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员将资料递给潘亮，一边向其他警员介绍着概况：
“周德凯入狱期间，他的妻子就提起了诉讼离婚。由于“芙蓉菌”的案子，周家的企业迅速倒闭，资不抵债。离婚手续办完后，前妻就带着孩子回到了老家，现在已经再婚了。
而周德凯之前的居所，早已抵押给了银行，他在碧波市，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打电话问过看守所了，出狱前周德凯尝试联系过亲戚，但是没有人愿意来接他。
所以给他申请了个包吃包住的工作，目前在饭馆里做配菜工，正在艰难的回归社会。
潘亮忙问：“具体在什么地方？”
“在市郊的“刘大姐饭庄”，距离茶山山脚，倒不是很远。”女警答道。
听闻，潘亮的眸光一亮。立刻安排了两名年轻警员，便衣前去调查。
这么一折腾下来，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
【手机铃声】
“喂，星星啊。”手机铃声响起，顾新城一看，是外甥女陈星星。
“小舅舅，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陈星星打来电话，询问顾新城这边的进度。
“哦，我这边还得一会儿。怎么样，你能不能开车把大表姐先送回去啊。”顾新城有些为难的问。
“不行不行，我那点开车技术你还不知道吗？诶没事，我妈说了，你先忙你的。实在不行，我们今天就都在“悦熊斋”住下了。陈伯伯这里有客房。我看他情绪也不太好的，现在正陪着他说话呢。”陈星星答道。
“好，那也行，我这边忙完了就回来。”
“好！下次再也不跟你一起出来玩了，每次都出事。拜拜！”
陈星星啪嗒挂掉了电话。顾新城无奈的笑了笑，人家说的也没错，他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这种玄乎事儿。
两名警员迅速驱车赶到了“刘大姐饭庄”。周末这个时候，正是食客纷至、生意正好的时候。
【喧嚣声】
“你们是问周师傅啊？啊，昨天这时候，他一直在厨房帮忙，哪里都没去，也去不了啊。”
饭庄的老板刘大姐拢了拢额前的刘海，笃定的说到。
“大姐，他来您这儿快一个月了吧？做事还规矩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警员问。
刘大姐连连点头，“规矩，规矩着呢。我知道他之前犯的事儿。但是帮他介绍工作的民警同志也说了，他在狱里深刻反省过了，表现一直挺好。这不，来我这里这段时间，手脚麻利的很。
我准备再观察一段时间，合适的话让他来跑堂。毕竟以前是当过老板的人，这待人接物啊都还不错的。”
“那您这儿的员工宿舍，就在这屋后面是吗？”
“没错，请了八九个工人，两班倒。诶你们到底是要调查什么啊？就跟大姐直接说吧。”
刘大姐热心快肠的，看起来就是个爽快人。
“嗯，这段时间周德凯他，有没有到茶山上去过？他有没有打听过，一个叫做曹渴盼的人？”警员们问。
“曹，曹渴盼没有，曹大发倒是有的。”
刘大姐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警员们一激灵，连忙追问：
“您也认识曹老先生吗？”
“嗨~曹老先生住在山上，这附近搞餐饮的都知道的吧？他刚搬来那会儿，还经常来我家吃饭，还夸我这饭庄真材实料、味道也好呢。来来来，给你们看看，我那大厅里，还挂着跟曹老先生的合影呐！”刘大姐说。
刘大姐指了指客厅里的照片墙，果不其然。那照片看着有好几年了，颜色都淡了一些。
但笑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头儿，不就是曹渴盼吗？
“诶诶诶，我们这儿啊，晚上生意比白天好，周末生意比平时好。每周总有个一天，工人们能挨个休息一整天。你要问我周师傅有没有去过茶山？那多半也是去过的。这附近除了饭庄农家乐，也就是茶山值得溜达溜达了。诶，要不我把他喊过来。你们直接问他吧？”刘大姐说。
“行，麻烦您了。”
“不麻烦，别问太久啊。看看这生意，忒忙咯！”
刘大姐笑着招呼两名小警员在小包房里坐下，就叫人去了。
周德凯比实际的年岁看起来还要大了一截。但整个人十分平和，他穿着白袍带着塑料口罩，就敲响了包间的门。
“两位警官，你们找我啊？”
“嗯。周师傅，我们想问问，您认识曹渴盼吗？”
周德凯还以为，警员们是来关心他的近况的。在听到曹渴盼这个名字之后，他恍惚有点儿愣神。
“嗯，认识认识。”
短暂的错愕之后，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连连点头。
“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的问了，您之前有没有去过茶山？有没有，找过曹老先生？”
“有的，有的啊。诶，出什么事儿啊，我跟曹老，也就只见过一面啊。”周德凯说。
一面？
警员们也不禁有些惊讶，连忙追问详情。
“哎，还是上周给他送货的时候，我跟着同事一起去帮的忙。正赶上曹老准备出门钓鱼呢。”
周德凯说，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