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瞅了他一眼,然后冲着他挥了一下拳头,意思很明显,示威呗,就是要让他知道,这个壶我要定了,咋地,你想要,咱们就继续,看最后谁能得到。
那个哥们看了我半天,我毫不相让,一声不吭,他可能被我坚毅的眼神给镇住了,有点心虚,害怕了,也可能是这个价钱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很快他就低下了头,不再吱声了。
呵呵呵,我的计策终于奏效了,最终以28块的价钱抱走了热水壶一个,在回去的路上,梓彤就说,正哥,那个人好像也很想要呢。
是的,估计他之前也来看过好多次了,已经知道底价了,不然他一定会继续加价的。
嗯,不过,我看来这里的肯定是和咱们一样的,都是打工的穷人,贵几块钱都不舍得。
哎,是啊,咱们也是穷人啊,也不让给他啊,我都看了好几次了,他下次还是有机会的。
呵呵呵,对,对
回到宿舍,周红的房间关着,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丝亮光,估计是去找她牌友打牌了,好啊,终于可以清净一夜了。说来也怪,我这也住了有将近一个月了,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男人呢。我只记得租房的时候听她说,她老公好像是在八卦岭那边的一家什么电子厂上夜班,所以晚上基本上都不回来住,只是上个周末,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个子男人的背影闪进了他们的房间,至于是不是她男人,我也不确定,不过那与我有啥关系啊。
隔壁房间的门也紧闭着,但是从门底下透出一小缕亮光,看来这个从未谋面的室友今天倒比我回来的早了。我和梓彤俩人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放下东西,让梓彤赶快去冲凉,然后我把箱子拆开,取出热水壶,拿出说明书看了一下,去厨房涮了半天,然后按照指示,装上半壶水,通电一试,灯亮了,开烧,很快,水开了,我把水倒掉,第二次把水加满,再烧。
趁着这个工夫,我打开了梓彤带来的妹妹和三弟的信,知道了他们两个在学校一切都好,很顺利,两人都参加了英语四级考试,没有什么问题,遵照我的建议,他们也参加了几个社团组织,经过一学期的锤炼,准备下学期退出两个,只留一到两个,重点参与,还有什么写了入党申请书啊,参加了什么比赛啊,等等,反正就是一句话,他们俩已经融入了大学的生活,真为他们高兴啊。
梓彤进来了,看到我正看着书信乐呢,赶忙也凑了过来,这个时候水也烧开了,她拿过杯子,倒了进去,我把书信递给她,让她看看,我去洗澡
等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都洗好了,挂起来了,正在擦擦,拾拾,摆摆,放放,折折,叠叠呢,看到我出来了,问我道,正哥,大学放假比较早吧?
嗯,也不算早吧,只不过考试安排的很早,有的科目提前一个月就考了。
奥,现在天冷了,北京更冷吧,你要不要给弟弟寄点钱,买件厚棉衣啥的?
他好像有带棉衣服去了,不会冻着的。
那不大行吧,他现在可是大学生了,又不是高中生,一天到晚只顾学习,一个冬天穿一件衣服,也无所谓,现在除了学习,积极参加社团活动也很重要啊,这可是上次你写信要求的吧?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他从小没有买过什么衣服,就是给了他钱,估计他买不到什么像样的衣服。这样吧,要不,明天咱们去老东门给他来买一件,寄过去呗,你看行不?
嗯,我看行,还有妹妹的,南京冬天不会多暖和吧。
嗯,那倒是的,本来我是准备过几天再给他们汇生活费的,如果明天买衣服给他们寄过去的话,那我就不寄了,直接把钱塞到衣服口袋里就行了,这样还能节省几块钱的手续费呢。
保险不?
问题不大,不走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