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与其他众王一样是个色中饿鬼。这么一想,一切都已经说得通了,恐怕就算自己的要求再过分一点,假守腾也会答应,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秦王心目中的地位。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一声叹息。“这么说,你们就是在途中遭遇秦军,才会……”
翼钊冷冷一哼,愤然道:“暴秦伐韩,好歹是光明正大,若是太子仓被秦军所杀,翼钊定然随主而去,焉能偷生于世。翼钊活着,就是要将此事公众与天下,否则太子仓死不瞑目。”
一番话顿时让犀水寒心中一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翼钊越说越愤怒,恶狠狠的说道:“是赵军。”
“赵军?”犀水寒惊讶。“怎么可能?韩赵联盟乃是多年历史,太子仓又是赵国上党城的质子,怎么会。”
翼钊一抬头。“太子妃,你大概忘记了,儿时樱花林中翼钊曾经说过,此生此世都不会对犀水寒撒谎,生生世世保护你。而今,你是太子妃,乃是翼钊的半个主子,翼钊绝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本不想回忆那樱花林下的记忆,怎奈翼钊提起让她内心又开始波动。“赵军……是不是误认为是秦军,才会……”
秦韩交战,赵国属地也必然乱做一团,误伤也有可能发生。
翼钊咬牙切齿。“若是误伤,翼钊也只能怨太子命薄。可惜并不是。赵军在沿途丛林之中设下阵法,困住我们一行五十几人。太子仓带着我们冒死冲出丛林阵法后,五十余人已剩下不过半数,结果一大队赵军围了上来,哪赵军首领口中叫喊着太子仓的名字,怎么可能是误伤。”
“赵军首领?”
“不错,翼钊清楚的听到身边的赵军称其为‘赵烈将军’。”翼钊恶狠狠的说道。“就是这个赵烈,还向赵军下令,说秦伐韩,灭韩之后必然会对赵国下手,若是赵军抓获韩太子仓交给秦军,秦军可能会念及战功,可保赵一时平安。”
听到这里,犀水寒也是双群紧握,怒气横生。且不说韩、赵本是一家而分,多年来结盟,就是历年来H国进献给赵国的城池,也容不得赵国如此对待。传闻赵王胆小,没想到为了自保,居然不惜做出这样的丑事。
翼钊偷偷的看了看她的脸色,忽然间跪倒在地。“太子妃,翼钊儿时不知如今你为翼钊主母,还大言不惭的今生保护。而如今,翼钊只望太子妃能够为太子仓报仇,灭了赵国这种背信弃义之徒,手刃赵将赵烈。”
“翼钊。”犀水寒无奈的看着他。“如今国破家亡,我也不过是秦军的俘虏,太子妃不过是一个称呼,还焉有能力……灭了一个国家,杀了一国将帅。”
“你有。”翼钊抬头,充满仇恨的双眼盯着犀水寒。“翼钊知道,在太子妃的心中,最恨的是秦嬴政。因为你觉得是他的残暴致使韩灭国,韩亡暴毙,犀将军惨死,令万千韩民国破家亡。所以,你要活着到他身边报仇。”
的确,这是犀水寒内心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翼钊能说出口,外边的那些秦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翼钊继续说道:“但是,此乃国家政事,无论是暴秦之野心,还是H国弱小失国,强秦不可抵抗已成事实,你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要刺杀嬴政无疑是飞蛾扑火。更何况,那并非是你最大的仇。”
这番话,倒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犀水寒的心里很清楚,多少年来无数比自己英勇多少倍的英雄豪杰刺杀秦嬴政,都没有得到好下场,更何况自己这个世人皆知的想法,嬴政又怎么会想不到,他能要自己到他身边,必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长叹了口气,伸手扶起翼钊。“你说的,我焉能不知。”
“你若是认为你已经是太子仓的妻子。”翼钊道:“那你最大的仇,就是杀夫之仇,你的仇人是赵国,是哪个亲手刺死你夫君太子仓的赵烈。”
犀水寒思索了一下。“的确,即为人妻,必然要报杀夫之仇,只是……此刻我已经仇人的俘虏,任人宰割,那还有报仇之法。”
翼钊冷冷一哼。“要想报仇,就要借力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