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师兄辜岁寒是班上的班长,班上的所有同学他都认识,老师教的内功和术法他都学得很快,我要向大师兄学习。”
皞辛脸红得滴血,辜岁寒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又看向沈青芒:“这是……?”
“我的二师姐叫姒融,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虽然她很蠢,谁说的话都能当真,但她也比较热心肠,谁的忙都会帮。”
“喂喂喂!”姒融不满道:“你这是夸我吗?你这有一半都在骂我!师尊,他偷懒!”
沈青芒笑道:“那你课后让他重写,给你写一百字夸奖。”
皞辛哀怨地瞟了师尊一眼,不情不愿地继续读:“林巍是我们班的副班长,他也认识班上所有的同学,他家里很有钱,所以他很大方,也不会瞧不起家里没钱的同学。”
林巍摸了摸后脑勺。“怎么还有我?”
“阿牛是我们班的一个普通同学,人憨憨傻傻的,学东西可慢,不过他脾气特别好,别人怎么说他他都不生气,最多哭哭鼻子。”
阿牛吸了吸鼻子。“我我我今天是感了风寒,没有哭。”
沈青芒发现皞辛这小家伙很会投机取巧,她要求的下限是五十个字,他的每一段都不超过六十,介绍同学身份就能用十个字,就算不是班委也会强调一下是普通同学,介绍性格或者家庭又能用十个字,再加上一些鸡零狗碎的日常,他只要夸一点,就能凑够字数。
这孩子要是在现代,估计就是熟练掌握了八百字检讨写作手法,经常在升旗仪式上朗读检讨的调皮校霸吧?
读了几个人之后,皞辛放开了许多,表情不再沉重,语气也更加自然,被他点到的同学无一不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惊讶过后都很开心,有的孩子根本没想到皞辛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等他都念完了之后,沈青芒解释道:“由于皞辛上周对同学无礼并逃课,为师罚他把每个同学夸一遍。”
众人恍然大悟。
“阿辛,说说你现在什么感受。”沈青芒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下次再也不违反班规了。”
“还有呢?收集了这么多信息,你对同学们有没有新的看法?”
“我……”皞辛看着台下的同学,小声说道:“对不起,之前我说错话了,希望你们原谅我。”
“同学们愿意原谅他吗?”沈青芒问。
“愿意!”大家齐声说。之前误会皞辛的林巍和钱萌如释重负,露出轻松的笑容。
“皞辛夸了你们这么多,有没有人想夸夸他呀?”沈青芒又问。
皞辛又羞又窘,连连摆手。“不、不用了吧师尊?”
“皞辛师兄很厉害!功法一学就会!”
“皞辛师兄特别聪明!反应也快!”
“皞辛师兄长得也好看,嘿嘿!”
热情的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皞辛的脸比刚才读夸奖信时还要红润,最后实在忍不住,捂着脸溜回了座位。
沈青芒表面端庄,内心狂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点和缺点,而朋友之间就是要欣赏对方的优点,包容对方的缺点,学习人家的长处,改正自己的短处。我希望同学们都能相互欣赏,团结友爱,我们一起努力吧!”
“好!”
放学之后,姒融揪着皞辛让他重新夸自己,沈青芒体谅他情绪波动大,取消了今晚的补课。
第二天上午,她上课的时候,又发现窗户上映出了两个小脑袋瓜,照常讲课。不一会儿,又多了两个人影。
第三天,围在窗外的外门弟子更多,他们有的能听一个时辰,有的听了一两刻就不得不去干活儿,中午的时候沈青芒在地面上看到了树枝划过的痕迹,猜想可能有孩子在地上做过笔记。
要不然干脆在窗外增设一排像公园长椅一样的椅子好了,不然他们蹲在地上也怪不舒服的。
她打算周末去弄,周四上课的时候悄悄数了一下脑袋的数量,突然发现了一个和其他人不一样,似乎戴着发冠的脑袋。
沈青芒对教室里的同学们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轻手轻脚走到门口,猛地推开门向外看,差点儿吓出一身冷汗。
那个手扒着窗台脸贴着窗纸还撅着屁股的红衣大叔,不是她如假包换的师父,太初派掌门云虚舟吗?
“您……您怎么在这儿?”她看了看周遭,犹豫着要不要挑明对方的身份。
云虚舟直起身,捋了捋胡子,含笑道:“过来看看。”
长青说:“爷爷说他也是来听课的,他听得可认真了。”
“爷……爷爷?”沈青芒嘴角抽搐。
云虚舟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我就是来看看热闹,别吓着孩子们。”
除了问道峰的外门弟子,其他外门很少有机会见到掌门,因此这些孩子都没认出来他。
沈青芒也压低声音道:“您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倒显得徒儿怠慢了。”
“我们小青芒真是长大了啊。讲课讲得头头是道,比为师当年会讲。”掌门一脸欣慰。“这都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
沈青芒表情很矜持。“师父谬赞了,徒儿也还在不断改进。”
她不敢大言不惭地说现在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