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远远山头的天际渐渐泛出鱼肚白,点点闪烁隐在云层里偷偷注视着着寂静无声宫墙。
蜿蜒曲折的走廊下,幽幽微光照亮了廊柱的一偶之地,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顺着廊柱攀上房顶,脆弱的瓦片在他的脚下发出轻声哀鸣,警惕的双眼暴露在空气中紧紧注视着一列巡逻的军队。
等军队毫无所觉的走过,他才重新猫着身子在屋顶房檐间前进,几个起落间就再难发现他的身影。
永宁殿内红木攀凤的架子床上,齐柔睡得正香。梦里她已经回到了现代社会继续生活,刚还完房贷的她一身轻松,看着属于自己的两居室,满脸欣慰。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换下身上的工作服,趴在沙发上舒服的呼了口气。
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搜索着她一直再追的电视剧,隔壁厨房的油烟机呼呼作响,还有饭菜的香味飘出来。
齐柔愣住,谁在做饭?
正这么想着,齐临渊拴着围裙端着碗碟从厨房出来,脸上是齐柔熟悉的淡笑:“回来啦,正好可以吃饭了。”
齐柔脑子空了一秒,然后反手给了自己一下,嘿嘿不痛,不痛!果然是在做梦,欲哭无泪。我就说我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她愣神的时间,齐临渊已经放下碗碟,走到她跟前摸着她的脑袋,语气宠溺:“怎么了?累了?”清润的声音不似现实那般疏离反而夹杂着浓浓的蛊惑。
这强烈的反差让齐柔汗毛直立,惊悚的后退几步才发现,站起来的齐临渊比她高了整个头。见她后退,齐临渊皱了皱眉,迈开长腿再次靠近,“你躲什么?”
“我躲了吗?”齐柔抖着腿后退,“没有吧,我是要过去吃饭,闻起来好香啊,过会凉了。”一边说着,一边绕过茶几,走到饭桌前端起碗扒饭。看起来就好吃的菜,塞进嘴里就没了味道。
齐临渊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齐柔的脸上没了方才那刻意的温柔和宠溺。“这样就吃,你不怕我下毒吗?小皇姑。”冷冷的语气吓齐柔浑身一抖,急速分泌的唾液伴随着饭粒呛进气管,惹得她一阵猛咳,脸也涨的通红,还是面前忽然递过来的水缓解了她的痛苦。
齐柔正要抬眼感谢,面前的画面突然开始扭曲。等再次睁眼是在一间昏暗的密室里,稍一移动,脚上沉重的镣铐就呼啦作响,镣铐的另一端连在墙壁深处。
屋顶有一束阳光照射下来,齐柔环顾四周,在舞动的飞尘背后隐隐坐着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人。大门轰然大开,刺目的阳光令她睁不开眼。抬手遮挡下才看清楚,对面站满了身着古怪服饰的人。看着她的眼神或为厌恶,或为讥讽。
为首的是名男子,就坐在她正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的眼神充满鄙夷,膝侧还跪坐着一名少女,双手倚在男子腿上媚眼如丝。
我是谁?我在哪儿?他是谁?
“都说中原女子身娇肉贵,稀奇的很。本王看这堂堂长公主也不过如此嘛。”粗狂的声音响起,惊的空气中的飞尘都散了散。
“王上~女子是否娇软可不是这样看的。”娇软的声音像是长了钩子,勾的男子直接一把将她拦腰入怀抱坐在腿上。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举动,不仅丝毫没有惊惧之意,反而还顺势攀上男子脖颈巧笑连连。
齐柔:??这又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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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当如何看?”男子声音高昂,看的出心情很好。
“当然要,剥光了看啊~”
哇,别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姊妹。
“哈哈,爱妃说的有理。来人,给本王把她剥光了洗干净,本王倒要看看她们中原女有什么不同。”
“是。”这是他身后侍从回答的声音。
杂乱的脚步声开始靠近,齐柔紧张的后退,这都什么鬼变态。昏暗里,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动弹不得,恐惧和屈辱更在喉咙喊不出声。只能费力的睁大眼睛瞪着正在撕扯自己衣服的罪魁祸首。 得意的笑声在屋内盘踞,齐柔心中的无助感也越加强烈。
突然,费力挣扎的身体坠空,禁锢着自己身体的大手也在瞬间消失。
齐柔从床上醒来,睁大的双眼里还残留着梦中的无助,方才无法呐喊的痛苦在腹内打了囫囵最终和着深沉的呼吸散去。眯了眯眼,有风缠着淡淡花香从窗户缝隙飘进来。吸一口便觉得五脏六腑轻松了许多。
窗外已经有宫人在洒扫,时不时传来些说话声,还有鸟儿的欢快的鸣叫声。秋池领着宫女叩响房门,得了齐柔的声音才推门而入。“殿下,可以洗漱了。”
“放下吧。”齐柔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浮肿的眼睛叹气。
秋池侧脸看了看,就吩咐刚放下热汤的宫女,“去取些冰块来。”
“是”宫女应声离去。
秋池回过头拿起桌上的篦子给齐柔梳头,乌黑柔顺的直发垂在腰际,秋池慢慢将头发分出几股,然后挽出式样盘在脑后。
“殿下可是没睡好?”
齐柔有气无力的嗯了声,“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怪梦。”
“皇后给的安神香,今晚可要点上?”
“点上吧。”齐柔侧头看了看自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