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俨然代表了苏家的口气!
丁玲玲郁闷的恨不得想直接翻个白眼,刚才对她那点浅表的好印象瞬间灰飞烟灭。三言两语就暗示了自己的身份。
可惜,她丁玲玲才不吃这一套。
自从那天之后,再次听到孟一叶的名字的时候,是有一天丁玲玲再来苏家教苏瑶的时候,苏知秋正在客厅和苏母谈话。
丁玲玲的注意力时不时的一直被吸引过去,听着两人的谈话。
“知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结婚了。”苏母喝着茶对苏知秋说着。
看着苏知秋的样子,像是已经习惯了苏母的话,只是时不时的点着头。
矜贵高冷的模样在母亲面前似有收敛,但隐隐间流露出的青年才俊特有的桀骜,还是不难看出他内心的抵触。
没想到在课堂上一个扫视的眼神就能让一群学生噤声的苏教授,私底下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你要是实在没有喜欢的女生,母亲倒是觉得那孟家的孟一叶不错,成绩也好,两家的身份也对得上。”
对苏知秋的态度,苏母也是早已习惯了,摇摇头,提到了孟一叶的名字时,脸色才稍有缓和。
听到孟一叶的名字的时候,脑海中很快浮现出孟一叶的样子,成绩又好,人长得又好看,又温柔,似乎从任何角度来看,和苏教授都是良配。
想到这里丁玲玲的心猛的一抽,一股酸涩涌了上来,心情瞬间就低沉了起来。
心里变得慌张,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放在桌子上边的茶杯。
丁玲玲下意识的就惊呼了一声,正在谈话的苏知秋和苏母听到这动静后,也停止了对话。
“没事吧?”
苏知秋半俯下身,眉目平和的看着蹲在不远处的丁玲玲,目光触及到地上的碎片时,立刻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碎片阿姨会清扫,你不要伤了手指。”苏知秋眉毛微挑,深褐色的眸锁定丁玲玲有些不知所措的脸:“要知道,画家的手可是很贵的。”
心头那股酸涩更甚,她明明还不是画家,他就这样称呼自己,一想到这样好的苏教授,身边站着的也应该是为璧人。她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起来。
心情收拾不妥,丁玲玲好几日没来苏家,心情低落的连丁星彦都看出不对。
丁玲玲看着面前来了有一段时间的苏家,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这种心情走进去。
低着头,眼神中复杂的情绪隐藏起来,丁玲玲还是像往常一样,教着苏瑶画画。
不同的只是,丁玲玲下意识的暗示自己不要再去关注苏知秋,就连只要是苏知秋在的时候,不管丁玲玲在干什么,下一秒都会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聪明如苏知秋,原先总是找理由凑在他身边的小麻雀陡然没了声响,连他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苏知秋不知道为什么丁玲玲都会躲着自己,他素来心里只有学术,对人类之间的情感并不感兴趣,但不知为何,他有些不习惯。
他一般想到什么就会去做,正如同他此时抓住丁玲玲的手,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怎么回事?我有什么可怕,需要你躲吗!”苏知秋攥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眼神竟有几分凌厉。
“你,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被苏知秋攥着,一股羞愤的情绪油然而深,鼻头瞬间涌上一股酸意,她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跑去福利院当义工,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的每天跑来教苏瑶画画。
原本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的事,难道不是为了眼前这个人才得以坚持的吗!
“苏教授,您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我们这样不合适。”
“我怎么就要结婚了,你听谁说的?”苏知秋玩味的打量,忽然觉得好笑。
“您不是要和孟小姐结婚了吗?上次您和您母亲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看着丁玲玲委屈的表情,苏知秋不禁笑出了声。
“谁说我要和孟一叶结婚了,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苏知秋原本懒于解释这样的事情,可鬼使神差的,还是让他说了出来,可能…女生汪了一眸清泉的模样,下意识的触碰到他心中柔软的位置。
听着苏知秋说的话,丁玲玲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毕竟那天自己是亲耳听到的。
“为什么?孟小姐家世背景又好,也非常的优秀,她难道不是你结婚的最佳人选吗?”
丁玲玲将心中所想的通通都说了出来,苏知秋一直看着丁玲玲眼睛,良久,如乐器般悦耳的嗓音带着凉意,轻飘飘的传了出来。
“如果将来你结婚,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不是心之所向么!”
话音落地,苏知秋收起刚才望向丁玲玲意味深长的目光,抬手随意瞟了一眼腕表,似乎要赶去学校,没有再和丁玲玲交谈,长腿迈开,留下兀自发呆的丁玲玲。
心之所向?
原本冷却的心意却瞬间躁动起来,那颗被酸涩情绪填满的胸腔猛烈的跳动着,一股巨大的暖意瞬间将她侵袭。
晚上,在自己房间中的丁玲玲一直回想着今天苏知秋所说的话,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有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