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听了都不得的打了寒战,心里直笑这堂堂山鹤先生倒是像个养在深闺里的怨妇。看来是不能打晃晃眼了,便未起身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诚恳道“随风兄…我知错了,不该强求你的。虽是好意,只觉得你这五年在这鹤山居窝着憋屈,才说了那番话。昨夜里,我也想了许多,你既不愿改变,自是有你的道理,是我强人所难了,德善给您赔不是。”
他不说我也知道,我们两十几年的友情,谁还不知道谁心里如何想吗?不过是两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气,都不愿意低头罢了,如今他已道歉,岂有不原谅之理?
我叹口气扶他起来“我知你是好心,也并没有真心埋怨你的意思,如今说开了便好。你我十几年的莫逆之交,总不会因着这个便不相问闻了。”
德善点头大笑“说的是说的是,随风兄还喂鱼吗?”
“不喂了,不是说要撑死了吗?”
肩头被德善重重拍了拍“那走,吃酒去!”
我也笑道“吃它个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