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想也不想:“即便姑娘想要我性命,李茂也绝无二话。”
“我要你性命做什么?”谢令初不屑道:“要也是要你兄长的命。”
她这句话轻飘飘的,却仿佛一滴水进了滚油,一直恭敬垂头的李茂听见,蓦然站起身,盯着谢令初,眼神好似只未熬熟的鹰:“你,莫要……”
“谁叫你站起来的?跪下!”七喜见状一脚踹进了他腘窝,踹得李茂很快又单膝跪了下去。
谢令初冷冷看着李茂:“不然你回去问问你兄长,若我要他赔一条命,他肯不肯给?”
二人对峙一会儿,被人捏着七寸的李茂到底先软了下去,他重新回归双膝跪地的姿势,对着谢令初重重磕头。
“求姑娘……放过我兄长。”
李茂边磕头边恳求。
待他磕了五六个响头,谢令初才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够了。”
“既如此,那你帮我做件事。做好了,我便不再追究马鞍一事。”
……
可乐立在谢令初身旁,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到李茂离开,她才终于开口,表达了自己的忧虑:“此人像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今日姑娘拿他至亲做要挟,只怕此人日后会成为祸患。”
“不碍事。”谢令初淡淡道。
“世道险恶,谁都可能是祸患。”
“他这样的,总好过那些看似温良无害,暗地里却包藏祸心的笑面虎。”
谢令初只要一想起前世那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就恶心得想吐。
那个人。
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