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顾半雪和南宫念一起走进了院子里。
顾奶奶满是笑意的眼睛冷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回来看您的。”顾半雪挤出了笑，往屋里看去。
她看了陶绯微博发的照片。
那个桌子她记得是这里的，菜也是顾奶奶的手艺。
顾奶奶不为所动，“当初你走的时候，就说过以后不要联系了，现在回来做什么？”
“我……”顾半雪低下了头。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她吸了一下鼻子，“奶奶，我错了，我之前就是大脑发热，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就打我一顿吧，但是不要赶我走，可以吗？”
南宫念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皱了一下眉。
虽然也是在京都，但实在是太破旧了，就连屋里的灯泡都看起来很暗。
轻柔地声音从客厅里飘了出来：“不可以。”
陶绯端着一盆饺子出来，看都没看南宫念，对顾半雪微微一笑，“这是我的家，跟你没关系。”
顾半雪有点难堪，“但是我跟奶奶相处了十几年，这也是半个我的家。”
陶绯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恶心，
但凡顾半雪真的孝敬过奶奶，她都不会这么不客气。
然而她调查过，以前顾半雪在家里就是个小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
家里没有洗衣机，顾半雪自己的衣服从来没洗过，就连内裤都要让顾奶奶帮忙洗。
也正因为这样，她好歹还会煎个荷包蛋，顾半雪却什么菜都不会做。
“当初你说的是血浓于水，什么都没有血缘亲，我们家跟你可没有血缘关系，请走吧。”陶绯眼神冷淡。
南宫念一眼就看到了陶绯脖子上的一颗草莓印，胸腔中满是怒火，嘲讽道：“我是陪小雪来看奶奶的，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偏偏这时候顾奶奶还冷不防地怼道：“绯绯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赶紧滚出去！”
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念，“特别是你！”
别以为她老太婆不上网。
她可是每天都关注孙女的消息的！
这个南宫念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她没打他就不错了，还来他们家恶心她！
顾奶奶越想越气，放下手里的刺绣品，拿起院子里的扫帚，就要把两人轰出去。
南宫念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但面对一个老太婆，他又不能动手，只能狼狈地往后退。
季野从客厅里出来，把手里的一盘饺子递给陶绯，“放到厨房去。”
陶绯瞥了一眼南宫念和顾半雪，应了一声，“哦。”
季野大步向前，按住了顾奶奶手里的扫帚，“奶奶去休息，我来解决。”
顾奶奶冷哼地把扫帚往旁边一丢，瞪着南宫念，“以后再来一次，我打死你！”
欺负她孙女的狗东西！
南宫念脸色发绿，下一秒，他就被季野揪着领口，提了出去。
顾半雪错愕地睁大眼睛，“季野！你干什么？”
季野直接拖着南宫念到了旁边的巷子，把他按在墙上，紧接着就是一拳。
“上回还没在医院躺够？”他唇角是阴测测的笑。
南宫念猛地想起来之前自己被打到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的院，咬牙切齿，“你再敢动我一次，我要让你整个季家完蛋！”
季野眉眼冷冽，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老子怕你？”
南宫念感觉到脖子上丝毫不留情的力度，慌了起来。
……
半个多小时后。
南宫念鼻青脸肿地躺在了地上，顾半雪吓得腿软地坐在一边，眼神惊恐地看着季野。
季野袖子仍然挽着，手臂上紧绷的青筋力量感十足，他冷冷道：“新年一天，老子不想见血，下一次……”
他冷睨了两人一眼。
南宫念和顾半雪顿时感受到了嗜血凶狠的味道。
太凶了。
季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走进了院子，想起了阿猴给自己的汇报。
上一次季文昌得罪的赌场的人找上门来，被他揍了个半死。
他那一次确实是没打算留他们的性命。
如果不是陶绯突然进来，他们可能当场就会断气。
只不过后来还是及时送医了。
他原本想着，看着陶绯的面上，留他们一条命。
但后来阿猴说，那几个人进了医院之后，医生检查，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这本来是一件诡异的事，季野只当是季凌天解决的。
可阿猴昨天给他打电话说，昨夜去处理那家赌场的时候，听他们说起了这件事。
很多人亲眼看到，那几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伤，但却说痛得难受，没过多久就没气了，而且……
在他们死之后，身上出现了各种致命伤，满身都是血。
昨天除夕，季野也没多思忖，这会儿打了人，倒是想起了这一茬。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他的宝贝站在门口，偷偷干了什么坏事。
难道……和她有关？
季野眼里闪过一抹微光，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