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肆推开门走进来。
看到她,唐肆明显有点惊讶:“怎么还没睡?”
云熙白眼:“你回来太晚,我只好等你喽,要不然连你的面儿都见不到。”
反手将门关紧,唐肆抱着她走到床侧,塞回温暖的被窝。
“对不起,熙熙,这些天是我太忽略你了。”
云熙两手抓住他的手掌,手指搭上他的脉腕。
确定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她暗松口气。
“最近你到底在忙什么,整天披星戴月的?”
唐肆垂下眼帘,鸦羽般浓墨的睫毛遮住眼眸里的异色。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我会尽快处理好。”
看出他不想多说,云熙也没有再追问。
他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他不想说的事情,再问也没用。
拉过被子裹到她背上,唐肆抬起手掌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
手掌顺势移下来,捧住她的面颊。
“我马上就要走,国庆节没有时间陪你,你想去哪儿玩,我让唐池帮你安排。”
“不用啦,我自己安排就行了。”云熙抬手,覆住他的手背,“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工作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
唐肆勾了勾唇。
“这几天我会比较忙,有时候可能不方便接电话,如果你有什么急事,就给商黎打电话,让他帮你解决。”
云熙抬脸回他一笑。
“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轻吸口气,唐肆欲言又止。
窗外,传来飞机引擎的声音。
弯下身,唐肆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瓣。
低下头来,在她唇上吻了吻,合臂将她拥紧。
他的手臂收得极紧,将她的骨头都勒得有点疼。
“等我回来!”
好一会儿,唐肆才松开她,起身大步走到门口,男人脚步顿了顿,终于还是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感觉到他的异样,云熙起身追出来,只看到迅速起飞的直升机。
心头,莫名的有几分烦躁。
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劲!
目送直升机飞远,她转身走回卧室的方向。
突然又停下脚步,转身来到唐肆的书房。
男人的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文件和工具,和平常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练字桌一角放毛笔的大笔筒里,塞着几张卷好的图纸。
云熙好奇地取过一张图纸展开。
图纸上既不是机场,也不是飞机,而是一艘游轮的立体图。
图纸正上方写着名字——海王号设计图。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