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山“嗯”了一声说道“老臣看安公公准备了热水,这也有用,需要将公主千金之体浸泡在木盆当中,让公主体内寒气蒸发,否则寒气呆在体内时间长了,对身体造成很大伤害啊。”
“好,多谢刘太医了。”蔚安安瞧着床榻上毫无生气的建宁若有所思。
刘山说道“方子我写了,你们谁跟我去太医院煎药啊?”
此时床榻上建宁气若游丝的开口道“翠...儿..去吧。”
“是,公主,奴婢这就和刘太医前往太医院!”翠儿像只受惊的兔子,推着刘山就往门外走,刘山本就不灵活的腿脚,被她这一推差点摔倒。
两人离开内宫,将房门关上。
蔚安安叹了口气,上前将建宁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关怀的问道“你怎么这般狼狈,这可不像你啊。”
建宁扯了扯嘴角,虚弱的说道“我...听闻...皇帝哥哥差你出宫办事....咳咳....想在你出宫前见你一面...”
“先别说话,太医说了,你得先浸泡热水。”蔚安安将被子掀开,建宁柔弱的身子又是冷的一阵哆嗦。
蔚安安摸着她身上的衣服全是潮气,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很是不悦,柔声说道“你这衣服不能穿了,我帮你脱下来,不要怪我。”
建宁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点点头,软若无骨的靠在蔚安安怀中,双眸似睁似闭,蔚安安轻声叫道“先别睡,臭丫头,你不是要跟我斗吗?”
手指轻轻解开她的衣带,将她外衣中衣逐渐脱下,动作极尽轻柔怜惜,生怕弄痛了建宁,直到剩下金色的肚兜。
建宁虚弱的笑道“你功夫...高,我..不使诈...咳咳...咳斗不过你啊。”
蔚安安抚上系在脖颈上的肚--兜绳子,轻轻一挑,金色肚--兜滑落,酥--胸外露,眼中充满不忍,面带着愤怒,浑身上下除了胸--口那一片肌肤雪白,已没有好的地方了,全是黑紫色的淤青,背上还有血色鞭痕。
“臭丫头,我可是在你手上吃了好多亏。”蔚安安苦笑,将她亵裤褪去,横抱着缓缓放入木盆中。
身上瞬间被热气包裹,似乎不那么冷了,建宁舒服的呻--吟一声,又不放心的说道“小安子...不要离开我...”胳膊伸出木盆,想要抓蔚安安的衣服。
“我没有离开。”蔚安安将她的胳膊放入热水中,静静的呆在一旁陪她。
“小安子,为什么我的亲生母妃要这么对我?我好累啊。”建宁虚弱又绝望的说道,眼泪从脸庞滑落,止不住的流。
蔚安安掏出手帕,轻柔的擦干她的泪水,手攥成拳,眼神阴沉,柔声安慰道“或许以后她就改变了。”
“我自记事后,也是这样认为的,有的时候我都以为她是我的仇人,你说母女之间这个样子,可不可笑?”建宁幽幽的说着,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说的是旁人的事情。
蔚安安没有劝解她,是该让她发泄一下,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从小到大,所有能讨好她的事情,我都做了,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对我百般讥笑嘲讽,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建宁真的是累了,瓜子脸儿上布满苍白,薄唇微张,嘴皮干裂,灵动的眼眸自始至终都是紧闭,发丝被水气打湿紧贴双鬓,疲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丝毫没有以往的泼辣和刁蛮。
蔚安安静静的聆听,没有说话,看着建宁狼狈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不难想象她在毛东珠的手下经历过什么,对她以往的行为,也没那么反感了。
建宁苦笑出声“侍卫宫女太监都怕我,皇帝哥哥最宠我,按理说我应该很开心,可是我却没有一天开心的,你知道为何我要对那些宫女太监那般吗?”
蔚安安轻声问道“为什么?”
建宁歪过头,睁开了眼眸,仔细打量着蔚安安,良久才说道“因为我觉得他们讨好的样子,就像是我讨好母后一样,看到这恶--心的面孔时,我就想毁的一干二净。”
蔚安安皱起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指责或者安慰她,只得无言。
建宁又说道“可是你知道,自从遇到了你,我才真正的开心起来,你跟皇宫中所有人都不一样,虽然表面做做样子对我请安,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见到我,就从没瞧的起我,如同我瞧不起自己一样。”
蔚安安抬眼看她,目光闪过惊讶之色,她从未知晓这个变--态公主,竟看的如此透彻。
“小安子,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建宁舔了舔嘴唇,笑了一下,那笑容似是在笑别人,也在笑自己。
蔚安安说道“是很疯,但其情可悯,其行可原。”
建宁笑道“皇宫中怕是只有你一人敢这般说了。”
说着又咳嗽起来,蔚安安试了试水温还是热的,说道“你身子寒气太重,先别太使劲说话。”
建宁自顾自的说道“当我知晓皇帝哥哥要派你出宫办事,我怕你走的时间太长了,想要临走前再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