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去有虞氏的部落,告诉爹爹,就要暴发山洪。”
“不去,”舜嘟囔着小嘴,坐在一边生着闷气,“爹爹把我们赶出来,我还找他干嘛,再说了我们已经不是有虞氏的人了,还管他们死活干嘛?”
“你这孩子,怎么气量如此狭小。”
握登看着生气的舜,连忙收起了慈母的表情,脸色严肃了起来。
“我们被有虞氏赶走,你爹爹一直都没有表态,与他何干。”
“他是我的爹,还是有虞氏的首领,难道就不能保护我们吗?”
“那时你还小,有虞氏的民众被季好父女蛊惑,你爹爹眼睛已经瞎了,担心我们娘儿俩被害,他才没有吭声。再说啦,那有虞氏也是你的百姓,你怎么忍心他们受到季好父女的蛊惑呢?娘说过,成就大事的人,要有博大的胸怀,甚至要爱你的敌人,因为有些敌人也有可能会变成朋友的。”
听着握登的话,小星星暗暗点头,心中觉得他第一世的母亲,虽然没有文化,却是一个有眼界,有胸怀的女人,舜能够成就一番功业,与他的母亲有很大的关系。那舜被母亲的话感动了,顿时明白了一些利害关系。
“娘,孩儿谨记教诲,这就去告知有虞氏。”
说着舜吹起了陶笛,不到片刻的时间,小乖蹦蹦跳跳地跑到舜的面前。舜翻身骑上四不像,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有虞氏部落飞奔而去。
舜骑着四不像来到有虞氏部落,此时老巫祝已死,季好继承了巫祝的职位,而瞽叟因为眼瞎,无法执行首领的职责,部落中的大权全都落在季好的手中。
舜将洪水的消息告知有虞氏的百姓,大家将信将疑,只好找季好问个清楚。那季好见到八岁的舜,想着这贱种还活着,顿时心中恼怒。心想:这若是让你立了大功,那以后有虞氏的百姓岂不都跟着你?
经过一番算计,她觉得无论是否爆发洪水,也决计不让舜赢得民心。
“妖言惑众,这风和日丽的天气,怎么会有暴雨。”
“古人曰‘天上鱼鳞云,地上雨淋淋’,你们看那,西边的鱼鳞云占了一大片天空,傍晚必然有一场大雨。”
“古人云,哪个古人说的呀,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被季好一顿反驳,舜一时哑口无言。原来,这句歇后语是小星星心里所想,感应到舜的心中,就像是突然在他心中冒出来的话,他也不知道语出何典。不但是他和季好,就是有虞氏的百姓也没听过这句话。
“你们有听过这句话吗?”
“没有呀,哪位古人呀?燧人氏还是有巢氏,从来没听人说过呀。”
“不会是这八岁小孩胡说八道吧。”
见众人窃窃私语,怀疑舜的话,季好顿时顺水推舟。
“难道以你们的脑袋,还会被八岁小孩所骗,我可是有虞氏可以通天的巫祝,难道我还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大雨。八年前的那场洪水难道不是这个小贱种带来的吗,众位都忘了吗?”
“赶走他!”
“打死这个北狄贱胡。”
在季好的煽动之下,有虞氏的民众,对舜怒目而视,恨不得吃了他的肉。然而,舜毫无惧意,他心中蕴藏着正气,想要和季好争论一番。那小星星看着舜的一副正气凛然的架势,顿时暗叹他有些呆气。
“真是个呆子,这人世间对与错的事情怎么能凭一张嘴说得清楚,更不可能在一时之间被说得明白。”
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小星星灵机一动,看向有虞氏的圣旗。这一眼望去,舜顿时感应到小星星的想法。他一边揭露着季好的阴谋,一边驱使着小乖向着部落圣旗走去,在族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拔起圣旗。拍了下小乖的屁股,向着村外跑去,一边回头对季好做着鬼脸。
“你这装神弄鬼的臭娘们,自称是通天的巫祝,你倒是算算我把这圣旗扔在什么地方?”
那季好此时是有虞氏的巫祝,有保护圣旗的职责,又是有虞氏的实际掌权者,见舜在众人面前抢走圣旗,那就如同当面挑战自己的权威。
见舜骑着四不像如一阵风一样飞向远处,季好气得咬牙切齿。
“这北狄贱胡居然敢侮辱我们圣旗,无论如何给我抓住他,死活都行。”
在季好的煽动之下,全族人都出动了。一些人扛着锄头,握着镰刀,少部分人骑着马或者牛,浩浩荡荡地向着村口跑去。只是舜所骑的四不像速度飞快,转眼间已不见踪影。到了傍晚,果然下起了暴雨,把有虞氏的村子淹没了。一些知道事理的人顿时明白了舜的苦心,认为他之所以拔了圣旗逃跑,其实是为了引开村民躲过洪水的袭击。
只是那季好再次诓骗民众,说那洪水其实就是舜带来的,他就是灾星,如果他不来也就不会有洪水的。在季好的妖言惑众之下,民众再次被她所蒙蔽,认为舜就是一个灾星。
洪水给有虞氏造成巨大的破坏,在几个月后,粮食紧缺,造成有虞氏出现饥荒。可就是这样,民众还是坚信这是舜母子带来的天灾,并对季好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