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卑的吧。”楚思思不服气地说。
“很多自卑是来自于小时候,也许远比我们更小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一直到长大后,这颗种子变成各种各样的植物,在我们的身体里,和我们一起长大,有时候它是隐形的,有时候它又是很清晰的,琢磨不透。
有一点却是很明确的,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很难消失。”
“沐春医生的意思是,小时候的自卑会带着一辈子?”刘田田表示太难理解,“大概我太幸福了吧,完全体会不到什么自卑,不过我想到一个人,刘淡淡,淡淡是不是有时候就很自卑,所有会突然很暴力!细思极恐。”
“想什么呢?这个联想能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沐春吐槽了一句,走到咖啡机旁冲了一杯咖啡。“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这句话是真的吗?”楚思思问道。
“怎么和女装一样。”刘田田又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我在说正经事,刘田田你别闹了。”楚思思有些着急。
虽然她和刘美不熟,想到这么柔弱的女孩如果真的遭遇过家暴,简直不堪想象。
“我只知道,只有1的人遭遇家暴后选择报警。”沐春说完,往咖啡里扔了一堆冰块。
“1!!!!!!”刘田田非常愤怒。
“冷静点冷静点,会好的会好的,未来会好的。”张文文觉得气氛过于紧张,想要缓和一下,结果被刘田田瞪了一眼。
“什么呀,张博士难道不知道吗?新风集团的女婿那个京岛人,他就是家暴,我其实真心希望是刘美把她丈夫杀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估计以后这些男人也能知道害怕。”
“那个案子可真吓人,夫妻之间真要是有人想害死另一个人,还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啊。”张文文说完摇了摇头,“我就说不要结婚最好,单身多香啊。
对不对,沐春大美人。”
“你比病人来的早。”沐春喝了一口咖啡,拿出笔记本自顾写了起来。
三人顿时也就不再说话,刘田田赶着去门诊大厅工作,楚思思回到门诊室立刻给刘一明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她才觉得自己没有考虑到刘一明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上班时候随便打私人电话,有些不太合适。
电话里,刘一明安慰楚思思说就算不打这通电话,他也会给楚思思说明一下耿梦的情况。
周一早上看到楚思思紧张的样子时,刘一明已经知道楚思思一定担心坏了。
一个死里逃生的女人嘴里一直喊着自己母亲的名字,任何一个做女儿的知道这种事都会非常担心。
刘一明告诉楚思思,耿梦是二十多年前和张枚认识的,当时耿梦是被居委会的人发现她正在遭受家暴,据说脸上、身上都是伤,而且她丈夫打人的时候还喜欢骂,声音非常响。
楼道里正好住着居委会的阿姨,在二十多年前,家暴还不是大家都熟悉的词,她只是担心这个年轻的姑娘会被打死,所以才多管闲事敲门进去看了一眼。
哪知这一看,耿梦披头散发,额头上一块红色痕迹,一看就是撞在桌子角上。
后来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撞伤,而是被陈丰抓住之后对着墙敲出来的。
居委会的人说服耿梦去找律师,这就是耿梦遇到张枚的原因。
本来警方是怀疑这起案件并非简单的煤气泄漏事件,当天清晨去临海社区的时候,几个早起的邻居都说,这家人一直吵架,男的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打人,还好赌成性,一旦输了钱就问耿梦要,不给钱就拳打脚踢。
楚思思听完之后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些韩国电影里面的剧情怎么会在她生活的城市里上演。
这也太可怕了吧。
“好在,这件事情好像与耿梦无关,至于为什么会一直叫张枚阿姨的名字,可能就是因为当初张枚帮她打了离婚官司吧。”
“也许是吧,可总觉得奇怪,既然已经离婚了又为什么还会发生家暴呢,后来又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不仅楚思思很困扰,张枚也非常困惑。
“是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没有复婚,我们也没有调查更多细节,因为明天就要火葬了,事情就要结束了。”
“但是妈妈她”楚思思仍然感到心有余悸。
“但是有一件事比较奇怪,当年耿梦好像是不想离婚的,听说是张枚阿姨劝了耿梦很久,耿梦才决定离婚,离婚案了解之后,耿梦也没有说张枚阿姨一句好话,她好像并不高兴。”
刘一明其实是替张枚抱不平,这么些年过去了,耿梦竟然又和家暴的陈丰在一起,张枚阿姨当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也许是碍于面子吧。”
说完,楚思思挂了电话,不仅没有心安一些,反倒是比之前更难受了。
楚思思打开电脑,想要知道家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作为曾经的法律专业学生,她知道我们是有《反家庭暴力法》的,这项法律保护的就是在家暴中受到伤害的人。
可是如果没有结婚的两个人,是否适用这项法律呢,耿梦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再受到法律报复,所以
想到这里,楚思思不敢往下多想,这时候,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