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秉文讨厌拉拉扯扯,也不喜欢大人之间的迎来往送,因为太繁琐了,他只觉得麻烦,他做事只喜欢干净利落。
“你把我中午送给你的点心全吃完了?”
温华裳听到风秉文的话,这才察觉到手中饭盒的分量不对,心中顿时便有些惊异,她昨日便察觉到这孩童与寻常不同,今日才觉得更为神异。
“分了一些给同学,但大半还是进了我的肚子。”
风秉文笑了笑,自从龙珠入腹之后,他的身体便与常人愈发不同,但就吃饭这事而言,他差不多辟谷了,吃少了不会饿,吃多了也不会感觉胀,随心所欲。
“你等一等!”
听到这孩子说自己做的糕点好吃,温华裳转身走进身后的铺子,片刻之后便拎着沉甸甸的一大包油纸包起来的包裹,便往风秉文手中一送。
“给,你带回去吃,如果没吃好的话,你明天继续来。”
“这是不是不大好?”
风秉文毫不推辞地接过那足有西瓜大小的油纸包,然后才如此询问。
“这有什么不好?不过一些高点而已。”
“我这不是把你给吃亏本了吗?”
“你若是喜欢,便是天天来,姐姐也喜欢,以后便不要再讲亏本这种话了。”
温华裳虽然妇人,此时的言语却颇显得大气豪爽。
她心中也分得明白,自从丈夫亡故后,她的处境便愈发艰难,平日间也没什么人能帮衬。
如今终于有一人帮她出头,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也不能寒了人心,随意打发了,不然以后人家如何看待她?
“我可不会客气的。”
风秉文忍不住笑了,糕点蜜饯这等甜食在这县城中可是稀罕之物,寻常人家的孩子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点,平日间便是馋得流口水,也没有大人会买。
“你尽管来。”
“好,我先回家了。”
“路上小心些。”
随后,风秉文便提着一大袋的糕点回家而到家中,两位老人也自然对他手中那散发着果香味的甜点感到惊异。
不过他昨天就已经交代过他揍人的事情,所以当他解释说这糕点是他昨天帮衬过的如玉坊老板送给他的,两位老人也就了然,躺在床榻上的老爷子甚至还称赞那妇人颇为聪慧,懂得做人。
“不过,若是下次再碰到同样的事情,你还是走远些,不要再跟人动手了。”
吃着枣糕的老人还不忘叮嘱风秉文,而风秉文则往嘴里塞着一块豌豆黄,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支支吾吾,直接给糊弄过去了。
晚饭就这么拿着糕点给对付了,两位老人都只吃了一点,倒是风秉文给囫囵吃了个干净,那饭量让两位老人都称赞,但是不怎么经看,因为都已经习惯了。
而临睡前,风秉文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天书,不出所料,
帮弱妇讨债,善功,十
很少,但是胜在稳定,风秉文琢磨着,若是多找几个类似于胡二这样的泼皮无赖,他都没必要跑到水下去漫无目的地搜寻水鬼了,直接揍人就是,简单粗暴。
“我明天该找个什么借口揍胡二呢?”
准备入睡前,风秉文思索着,自古以来便是讲究师出有名,他这天天揍人,也得找个正当合适的理由。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出门前往县城上学的风秉文发现,他就不需要为找骤然借口发愁了,因为,
“小兔崽子,终于等到你了!”
在距离青山县城还有一段距离的土路上,一名鼻青脸肿,走路还一瘸一拐的青年,带着一群穿着短打布衣,身歪体斜,脸上带着恶意笑容的地痞,将一名挎着小布包的孩子半围起来。
“胡二,这就是你找我们要打的人,奶奶的,我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呢,居然是个孩子,你他妈是活狗肚子上去了吧,连这么大的孩子都打不过。”
一名穿着短打,袒胸露乳的汉子上下打亮了一眼风秉文,便忍不住笑了一眼,回头面对着胡二冷嘲热讽起来。
“就是,你这身子骨也太虚了吧,不会是在窑姐身上都泄光了精气吧?”
“就你这身子,你还打如如玉坊那美人的主意?”
被胡二找过来的泼皮无赖的人一见到风秉文,便肆意嘲弄胡二,半大的孩子实在是让他们这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提不起什么慎重的心思。
“你们这几个家伙不要被这小东西的外表给骗了,他的力气大得很,你们看看我身上这伤都是这家伙打出来的,这是一般的孩子能干出来的?”
胡二听到这些狐朋狗友的嘲弄,气得恼怒不已,但是现在他只想先把面前还一脸淡定地打量他们,脸上甚至还露出笑意的风秉文给收拾了,发泄出这几天他积在心中的郁气。
“能有多不一般?这就是个孩子。”
刚刚率先出声嘲讽胡二的壮汉不屑道。
“不过你既然出钱请我们来,我们自然满足你的要求,说吧,你想怎么收拾这小东西?打断腿还是打断手?”
“断腿断手就不用了。给他点教训就行!”
听到这壮汉的提议,胡二一愣,连忙摇头。
“你这个怂包,不断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