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绯眸中波光潋滟，缓慢地一字一句：“深入了解？”
之前说不要的可是他。
季野拢了一下身上的浴袍，胸膛上的红印子若隐若现。
他指着房间里放的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勾唇笑，“绯绯买了这些，不就是在暗示我？”
陶绯看到上面“银河拍卖会”几个字，顿时明白过来。
是买的东西到了？
季野打开了一箱，陶绯走过去拿出了一盒出来看。
从盒子上看，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花了2700万买了这一大堆……
猴年马月能用完？
不对，重点是，用得上的时候，会不会过期了？
季野盯着她纤白的手指捏着的盒子，两个组合让他眼眸更深。
“还看？”
他过去扯了盒子扔箱子里，拉着陶绯去洗手。
吃饭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季野走过去开门。
周子南瞥见他胸前的痕迹，低咳一声，“要现在寄回去吗？”
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季野：“嗯。”
他刚刚通知了周子南过来把东西搬下去寄走。
下面已经有银河拍卖会的人等着了。
一箱又一箱的东西不重，周子南也没找其他人，跑了几趟就搬完了。
不过在看到最后拆开的那一箱时，他才忽然一愣。
……所以他刚刚搬了那么多，都是避孕t？！
嚯，这么多箱，得用到什么时候啊？
周子南一个没谈过恋爱的母胎人脸红了，有点结巴地问：“这、这一箱也要搬吗？不用留几个？”
季野目光冷飕飕地瞥他一眼，“不用。”
这小子，在胡乱脑补什么？
陶绯肚子这么大了。
他能做那种事？
周子南咳了一下，立马抱着箱子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后他才想起来，哦，绯姐怀着孕呢，好像也用不着。
等东西搬完，季野才拿起了那幅伟人画，气笑了。
真是败家的小野猫。
花这么多钱买了这幅画，她知道有什么用吗？
“怎么突然想买这个？”季野转头问道。
陶绯擦了擦嘴巴，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幅画，回道：“挺好看的，也表示了我对伟人的喜爱与崇敬。”
季野：“……”
花了五亿拍下这幅画。
也确实够喜爱和崇敬。
“打算放哪儿？让人给你寄回涟宫去？还是寄到京都？”
陶绯不假思索地道：“就放着吧，春节回去，送给奶奶当壁画。”
季野无奈低笑，也没多说什么，“好。”
那些人要是知道陶绯花了高价拍下这幅画，就是拿回去挂墙上，估计要气死。
陶绯忽然反应过来，季野看到了银河拍卖会的标志，居然没有任何疑问。
她敛眸，软声道：“你也去过银河拍卖会吗？”
季野指尖一顿，面不改色，“嗯，去过那里打工。”
陶绯掀了掀眼皮子：“什么时候？”
季野细想了一下，“这两年去过几次，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是吗？”陶绯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的声音有些轻，语气也听不出情绪，季野不露声色，内心慌得一批。
他家宝贝这么聪明，总是瞒不过去的。
季野低头看了一眼微微翘起的某处。
能不能保住你，听天由命了。
她就是天命。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夜。
前四集要在大年初一开播，而他们整部剧的拍摄进度也就大概在第八集。
聂曾意对《恶之循环》的要求，拿出了自己拍电影的标准。
他们的进度实在不算快。
因此春节假期，也就只有除夕夜当晚和大年初一而已，初二立即开工。
下午拍摄结束，陶绯和季野就坐上了回京都的飞机。
下了飞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季野开车送陶绯到了巷口，伸手把她耳侧一缕发丝撩到耳后，“你先进去陪奶奶，我出去一趟，行李我回来再搬进去。”
陶绯大概知道他要去哪儿，凑到他唇边亲了一口，“注意安全。”
京都已经下起了大雪，不太好开车。
季野压制住反客为主的冲动，只低沉地“嗯”了一声。
目送陶绯拎着东西进了门，这才驱车去了医院。
陶绯没有跟顾奶奶说自己要回来过年的事。
站在门口看到门外贴的整整齐齐的对联，她眼睛微热。
想到奶奶要一个人贴对联，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陶绯走进院子里，就听到厨房有烧菜的动静。
“奶奶。”她一边喊着，一边走进了厨房。
顾奶奶穿上了一件深红色的棉袄，听到陶绯的声音，立即惊喜地转过头。
“绯绯回来啦！”
拍戏再忙，陶绯也会保持跟顾奶奶一个星期至少一次视频的频率。
顾奶奶也知道她拍戏忙，前两天见陶绯还在剧组，还以为她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