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村通往山上的道路,两侧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
时不时有村民拎着一篮鸡蛋或是挑着一担蔬菜,兴冲冲的走在山路上,谈笑间掩饰不住喜意,仿佛是自己在办喜事一般。
“这个玄羽道长在此地还挺得人心的嘛。”金铃儿一边向山上走去,一边好奇的打量着来往村民。
“一看姑娘你就是外乡人。”一位白发苍苍,在儿孙搀扶下登山的老者,听见金铃儿的话,转过身来说道,语气中带着发自内心的崇敬:“这小凉村的村民,可全靠道长庇护才能活下去呢!”
“老伯您给我说说看,这玄羽道长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如此尊敬?”金铃儿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面对一位可爱的女孩儿的要求,老者自然不会拒绝,坐在了路旁的一块青石上歇歇脚,感慨道:“若不是玄羽道人,像你这样的女娃娃,这个时辰都不敢出门!”
随着老人的缓缓开口,讲述了小凉村的一段往事。
在三年前,平静安宁的小凉山遭遇了一桩祸事。
不知从哪来了一只妖兽,在小凉山上筑巢定居。
那是一只翼展超过三丈的黑毛大雕,性情残暴无比,喜欢生食人类内脏。
每到太阳落山,这大雕就从小凉山上呼啸而下,前往小凉村觅食活人。
尤其是年轻女子和幼小孩童,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只要日头稍稍西斜就不敢出门。
后来这畜生胃口越来越大,甚至连白天都会袭击落单的行人。
小凉村的村民对妖兽深恶痛绝,组织人手山上狩猎,然而这些普通农人猎户怎是妖兽对手?
数次狩猎都是给妖兽送了口粮,丢下数具尸体,铩羽而归。
不得已村民们只得凑了些钱财,前往紫霄宫请了一位仙长前来降妖。
谁知那畜生狡猾的很,速度又是迅捷如风,即使不是对手,却总能远远遁去。
仙长与之缠斗一月有余,最后也无可奈何拿它没有办法,悻悻而去。
村民们就这样过了两年提心吊胆的日子,几乎家家都有人丧命于妖兽之口,不少人无奈之下只得背井离乡,远离故土。
直到去年,玄羽道长云游路过此地,有感村民生活困苦,愤然上山与那妖兽大战。
老人喝了一口孙儿递过来的酒葫芦,感慨道:“那一战打的小凉山都在震动,方圆十里都能听见那扁毛畜生的哀鸣。”
“那妖兽就这样被玄羽道长消灭了?”金铃儿充满好奇,虽然她不屑紫霄宫的做派,但是能出来降妖的至少也是结丹期的精英弟子。
结丹期都无可奈何的妖兽,就被玄羽道长消灭,难道他是金丹期?
老人摇头惋惜道:“可惜那妖兽本体是乌玄巨雕,飞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玄羽道人也无法追上将它彻底消灭。”
“因此玄羽道长立志要守护小凉村,在这小凉山上定居下来。虽然那妖兽还偶尔会回到村中偷袭伤人,但有玄羽道长坐镇,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让人日夜心惊胆战。这两年随着玄羽道长修为精进,那妖兽进犯的次数是愈加的少了。”
村民们感恩玄羽道长,为他搭建了一座玄羽观。从此玄羽道长在此潜修道法,庇护村民。而村民们也自愿上供香火,倒也是双方各取所需。
伊凡眼中金芒一闪而逝,看了看山腰处的那座道馆,询问老者:“老伯你们亲眼看见那道长大战妖兽了吗?”
老者摇摇头道:“道长怜悯,担心战斗波及村子,每每总是将那妖兽赶到山林中战斗。有几次有人去围观,都被战斗波及杀死,就再也没人敢去观看。”
伊凡听言不再多说,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
金铃儿冰雪聪明,见伊凡反应不对,便也告别老者,两人先行上山。
稍稍走远,金铃儿悄声问道:“你觉得这个玄羽有问题?”
伊凡略一沉吟,编了几句瞎话,半真半假地给金铃儿解释道:“我师父教过我望气之术,那道观黑气升腾,煞气缭绕,可不是个良善之人会出现的住处。”
金铃儿有些不太相信,眯起眼睛细细观望一番,什么也没看出来,狐疑道:“你确定不是在唬我?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
伊凡两手一摊:“大小姐你修为比我高,可不代表其他的都在行”
金铃儿有些不服气,但是却又无话可说,她确实天资聪颖,但毕竟年纪还小,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修炼上,没有精力再研究这些旁门。
“哼,难怪二十几岁才炼气二重,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金铃儿不满的嘟囔道。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半山腰上的玄羽观山门前。
玄羽观山门不是很大,青砖黑瓦,朴实无华。
玄羽观三个字苍劲有力,如同刀凿斧刻一般。
门檐下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两个青衫小道童,正在门口招呼往来客人。
见伊凡两人衣着不凡,不似农家装束,一个道童迎了上来,施了一礼:“两位贵客想必不是小凉村人吧,今日师尊迎娶道侣,诚邀往来贵客驾临喝杯水酒。”
“我们路过小凉村,听到消息前来凑热闹。”伊凡挠挠头,露出一个憨笑,想了想,从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