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一开始,诺曼都是死活不承认,百般辩解,弄得威廉又气又笑,于是乎,威廉就开始了,经过一阵又是骂又是打的,当然是开玩笑的那种了。虽然他们两人身高差不多,可是吨位不同,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所以每次都是以被威廉制服作为收场的。
一番折腾之后,他才会气喘吁吁,嬉皮笑脸的继续抵赖,说,你们哪天哪天借了我一次盐,说还我的,可是一直都没有还,我这是收利息呢。
我靠,我们真是彻底的无语了,事确实是有这么个事,谁成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能记得这么清楚啊,而且这借了一勺盐,还了半袋,这特么的就是黄世仁也没有这么高的利息吧?可是无论如何,咱总不能像他那样,把这些东西都锁起来吧,再说了,块儿八毛的东西,我们总不能再去花钱买个锁吧,更不能把这些油盐酱醋锁到行李箱里吧。
一想到这里,我赶快先去看看盐啊,面啊,鸡蛋啊,还有没有,万一没有的话,这饭也就不用做了,还洗什么鸟锅啊。一查,还好,都还有货。
我才放心的回到厨房,最后费了半天工夫才把锅刷干净,把干辣椒和牛肉切好,剁碎,打着火,热锅凉油,八成温,加牛肉粒,持续翻炒,待到水分炸出,开始加入碎辣椒,葱花,盐,鸡精等,整个厨房香气四溢,威廉从外面跑了进来,吸了吸鼻子,高兴的说,行啊,阿瑟,真有你的,香的很啊,来,来,让我尝尝。
我说,还没熟呢,尝个球啊。
没事,这牛肉嫩的很,沾火就熟,来,给点。
靠,无奈,铲了点放到他嘴里,这小子一口吞下,一个劲的伸舌头,说,好吃,好吃,就是有点辣,哎呦,我要去喝点水了。
又煎了一会儿,感觉可以了,把牛肉酱撞倒一个大碗里,刷锅,准备煮面,刚把水装好,放到灶上,打着火,就听到外面“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像倾盆大雨的雨点似的,急的很,密的很。
我腾不出手啊,赶忙朝外面喊道,威廉,你就不能起身去开下门吗?
一点回音都没有,靠,我这个气啊,赶快把火苗关小,拿着勺子就出来了,一看,威廉呢?这个货啊,刚刚还在呢,去哪里了啊?再一扭头,厕所门关着呢,哎,这小子啊,懒驴上磨屎尿多啊,这不,还没让他干活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去厕所。这人啊,胖了,前列腺不行啊,哎,服了你了。
我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跑过去把门打开,刚一开门,就看到从外面猛的冲进来两个箱子,是金威啤酒的箱子,看不清是谁,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搞什么啊?会移动的箱子?再往侧面仔细一看,原来是皮特,他吃力的抱着两个箱子,结果把他的脸给遮了严严实实。
我赶忙伸出手去,给接了下来一个箱子,放到地上,还没有容我问话呢,皮特直奔茶几,把另外一箱放在地上,连声说道,哎呦,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真球沉啊。
我奇怪啊,这是干啥啊?难道今天皮特去工厂加班了?这是从工厂扛回来的样品?不可能啊,便问他道,哥哥,你这是干啥呢?是从工厂拿回来的样品吗?
皮特双手叉着腰,低着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歇了有半分钟,才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我手里的锅铲,才说道,啥球样品啊,你没有看到吗,这是啤酒啊。
啤酒?金威啤酒啊?
是啊,怎么了,你在做饭啊?
我这才想起来,赶忙说,是啊,刚打着火,要不是被你这么一耽误啊,估计我们都吃上了,呵呵呵,要不要给你下一份啊?
我边说,边朝厨房走去,没有想到皮特也跟了进来,他说,阿瑟,你先别做了,把火关掉吧。
既然皮特这么说了,我知道他肯定有安排,便“啪嗒”一声把火关掉,放下锅铲,跟着他到了客厅。
这个时候,威廉从厕所出来,诺曼也揉着俩眼睛,晃晃悠悠的出来了,估计是他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否则他是不会起这么早的,我记得有一次这小子一觉竟然睡到了晚上十点才起,真不知道夜里还能睡得着不?
他眯缝着眼睛到客厅一看,乖乖,两箱啤酒啊,立刻不困了,赶忙蹲下,用手摇了摇箱子,确实是真的,两眼瞬间放光了,眼也不揉了,嘴也不嘟囔了,激动的跳起脚来,喊道,皮特,皮特,你今天是中彩票了吗?不然怎么想起来买这么多酒,不会请咱们一起喝的吧?
皮特笑着冲诺曼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说,诺曼啊,我一直都说你小子聪明,果然够聪明的。酒你可以喝,不过咱们不能干喝吧?要不这样,你去下面买两个凉菜,咱们弟兄几个一起喝点,咋样?
说完,皮特冲我和威廉使了个眼色。我们俩立刻就明白了,这诺曼是个馊逼抠子,平时一毛不拔的货,今天皮特可能是想让他放点血吧,便没有做声。
只见诺曼挠了挠头皮,眼珠子向上一翻,转了一圈,然后伸出左手,用右手一二三四的掰扯了半天,接着又快步来到冰箱跟前,打开上面冷藏室的门,看了一眼,马上又关上了。然后慢腾腾的回来了,脸上一副笑嘻嘻的贱笑样,说,那可不行,不过呢,我刚刚看了,冰箱里还有我5个鸡蛋,我可以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