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敏转身上马,欲要扬长而去。
秦云脸色一变,这是在甩脸色?
“站住!!”他大吼。
可王敏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什么,仍旧上马,勒紧缰绳,一气呵成。
后方锦衣卫准备出手。
“王敏,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你将不再有任何可能得到朕的宽恕,咱们只见也不再有任何可能!”
“朕说到做到!!”秦云怒吼,没有追击,而是非常大声的呵斥,想让她自己停下来。
换了其他女人,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肯定低头了。
但王敏不,只是冷艳的回眸,有种逆反心理:“不是你给我机会,而是我给你机会,而你没有珍惜!”
秦云瞬间就被气笑了,继而脸色冷漠:“好,你说的很好!”
“今天,你不把秦帝交出来,你哪里都不要想走!”
“试试?”王敏黛眉轻佻,眉锋有一种睥睨,似乎在挑衅。
“混账!”秦云怒骂:“抓住她!”
噌!
一道蓄势待发的黑影,发出破空声直接冲了出去,那是丰老,快到极致。
随行的还有众多锦衣卫。
“驾!”
王敏一夹马腹,噌的一声冲向了远方。
往后一抛,一块块小黑点炸开。
砰砰砰……
顿时,漫天的白色雾霾夹杂着颗粒,密布在小桥上,犹如是一堵墙。
这似乎是江湖中的某种方术,填充了某种白雾,专门用来逃跑。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四起,丰老连同大批锦衣卫狼狈退了回来。
“不好!”
“要逃了!”
“陛下,微臣率军去追!”穆乐抱拳,瞬间上马。
秦云脸色难看:“不用去追了。”
“可,可让她跑了,就不好再抓了,而且小皇子至今未曾露面。”穆乐等人开口,面色捉急。
秦云的双眼死死看着前方:“小桥多半也被做了手脚,军队上去,就要垮。”
“而且也很难追上了,但她跑不了!”
他捏拳,咔咔作响。
四周心腹,皆是一凛,而后不甘的看向对岸。
白雾很快消散,隐隐约约,依稀还可以看见黄昏下,疾驰消失的红衣,她已经到了地平线尽头,一往无前,不肯回头。
秦云对她的期望彻底死了。
今后不再会给她机会了,只想着怎么把秦帝接回来,不流落在外。
许久后,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来人!”他大喝。
“我等听命!”四周黑压压的人群全部跪地抱拳,丰老也露出了愧疚之色,没有把事办好,还让王敏扬长而去。
“所有女真境内的大夏斥候,如数散布出去,朕要知道耶律燕的军队去哪了!”
“天大地大,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找到他们,就等于找到王敏的老巢!”
“敢骗朕,要付出代价!”秦云咬牙,双眼射出一道恐怖的芒,似乎可以气吞山河。
“是!”四周大吼,受到感染,意气风发。
整个女真境内的斥候,至少得几千吧,没有特殊情况,耶律燕的十几万大军就跟脱了衣服的女人一般,无所遁形。
交代完,秦云骑马回了金城。
心情显然不太好,一言不发,脸色沉如水。
一路上,听着各部将领的禀报,包括独孤瑾那边的来信,也是旁人念的,他也只是嗯一声。
……
夜里。
他入住金城,第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降临这里,大军拱卫,可谓是天人之姿!
城内,数不清的女真百姓瑟瑟发抖,闭紧门窗。
但他们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例如常见的烧杀抢掠,根本没有发生,大夏军队的军纪极其严格。
反倒是在整理金城的烂摊子。
哒哒哒……
一道道脚步声,响起在女真皇宫的深处。
火把扬起,点亮如同白昼。
“陛下,这应该就是女真皇室的藏宝阁了,类似于咱们大夏的国库。”玄云子看了看面前连绵不绝的硕大宫殿,有些发呆。
太富了,连屋檐都是黄金玛瑙铸造而成。
而且极具女真特色,很美,很奢侈,很绚丽,多少锦衣卫看了都在倒吸冷气。
秦云负手,望着这数不清的财富,忍不住感叹道:“昔日女真权力的顶峰,也不过如此。”
“几百年风华,付之一炬。”
“有时候,真的命运无常!”
他略带深意的话,让四周一寂,甚至是沉闷。
玄云子清澈的双眸闪烁,轻轻道:“陛下是在担心大夏步女真的后尘吗?”
秦云没有否认,大方承认:“没错。”
“从古至今,一朝国运超越三百年的少之又少,五百年的更是没有一代,所谓盛极必衰,朕不得不担心子孙后代。”
玄云子拱手:“陛下深远,微臣佩服。”
“不过,微臣却觉得陛下多想了,大夏的国运绝对不止五百年!”他铿锵有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