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罗溪鱼见苟东赐举动有异,也站起身,几步走到窗户边上,抬头往正上方看去。
“看涂装,好像是云城军区的直—11,我和老板上次在云城见过。”苟东赐闻言,眯眼打量了一下那架这会儿已经飞到了住院部正上方,正在找位置停靠的直升机,回答道。
“那可能是爷爷的人吧!难道是罗华回来了?”罗溪鱼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说道。
“不清楚,那飞机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挺遭罪的。”
苟东赐闻言,感觉有些不太像,几十岁的老教授坐这玩意儿,怕是还不等他给自家老板看病,他自己就先病倒了。当初他坐岳鸿的小松鼠,那好歹还有个机舱门,也把自己冻了个够呛。
罗溪鱼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个子越发庞大的苟东赐一眼,突然发现这个大个子似乎并不如自己等人那般心急,甚至还有心思去关心直升机的涂装,不由大感奇怪,随即又收回了目光,往病床边上走去,淡淡的问道:
“苟东赐,你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担心小幕?”
这会儿同样收回了目光的苟东赐闻言,听到罗溪鱼那淡然的语气,不由微微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忠诚心了,忙几步跟了过去,解释道:
“不是我不担心老板,而是之前我听严书墨说老板曾经晕倒过,后来又特意找霍霆锋聊了聊,确认老板曾经确实有过突然晕倒的经历,所以才不是那么担心。老板待我如兄弟,和他在一起一年了,他对我咋样,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言罢,苟东赐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冲罗溪鱼认真的说道:
“我这里一直都很清楚!”
听闻苟东赐说起楚城幕曾经突然晕倒过,正待重新坐下的罗溪鱼也顾不得他此刻的表忠心,忙又站直了身体,一把拽住了苟东赐身上的夹克,问道:
“小弟之前晕倒过?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他又是怎么醒过来的?那次的表现和现在也一样吗?”
苟东赐闻言,低头看了一眼罗溪鱼那只因为太过使劲而显得有些青筋暴露的手,却不敢挣脱,只是轻声回答道:
“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还没有跟着老板,不过似乎有些不同。我听霍霆锋说,好像是老板刚刚高考完,去仙羽山玩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当时老板出了一身大汗,没多一会儿就自己醒过来了,不过……”
话说一半,苟东赐犹豫了一下,没把话接着说下去。
“不过什么?”罗溪鱼闻言急道。
“不过,听霍霆锋说,从那以后,老板逐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苟东赐闻言,再次犹豫了片刻,回答道。
“具体点儿!”听闻这个答案,罗溪鱼也不由微微愣了下神。
楚城幕高考完那会儿罗溪鱼还不认识他,严格来说,从02年那晚以后,罗溪鱼就再也没和自家小弟碰过头。直到再次见面,却已经是暑假过了快一个月时的事情了。是以罗溪鱼还真不清楚,楚城幕身上有发生过什么明显的变化。
“具体点儿?怎么说呢?”苟东赐闻言,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脑袋,回忆了片刻,才突然回答道:
“有了,霍霆锋有说起过,老板从那次晕倒以后,就很少说脏话了,而且做事情也开始越来越稳重了。”
“说脏话?”罗溪鱼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又再次问道:“小弟之前很喜欢说脏话吗?”
苟东赐闻言点了点头
,道:
“与其说是喜欢说脏话,倒不如说是他们这边说话喜欢带把子的习惯。以前的老板很喜欢说卧槽之类的,而且做事情也好,说话也罢,都更加张扬和,怎么说来着?对了,更加张扬和有活力。”
罗溪鱼闻言,低头思索了片刻,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楚城幕身上的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
但最起码知道了自家小弟有过晕倒又再次自己苏醒过来的经历,虽然上次和这次的表现多少有些区别,可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生出了一股喜悦和希望。
小心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楚城幕,仿佛就这么多看一会儿,他就会自己醒来一般,可过了好一会儿,楚城幕却丝毫没有反应,罗溪鱼这才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松开了苟东赐的夹克,轻声说道:
“行,我知道了,没啥事儿你先出去吧!小弟的安保上,你记得增强一下。对了,章翎去哪了?刚才你还没说小弟和严书墨聊了什么。”
苟东赐闻言,低头看了罗溪鱼一眼,回答道:
“章翎被老板派出去出差了,可能最近这几天就会回来。”
“至于老板和严书墨的对话,老板昨晚醒了以后,问严书墨现在的生活是否是他想要的,如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可以借钱给严书墨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严书墨回答说,不是所有人都机会变成更好的自己,还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