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脑壳有包。
有时候,我脑壳是有包。
无所谓嘛。
我就是我,管你哪个冒鬼火。
反正,故事要开始了。
夜很黑,风很轻,云很淡。
一个人,一杯茶。
“滴滴,滴滴”,我斜眼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闪动的小图标,然后点了开来。
“咱们认识多久了?”对方问道。
我默算了一下,回复道:“两年四个月零三天,眼看快24点,马上就零四天了。”
“哟,记得这么清楚?我有点好奇了,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哈……哈……哈。我就一普通老爷们儿,啥玩意儿不是。”我微微一笑,手指翻飞。
“是挺普通的,不然也不会单身这么久了。”对方发了个嘲笑的表情。
“单身咋了?阻碍国家经济发展,还是影响实现中国梦了?”我回了个不服气的表情。
“……你就扯淡吧,丑人多作怪。”对方无语。
“你咋就知道我长得丑了?失礼了,本公子年轻时候可是咱们村儿当之无愧的最佳村草,没有之一!!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踏破我家门槛就为了瞅我一眼,为了我可没少发生争风吃醋乃至头破血流的事儿!”
“别扯那没用的了。我告诉你,珍惜和本姑娘聊天的日子吧,可能以后没什么机会了。”
对方沉默了一下,发来了这么一段话。
我脖子一立,回复道:“你……治不好了吗?要重返瑶池了?”
“滚你丫的。”这句话后面,是一长串酷酷的表情,“老娘要去旅游了。”
“哟呵,我在祖国的大西南,要是顺路回头来看看我呗,嘿嘿。”我戏谑道。
“死开。哀家要去沐浴更衣,准备就寝了。”
“你难道不知道,想象年轻妹子洗澡是一个独居男人的排遣寂寞的有力武器么?”
回复我的,只有一把手枪。
关掉对话框,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刚刚和我聊天的是一个年轻妹子。
好吧,我也不确定她是否年轻,哦,我甚至都不能确定她是“她”还是“他”。
毕竟,谁也不知道另一端的屏幕,坐的是人还是鬼,是猪还是狗。
刚开始,我一度以为她是茶姐茶妹,不过后来她没有聊过富二代男友,没有聊过分手,没有聊过做义工,没有聊过后妈,没有聊过回乡下,没有聊过她爷爷或者外公的茶园,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
不过,就算她(他)是卖茶的,我也有108种招式可以对付她(他)。
她说她是24岁的苏苏念欢,我说我是26岁的洛夏。
除此之外,我们俩就和陌生人一样,不知道对方长相、工作以及其他一切的一切。
她的各种空间空无一物,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约”的想法,但我肯定是没想过的。
是的,我绝壁是没有想过的,两年多时间里一次都没有。
她开朗却跳脱的思维,很对我正直却中二的秉性,所以,我们在对彼此没有任何需求的前提下,成为了很好的聊友。
在微信大行其道成为主流通讯方式的21世纪,我们居然用qq聊了两年多,想来也是奇迹。从天文地理到绿豆小米,从异形进攻到麻辣龙虾,从诗词歌赋琴棋画到柴米油盐酱醋茶,会的不会的、懂得不懂的都能聊个五六七八。
我想,我俩算是广大网友均应顶礼膜拜的楷模吧。
当然,有些牲口可能在默默地鄙视我。
我又何尝不是在鄙视你们呢。
我起身往杯子里续水,准备继续码字,手机响了起来。
胎爷?
这大半夜的!
夜班途中被鬼劫色了?有这好事儿?
果真是好兄弟,这种千载难逢的美妙时刻还想着我呢!
我按下通话键,简单干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洛子,老大要回来了。”电话那头的胎爷,情绪可能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尖细,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胡言乱语。
我本来还算平静的心,一下子沸腾起来:“什么时候到?怎么不告诉我?”
“后天下午三点。他说给你个惊喜。”二胎爷道。
“惊他妹个喜,三年多了,我特么都以为他死了。”我眉开眼笑,又出声怒喝。
“他今天给打电话,我都以为见鬼了。”胎爷愤愤然道,然后就笑了,“那号码三年都没有打通过了。”
我也笑。
跟着眼眶就湿了。
老大,原绰号一挺,家中排名老二,在我们三人中排行老大。原名胡益民,有个哥哥胡益国,兄弟俩名字倒是正气十足,足见他们爹妈对他俩期望有多高。但实际上嘛,呵呵!他那个外号,是大学时我起的,一个极度猥琐却十分贴切的外号。这家伙荷尔蒙分泌旺盛,雄性激素过多,天生毛发浓密颇有返祖之象,结果就导致某些身体部位有些异常。一句话概括,就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不分男女,稍有擦挂便自动挺身而起,故而得名“一挺”。
老二,原绰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