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
很多达官显贵都喜欢上那去喝两口，听听曲什么的，尤其是皇太女是那的常客。
往常皇太女相邀，原主从来都是拒绝的。
或许是次数多了，皇太女也拗上了，每次去都要使唤人来请。
建安本以为初瑶会拒绝，甚至做好出去回禀的准备了。
“好啊！”
谁知初瑶从美人榻上起身，笑容满面：“出去走走也好。”
不顾身旁林清珩投来的目光，初瑶问道：“四妹是不是也在？”
皇太女有磨镜之好，对男人没兴趣，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很喜欢男人模样，否则她这皇太女怕是要坐到头了。
所以皇太女时不时便去春风楼，为的就是立自己的直女人设。
而姜凤惜，那是真好色，不掺水分的那种，所以两人虽然关系不好，但常常作伴到春风楼玩耍。
像这般大张旗鼓，自然不会搞真刀真枪的，最多就是叫两个清倌弹曲。
从初瑶嘴里听到姜凤惜，林清珩心脏收紧，下意识把目光转向建安。
建安点头，还沉浸在初瑶的反常，下意识回话道：“来传唤的小厮说了，太女和四殿下都在。”
初瑶看向林清珩，笑容颇具玩味。
沉浸在思绪中的林清珩注意到初瑶的视线，毫无防备地对上，心头一跳，下意识心虚地移开目光。
初瑶：“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虽是女尊男卑的世界，但对男子，也没有苛刻到让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
林清珩怎么可能会不想去，即使对那种场所无比厌恶，可一听到姜凤惜，他便忍不住动心。
脸色微动分毫，他对上初瑶的眼睛：“想去就能去吗？”
“想去就能去，不过林思年的事……我相信你能办妥的。”
林清珩微怔。
交换吗？
原本让林思年入府便是他的想法，不仅能让三皇女的心思不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还能借此机会见到四皇女，他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林清珩：“臣从未外出游玩过，多谢殿下恩典。”
看透一切的初瑶笑了笑。
朝门前的建安一挥手：“走！”
“……”
马车停靠在春风楼门前，身后是热闹的长街，来来往往的人大部分都是女子，就连小贩，都是女子。
天诏国的民风开放，服饰与现代历史上的唐朝具有相似之处，襦裙盛行。
一袭黄裙的初瑶从马车上走下，步摇轻轻晃动，轻纱如雾，五官精致温婉，不禁让人联想到江南绵绵的春水。
林清珩跟在初瑶身后，头戴帷帽遮挡去大半容颜，淡雅的蓝衣携带着谪仙般的气质，引人浮想联翩，想要一探究竟。
“哎呦，贵客光临让小店蓬荜生辉！”
刚踏入春风楼，脂粉气极重的龟公便迎了上来，胸膛半裸，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还是能看见胸肌的。
龟公身后的两位清倌见到初瑶，眼前大亮，已经开始绞尽脑汁思考怎样才能获得作陪的机会。
能让龟公亲自迎接的都是非富即贵，机会难得。
这情形落入林清珩的眼里，眉头立即皱得都能夹死蚊子，只觉得浑身不适，这地方乌烟瘴气的。
皇女们为何会喜欢此类地界？
他看向初瑶，本以为甚少出入这等场合的她也会同自己一般。
“直接带路吧！”
然而，初瑶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反倒像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张口便让龟公带路上了二楼雅间。
林清珩微微一愣，看着走远的初瑶，连忙跟上。
上了二楼，抵达雅间，龟公正要推门，意外发生了。
龟公身旁的白嫩少年蓦地脚下一滑朝初瑶跌去。
林清珩愕然，还来不及反应，初瑶便一个闪身，那少年直接扑向他。
香风袭来，林清珩胃里翻滚，一手抓住少年的肩膀，迅速将其扶正。
帷帽下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冷冷瞥了眼少年，看穿他的心思，心里厌恶至极。
等去寻找初瑶的身影时，便发觉人已经进了雅间。
林清珩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倒是想到雅间里坐着的人，心神微动，也就没心思和弄巧成拙的少年计较，紧跟初瑶的脚步。
“没有规矩的东西！”
笑吟吟的龟公出来时，狠狠剜了那位少年一眼，引起同伴的嘲笑。
林清珩扬起的嘴角，在看清雅间内部景象时，不禁落下。
只见一身红衣的姜凤惜与皇太女姜锦凰面对面而坐，两人身旁各自侍奉着两位俊美少年，姿容皆是上乘。
琴音绕梁，珠帘后，还坐着位身穿白衣的出尘男子，虽看不清相貌，仅凭模糊的人影，便不难猜想出男人的绝色风华。
站在其中的林清珩只觉得格格不入。
“初一！”
皇太女朝初瑶扔了颗葡萄，玩味的笑落在初瑶身后的林清珩身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带妹夫，你绝对是春风楼头一个。”
独坐在软榻上的皇二女姜朱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