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裂开了一条缝隙。
楚城幕伸手把散成一堆的葫芦丝捡了起来,拼凑了一下,发现这玩意儿实在是拼不起来了,这才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在厨房门口站定了的秋锦歌。这第一次正儿八经上别人家里做客,就把主人家的乐器给干坏了,后世那些摆拍小视频里的熊孩子都没自己这么熊的。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坐垫后面有个葫芦丝是不?”楚城幕捧着一堆散碎的零件,满脸无辜道。
秋锦歌面无表情的看了楚城幕一会儿,直把他看得心里有些打鼓了,这才扑哧一笑,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东西用完了随手就扔一边没收捡好,这东西买的时间有点久了,也不值几个钱儿,坏了就坏了吧!你喜欢喝什么?我这里只有花茶和柠檬蜂蜜水。”
楚城幕闻言,这才如释重负的把手里的一堆零件放到了茶几上,起身翻了翻沙发靠垫,发现背后没有什么奇怪的乐器了,这才重新坐下,道:“客随主便,有啥就喝啥吧!”
“那就菊花茶吧?行么?我正好发烧还没好利落,喝这个清热,对嗓子也有好处。”秋锦歌边说边走进了厨房,不多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咕嘟嘟的烧水声。
趁着烧水的功夫,秋锦歌又从厨房里出来,走进了卧室,把卧室里的棉被抱了出来,然后走到位于客厅外面的大露台上,用抹布擦了擦栏杆,把棉被搭在了露台的栏杆上。
楚城幕起身,靠在通往大露台的玻璃大门上,借着玻璃大门边上的窗帘作掩护,抬头打量了一眼大露台。发现露台的位置对面并没有别的住户,反而正对着渝华开阔的校园,楚城幕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看着在露台上正忙着把被子摊开的秋锦歌的背影,笑道: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来着,倒是没想到这些家务活你还是挺擅长的。”
秋锦歌闻言,把长袖睡衣的袖子撩了起来,露出两截白皙纤瘦的手腕,转过头奇怪的看了楚城幕一眼,反问道:
“是我做了什么事情,给你留下了这么个刻板的印象吗?我只是缺乏常识,再加上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并不是对生活一窍不通,不然这么多年,我不早饿死了?你忘了,绒花汇那个小花园还是我给你打理的?说起来,自从你不在那边住了以后,我倒是好久没去过了,也不知道那个小花园现在咋样了。”
楚城幕听秋锦歌这么一说,也是一愣,说起来,秋锦歌几次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很勤快能干的样子,可为啥偏偏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渴了喝露水,饿了吃蜂蜜的印象呢?
“还能咋样,李容小两口说是要搬走,现在就剩我哥和他女朋友在那边住着,李容和程颐对于生活品质倒是挺看重的,那小花园有他俩打理的时候,倒还不错。不过现在嘛,我哥有点懒,他女朋友倒是勤快,只是现在在我公司里上班,一天到晚也累得跟狗似的,那个地方早晚都会破败。”
秋锦歌伸手拍打着棉被,闻言顿了顿,接着又摸了一下还有一些潮湿的棉被,也不招呼楚城幕帮忙,就自己动手把被罩从棉絮上拆了下来,边拆边说道:
“以前你说让我有钱了把那个小院子买回来,上次我去查了查你给我开的户头,里面的钱倒是够买好几套这个小院子,可我却是提不起心再去买回来了。那套房子,前前后后换了那么多人,早就没了熟悉的感觉,哪怕是连你的味道,那里都没有了。”
“我的味道?我身上是什么味道?”楚城幕想起过年那会儿,这女人在自己床上睡觉那事儿,问道。
秋锦歌拆掉了棉絮上的被套,把被套翻了个面,拉上了拉锁,然后再次把棉絮铺开,思考了一下,背对着楚城幕,回答道:
“很清新,有点像下过雨以后的竹林,又有点像吸满了水的苔藓,还有些像清晨的山间,很好闻。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身上的味道主要还是能给我安全感,让我能安稳的入睡。在绒花汇那几天,明明我都害怕得不行了,可在你睡过的主卧,我却能很快就睡着,半夜也不会惊醒。”
说完话,秋锦歌拿着换下来的被套,走回到楚城幕面前,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楚城幕,说道:
“楚城幕,我知道我这话挺自私,也许还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如果你身上有什么自己不能去,或是没有时间亲自去实现的梦想,我愿意为你承担。”
“我是一个很容易安于现状的女人,没有什么野心,现在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可能就刚刚好了。以前给我一件乐器,我就能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一整天,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做不到了。”
“我现在心里,脑海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影。对于这个人影,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对他是什么样的感官,我不敢保证我一定对他就是喜欢,就是爱,但他却切切实实的盘旋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停下来的时候,忍不住会去思念他。”
秋锦歌再次看了看因为听见自己这不算表白的表白而愣住了的楚城幕,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说道:
“我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只求你允许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想一想你,也求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