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祉渊默不作声转身面对着江皖璃顿了顿才开口:
“谢礼,想要什么?”
“嗯?什么谢礼?”江皖璃迷糊了,是陈祉渊救的自己,自己还没给他谢礼,他倒跑过来问谢礼想要什么......
陈祉渊见江皖璃歪着脑袋困惑的脸解释:“杜仲中毒,你救了他。”
“奥!奥!”江皖璃一激动声音有些大,急忙放低声音,小声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而且你也救了我,抵消了。”
“不行。”陈祉渊的语气不容反驳。
“那......那先欠着?”江皖璃有些不知所措。
“嗯。”说着就抬腿准备离开。
“哎!等一下!”江皖璃脑瓜子一闪,想到要什么了,不要白不要嘛。
“给我10万。”她琢磨了一下开口。”额......银子就行。”
陈祉渊被叫停,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开口。
“是不是有点多了?呵呵呵.....”江皖璃也不懂这里的计量单位是什么,就随便说了个数,但她现在感觉很尴尬。
“月影钱庄,报我的名字。”陈祉渊淡淡开口。
“奥,好。”
“还有!先别走!等会儿我给你拿点东西你回去帮我带给玉竹跟那哥仨吧。”江皖璃想让他们也尝尝珍珠奶茶,还好当时做了很多。
“直接喝就行,热了再喝也可以,里面加的是木薯粉的圆子。”江皖璃补充。
不等陈祉渊说话,就转身拿来了一个小木桶,木桶里装满了奶茶。
“给,路上小心点,别洒了。”江皖璃递到陈祉渊手里说。
陈祉渊眼光闪了一闪,没说话。
呼吸间,一道黑影闪过,陈祉渊便消失在原地。
“这人,跑真快。”江皖璃小声嘀咕。
经过这个小小的插曲,江皖璃躺回床榻上就秒睡了。
陈祉渊回到城外的别院,黑着脸把熟睡的杜仲三人叫醒却没说是什么事,只在院子里等着他们。
“主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杜仲还以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衣服都没系好就紧跟着陈祉渊出来了。
“给,江小姐给你们的。”陈祉渊冷着脸,把木桶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什么啊?”杜松揉着眼睛凑过去看。
“还有玉竹。”
“那我去给玉姐叫来。”杜衡说。
“主子!”玉竹来了。
陈祉渊别过头,不看众人。
杜仲解释道,“主子说这是江小姐让主子带给我们的。”
“主子没有吗?”杜衡语不惊不死。
“额,江小姐应该给主子单独送的有吧。”玉竹猜测。
“闻着好香啊。”杜松拿来了四个碗,没带陈祉渊的。
陈祉渊瞥见四人人手一个木碗,津津有味的喝着,盛完了也没一个人叫他一起。
这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
“主子,帮我们谢谢江小姐,这个茶饮好喝极了。”杜衡捧着碗说。
“天亮了,一人三个时辰的训练场。”陈祉渊冷冷开口。
“啊.....主子饶命啊!”
江皖璃醒来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决定去陈祉渊说的月影钱庄看看,顺带买几匹料子,再做套练功服换着穿。
于是江皖璃陪母亲吃早饭时提出要出府买料子,江母欣然应允。
因为女儿之前几乎从不主动出府,这提出来了就肯定会同意,不仅给江皖璃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还帮着吩咐小厮备了马车。
回到自己的琉璃轩,江皖璃梳洗打扮,等会儿就出府。
她今日穿的是一条杏黄色绣梅竹襕边综裙,梳着双刀髻,简单插了金质镂空雕花的发钗以及一支双头金镶玉流苏步摇,耳朵上缀着不对称的杏花耳坠,面上蒙着浅黄色的面纱。走动时步摇的流苏和耳坠上的杏花轻轻晃动,步步生莲,温婉动人。
江皖璃穿越来快有三个月了,除了初次回府时在路上匆匆看到的京城景象外,还没出府仔细看过京城的街道。
她坐在马车里,好奇的撩开窗帘往外探头观察。
这时,她看到街对面的酒楼二楼坐着一个男子,身着一袭红衣,肌肤细腻粉白,眉眼如画,唇红齿白,一头漆黑似瀑布的长发没有任何装饰披在背后,耳后的发丝随着风而飘动着,一时间,风有了形态。
江皖璃直直看着那个男子噙着笑容的嘴角想起了现代h国演过地狱使者的男演员,两人的气质十分相似,只是酒楼这个红衣男子略胜一筹,气质更显阴柔些。
许是江皖璃的目光让男子察觉到了,他上扬的眼角低下来,看着江皖璃,勾了勾嘴角,对着她挑了下左眉,接着目光便转向屋内的人。
江皖璃放下窗帘,脑子里想起了陈祉渊的脸,跟刚刚的红衣男子相比,陈祉渊是属于军队里英俊刚毅的冷漠军官那一挂,红衣男子瞬间被秒。
不一会儿就到了京城贵妇人和年轻小姐都喜爱的裁烟坊,江皖璃选了一匹紫罗兰色苏绣水浪纹的雨丝锦和一匹同是雨丝锦的淡绯色苏绣缠枝纹料子。
这个雨丝锦摸着很像现代的速干面料,甚至更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