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锴实在是没有想到韩王居然会直接提出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这在嬴锴想来,实在是不是韩王的做事风格呀。
韩王一向喜欢将事情的责任都推脱给他人,看来国家灭亡之后对他也是有一番打击的。
韩王看到嬴锴略微沉思的样子,就知道应该在想些什么,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脑海中一定觉得我以前明明都是会将事情的责任全部推脱给别人,但是如今却已经认清了自己,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是奇怪。”
嬴 锴连忙说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父王改变了很多,相信父王在日后的生活里,也会因为这些改变,而更加清朗。”
韩王哈哈大笑,“好一个清朗呀,是的。人生在世不过寥寥几十年,若是我真的能活得透彻清朗,那么也确实是一件好事。”
张开地一直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也装作跟嬴锴并不相熟的样子,这是张开地特意为之的。
张开地知道,虽然韩王现在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但是面对自己刚刚失去的权力,韩王还是非常在意的。
所以他千万不能表现出跟嬴锴十分相熟的样子,那样会让韩王心中有怀疑。
一旦韩王心中有怀疑,张开地在han国的生活就不太好过了。
纵使韩王以后手中没有权力,但是他在这些亲贵们之间的权威也是首屈一指的。
若是韩王在亲贵之间表达了对张开地的不满,那张开地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呢?
所以张开地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跟嬴锴说。
韩王在哈哈大笑间,瞟到了一旁的张开地。
向嬴锴说道:“我相信长安君和相国一定是很熟悉了。”
张开地有些慌张的抖了一下,他 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怎么表达,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韩王现在提到他跟长安君很熟悉呢?
韩王其实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他已经发现张开地有些紧张了。
但是他没有想太多,他直接向张开地说道:“相国,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之前好几次在我和长安君之间奔波递交投降书,想来你也一定跟长安君说了很多话,来帮我han国求情。”
“我们才能得到那三条赦令呢。”
张开地一听,原来韩王说的是这件事,他连忙对韩王说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尽自己职责所在罢了。”
“与长安君并没有什么私下往来,长安军乃是敌军,我乃是han国的大臣,若是让别人误会我与长安君私交甚密,那对于微臣的清誉来言就是很不妥当了。”
张开地这番话直接就将他和长安君之间可能存在的问题抛在了台面上。
张开地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希望让韩王明白,他既然能够主动说出来,就代表他跟长安君之间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勾结的。
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韩王一听连连点头道:“也是,相国此番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