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莫止霖低低地冷笑出声，那笑声令人感到胆寒。
下一秒。
他笑容一收，手迅速转移位置，单手掐住她肉乎乎的双颊。
猛然低下头，几乎要贴在初瑶脸上，他漆黑眼里一片骇人阴鸷。
“宁雨落，你跟我在这里装什么装？！”他咬紧后槽牙，压制不住的凶煞之气扑面而来，似乎要生吞活剥了初瑶。
“妈的！”
初瑶怒骂一声，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是一巴掌拍过去，拍开他的手，翘起二郎腿，靠坐在沙发椅上，理直气壮道：“知道是我还动手动脚？你什么态度？”
“是你！”
莫止霖冷笑，“我就知道是你！果真是阴魂不散！”
“是我又怎样？”初瑶歪头，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怎样？”
莫止霖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面容阴郁，强忍着活活掐死她的冲动，阴恻恻地出声道：“宁雨落，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当然是把你抽筋扒皮生吞活剥了！”说起要对初瑶做的事，莫止霖阴霾尽散，心情似乎瞬间变好了不少。
他打量着初瑶脸上的神情，凑近她，“或者说，你这具身体原来的下场也不错。”
莫音的下场，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被家人抛弃，青梅竹马未婚夫移情别恋，在林寻欢的布局下和老男人搅和到一起。
从骄傲的小公主低至尘埃里遭受无尽唾弃。
确实很难有比这个还要惨的下场了。
莫止霖这话可谓刻薄歹毒，比上个位面还要更甚。
即便初瑶早有准备，也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眯眼道：“你非要这么恶心人不可？”
他就是说要将她抽筋扒皮千刀万剐，初瑶心里怕是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偏偏要恶心人。
况且上个位面还不是他先下的黑手，他做初一还不允许她做十五了？
终于在她脸上捕捉到愤怒的情绪，莫止霖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心中的愉悦，转身在她身旁坐下，“这才哪到哪。”
他摸着胸口，感叹道：“射的那一箭可真疼啊！”
“宁雨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初瑶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一改先前的愤怒，露出一抹笑容，转头看向他：“别叫我宁雨落，那本来也不是我的名字，新位面新气象，以后就叫我音音吧。”
莫止霖对上她的眼睛，笑容阴恻，“贱人！你也配？”
初瑶脸上好不容易浮现出的笑容就这样冷却，眼里的温度瞬间消失，拳头硬了。
他的话音刚落。
【攻略目标锁定，小魔王“初瑶”】
【是否购买好感检测仪？只需十积分！】
气氛就这样尬住。
听着脑海里系统一连串的提示，莫止霖表情抽搐，充满怀疑的眼神落在对面的初瑶身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小魔王……初瑶，对面这个？”
他突然感觉牙齿有点酸疼，平生第一次有了祈祷的冲动。
千万别是对面这个黑心肝的女人！虽然他知道这种几率微乎其微。
【是的宿主，对面这位便是初瑶。】
【再问一遍，宿主是否需要好感检测仪？】
系统一句话将莫止霖打入地狱。
阴着脸的他迅速收回怒瞪初瑶的目光，转过脸去，杀人的心都有了。
“好感检测仪是什么东西？！”
土豆号：【检测攻略对象对宿主好感度的功能。】
好感度……
莫止霖微微一怔，惊疑不定地瞥了眼身旁的初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小心翼翼的模样与他阴郁的气质形成极大反差。
“那东西准确吗？”他有些不确定。
土豆号坚定不移：【系统出品，必是精品！】
“好，要一个。”
【滴！初瑶当前好感度-1。】
系统话一出，莫止霖眼皮便是止不住一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为什么会有负数？”
他咬牙切齿，“你这什么辣鸡东西，一看就是水货！怎么可能是负数！”
上辈子陪吃陪睡，最后还被她干了，她对自己好感度负数？
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相比于莫止霖的暴怒，土豆号则淡定无比：【宿主若是不相信，打初瑶一巴掌试试。】
话音一落。
莫止霖眯眼，转头，伸出手，揪起初瑶胳膊上的软肉就是三百六十度旋转。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痛感，初瑶整个人愣住了。
也就在这瞬间。
土豆号：【初瑶好感-99，当前好感度：-100。】
这下不止初瑶一个人愣住，莫止霖更是惊呆了，连掐着初瑶胳膊的手都忘记松开。
初瑶皱眉，一巴掌拍开他，从椅子上起身，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莫止霖想也不想，腾地起身，迅速拦下了初瑶的去路，挡在门前，想到那负数的好感度，他眼神里略带慌乱，“你，你去哪？”
忽然一阵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