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下令让太医们为后宫所有嫔妃诊脉。”萧景珩说道:“御膳房也命人监视了。人人皆知,眼下背后之人不会再顶风作案,但这些表面上的功夫至少都得做到。”
“你可想好了往后怎么做吗?”何凌珺问道:“机会难得。陈皇后似乎已经想到你盯上了她,她应当会做好万全准备。”
“不急。”萧景珩一派淡定的模样:“眼下我们掌握主动。该急得是她才对。她越着急,越容易有错处。”
“只可惜陈皇后尚在,陈家安好,我们在此时无法与林家撕破脸。”何凌珺一脸可惜的模样:“多好的机会啊!”
“怎么不能?”萧景珩瞟了何凌珺一眼:“父皇派了我两件案子,一件是李充媛中毒流产,另一件是魏才人中毒。虽然都是中毒,谁说必须是同一人下手?”
“有理。”何凌珺立刻笑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时间就不大充裕了。要一起动陈皇后和林贵妃,朝中须得细细布局才是。”
“因此我才说不急。”萧景珩又笑得人畜无害:“后宫之事如此复杂,查几个月无定论不是正常?”
“这样说来,还是听太子妃的,先将妹夫叫过来,讨论一下那什么仪仗队吧。”何凌珺点点头:“东宫侍卫营这三瓜俩枣的确是不够用。”
“若是不离京,暂时还是够用的。”上官静答道:“不过我很怀疑清州官商勾结一案父皇会派景珩做钦差。这案子牵涉面太广,且还有可能涉及瞒报税赋以及政绩作假。清州铁板一块,我们派下去三两拨人收获也不大。且安溪候周氏的本家就在清州,周氏是清州第一大世族,这其中说不得有没有陈丞相的手笔。”
“我也是这样想。”上官沐云答道:“因此还是得抓紧。东宫侍卫人数不算很多,若是太子离京,总不能全带走。”
“全带走又如何?”萧景珩眨眨眼:“我和静儿离京,这东宫就空了,剩下些宫女和内监,也无需侍卫护持。”
“啊?”上官沐云傻眼:“你离京做钦差,也打算带着小妹吗?”
“是啊。”萧景珩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和静儿走到哪都不分开,若是离京,当然要一起。而且清州在江南一带,静儿小时候就说过,想去江南走走。以前我们总想着,若是能离了淮阳王府,就往江南去,找个静儿喜欢的,气候温和的小城住下。眼下这个愿望是不成了,我一辈子被绑在御座上动弹不得,静儿陪着我倒霉,也无法迁居去江南,但去看看总是可以的。”
“太子妃想去江南,等你登基后御驾南巡不就行了吗?”何凌珺也是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若是做钦差,时间可不宽裕,一路往清州赶路,舟车劳顿的,太子妃一个女孩子哪里受得了。你不心疼吗?”
“心疼。”萧景珩答得毫不犹豫,但态度也是十分坚持:“是我拖累静儿了。不过还是不能将静儿独自留在京中,否则我一路上调侍卫都不方便,到了清州,连个太子教令都发不出去。飞鱼令和太子金宝可是归静儿掌握的。”
何凌珺和上官沐云瞧见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简直不知该说他点啥好。找太子妃借了太子金宝和飞鱼令,不比带个大活人方便吗?不过这俩小伙伴也是很了解萧景珩的狗德行,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肯和老婆分开。
“你不劝劝?”何凌珺和上官沐云眼珠一转,盯上了上官静。谁说话都不好使,但太子妃说话一定好使,分分钟能够镇压太子。
“劝什么?”上官静用下巴比了比在一旁淡定看戏的冯先生:“那里还有个颤巍巍的老头子嚷嚷着也要去清州呢!不如你们先将他劝下来。”
“胡说八道!”冯先生大怒:“老头子我硬朗得很!我看你就是嫌我老了麻烦,不愿意带我离京!不孝顺。”
“瞧见没?”上官静两手一摊:“我管得了谁?”
“行吧!”何凌珺一点头,转头看上官沐云:“那咱俩商量一下,谁跟着去,谁留在京中看摊子。”
“自然是你。”上官沐云也摆出了理直气壮脸:“谁让郡王爷你位高权重呢!连太子妃都离京了,京中无人主持大局,总得有个分量足够的人留在这里吧。况且王爷既是宗室,又是权臣,你留在京中,万一有事,也好让长公主及时联络宗室,与镇国将军共同联合稳定大局,下官只是个区区五品刑部郎中,可没这个分量。”
何凌珺:本王就知道你们这群狗东西合伙算计本王。
“行了,这件事讨论结束。”上官静拍板定案:“父皇又不是明天就派人往清州,按照我的计算,至少得开春之后。这样的话,我们往南,一路也可顺便查看各地春播情况。只不过这一两个月的时间,训练人是来不及,所以还是让表姐夫在金吾卫先选一批可信的军士出来,临时用用。”
“仪仗队的事也尽早吧。”萧景珩说着坐在了桌前,准备写奏疏:“宜早不宜迟,训练侍卫和暗卫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就够的。”
“严青。”上官静扬声朝殿外值守的严青吩咐道:“去将小叶将军请来。就说本宫有事找他商议。”
严青很快转头跑去找来了叶寒兴,上官静和萧景珩和他讨论了一阵子那个打着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