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积雪深达白芷的膝盖。身后飞车的车头灯灯光黯淡。白芷知道海风秋在朝这里赶,哪怕是遇到她无法战胜的敌人,她随身着带防御罩,扛到海风秋来并不困难,独自面对未知的敌人她并不紧张。
“有人吗?我迷路了,需要帮助。”白芷的声音又清又亮。
树林中的雪团落地,“扑扑”作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树林的东侧走过来,喊:“这里是军事禁区,报上你的姓名。”
白芷冷静的回答:“我是风里芷,我有出入禁区的权限。你是巡查的宪兵吗?我的飞车没有能源了,我需要帮助。”
“很荣幸为您效劳。”男人越走越近,车灯黯淡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冷酷和骄傲糅合在一起的气质,再加上俊美的五官,使得这个男人看上去酷似卡。
白芷下意识退后一步,然后她告诉自己:冷静,卡已经死了。哪怕对面的男人和卡一样强大,她已经突破过一次了,她不见得就杀不死这个男人。
白芷绽放笑容,客气的说:“非常感谢,怎么称呼您?”
男人看见白芷的脸愣了一下,说:“我叫烽,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烽。”
白芷睁大眼睛,迷惑不解的模样浑然天成。
“风家姑娘长的再美都是草包。”烽用带着东北腔的普通话小声抱怨了一句。白芷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一副你说什么我完全不懂,你是不是在夸我的模样。
观看视屏的海风秋发现来人像卡时心情沉重,看到白芷影后级的表演却差点笑出声来。
“烽,麻烦你给指挥中心发个报告。我出门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智脑。”白芷给百分之二百在地球生活过的高冷逗比看她的手腕,洁白如玉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聒噪!”烽伸手抓向白芷的咽喉,他的手指拉长变尖,在灯光下显出金属的光泽。白芷在覆盖积雪的坡地向后滑行,看起来并不快,一眨眼间就移到了几十米以外。
一个从未见过白芷出手的宪兵队长吓得不行,悲观的嚷嚷:“风里芷等不到我们的救援了。”
他的话音未落,紫色的雷球布满整块屏幕。
烽对白芷不是同类和白芷相处时的友好态度,显然白芷对烽也没有天然的吸引力。烽只是长的像卡而已,和白芷、和他们都没有关系。海风秋愉快又遗憾的说:“希望我们到的时候风里芷没把人打死。”
某人,你对你的女神实在是太有信心了。会议室里从原东到围观的小兵集体沉默。
屏幕一分为二,一半雪亮什么都看不见,另一半雪花漫天飞舞,布满亮晶晶雷球的龙卷风高速旋转。白芷站在龙卷风的中间。金色的子弹形光球撞向龙卷风,却攻不破龙卷风的屏障。龙卷风中的雷球砸向烽,连绵不绝。烽使用子弹撞开雷球,雷球也不能近他的身。看上去两个人势均力敌。
雷球带着紫色焰尾飞向天空、树林和山坡,每一次爆炸都是一次炮击,坡地上积雪融化,水气升腾,到处都是祼露黑色泥土的深坑。
风里芷不是只会扔几片小风刃吗?这么大的龙卷风是什么鬼,还有一闪一闪亮晶晶,威力比得上炮弹的成群雷球又是什么鬼?
风里芷的雷球无穷无尽,烽的攻势却越来越无力,他由攻守兼备改为使用金属盾牌防守。第二个龙卷风带着雷球从天而降,声势浩大。雷链灵活的绕开了盾牌的阻挡,缠住了烽。紫色的电蛇在他体表乱蹿,他痛苦的脸都变了形。盾牌撞向雷链,却被熔化成液体。
战斗出乎大家意料,进入了吊打模式。原东越看越觉得自己对上风里芷也是被揍的那个,他问海风秋:“风里芷是突破者?”
海风秋轻描淡写又与有荣焉,“几年前就突破了。”
机甲师和宪兵队抵达现场时战斗已经结束。疑似皇室成员的烽被紫色光链五花大绑,吊在离地两米多高的半空,奄奄一息,脸上黑一块紫一块全无才出场时的高冷风度。方圆几平方公里的山林和坡地一片狼籍,树木全成黑炭,坡地上到处是冒着热气的巨大深坑。
强大的风里芷打败了敌人,脚后跟却在微微颤抖。
海风秋很清楚白芷害怕什么,他大步跑到白芷身边,接过雷链的控制权,说:“你打败他了。”
白芷靠近海风秋汲取安全感。刚才的几分钟与她简直是地狱,她实在无法冷静面对那张像卡的脸。她既想不顾一切逃开,又想毁灭一切把对手杀了,怕的要死。克服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和她实力相差无几的对手并不容易,万幸暴风雪的天气给她帮了忙,她使用龙卷风不消耗异能。
“刚才,我真害怕。”白芷如释重负的微笑,她打败的不止是烽,还有她自己面对卡时的天然恐惧。
海风秋用力握住白芷的手,“干的漂亮。”
白芷点点头,转身看她的俘虏。烽的脖子如同失去水份的花蒂,一道黑色的焦痕从耳后一直延伸到锁骨,模样凄惨无比。
宪兵队的小伙子们分散开来寻找烽的藏身处所和可能存在的同伙,机甲师的机甲士们则满怀着对风所长的敬佩之情,测量战斗现场的数据。原东带人推着一个休眠舱过来,海风秋直接提着雷链把烽放进箱子里。一个医官小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