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中,陛下无需为此事烦扰。”
封于禁口中苦味更重,呼吸声也重了不少。
安德海察觉到不对,立刻将封于禁扶到一旁的座椅上,命人唤来太医。
同时派人去向封清歌报信。
封清歌放下手边政务匆匆而来,封于禁已经被人扶到寝殿休息。
“父皇身体如何?”
“
。陛下今日身体抱恙,如今又有郁气沉积肺腑,难以散开,恐怕需要多吃些进补之物才可。”
封清歌眉头紧皱。
宫中避讳颇多,太医这般说,恐怕父皇身体不大好。
“写好药方交给安德海他们。”
闭目养神的封于禁下令之后,挥退了其他人,看着站在床边的女儿,面目柔和。
“今日处理朝政可还顺利?”
“如今无大事需要决断,其他事宜有旧例可寻,儿臣还算能应付。”
“鸾儿在父皇面前,何须如此谦虚。”
封于禁看了眼床边的矮凳,封清歌立刻会意坐下。
“儿臣所言皆为事实。”封清歌抬头看着不过一年时间,就仿佛行将就木老者的父皇,眼中第一次明显流露出动容,“儿臣还有很多欠缺之处,需有人指点。”
“你五皇叔是个不错的人,但他骨子里刻着好斗的基因,可能还需要你多加看管。”
封清歌心头一凝,道:“五皇叔是长辈,儿臣如何能看管,此事还要交给父皇。”
她又怎可能听不出来父皇这个口吻,是交代后事。
可之前在朝堂之上,父皇还笑容和蔼地将她和封清玉都算了进去。
封于禁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脑袋,就像是以往那样。
“鸾儿,不要怪父皇。”
他曾无视封于明的算计,是清楚对方不可能有子嗣,以及对云儿留下两个孩子的感情。
再加上早已布置好的人手,无比笃定,这个位置会回来终有一天。
故而放纵他这个听风就是雨的五弟的行为。
可却忽视了这两个孩子本身的问题。
若他的放纵成功,不知情的女儿必然护着儿子,白骨累累在所不惜。
而封于明大概也会顺水推舟让他的女儿成为那个明面上的靶子。
即便一切顺着他的计划,走到了最后,他的女儿大概也无法善终。
问题不是出在封于明身上,而是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身上。
看着皇帝脸上复杂的情绪,封清歌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烦躁。
“父皇若想,儿臣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刺激如今的父皇。
封于禁摇了摇头,道:“无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封清歌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你并未做错什么,所以无需留手。”封于禁轻叹一声,道,“但是否入瓮,还是看他自己的选择。”
毕竟是他唯二真心实意疼过的孩子,封于禁布下这局,就是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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