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离婚?”
贾中华有些生气:
“是老子提出来的可行了?正因为如此,现在老子不是过来找你了么?!”
又说:“老子还不是因为大那个大不争气的!”
吕玉仙:“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当婚姻是什么,想离就离想复就复么?”
贾中华狐疑:“不然,你还想怎样?”
又说:“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找到了?”
吕玉仙:“离婚这味儿不是你亲手炮制的么,如果你喜欢那味儿,它现在就是那味儿!”
这等于变相的宣告。贾中华怒目圆瞪。贾中华:
“你……!”
又说:“真是不可理喻,烂泥巴糊不上墙!”说着话他一下子就“喷”到桌前扬起了手。这次,吕玉仙格外地冷静。她一直挺直腰杆坐在桌子一旁没有冲动。赵玉泉连忙起身阻拦。他推拥着他出门。只听门外出来了贾中华抱怨“烂泥巴糊不上墙”的声音。
吕玉仙黑着眼睛从木门外大声宣告:
“老子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休再打扰!”说完,这才起身去偏低处捡起编织物及毛线团。
通道上,赵玉泉陪同贾中华走入了灯光球场。
男人原本就是好面子有尊严的动物,吕玉仙这样当着赵玉泉的面毫不顾忌,贾中华感觉很难堪。贾中华感觉面部神经僵硬。贾中华:
“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能来,真是抬举她了!”
赵玉泉:“老贾,话也不能像这样说,人都是平等的。”
贾中华:“平等么?她一个家属工,今后养老问题可是指着儿女给解决呢!”
又说:“若将来儿女们没有良心,看她去喝西北风。”
赵玉泉:“你极端了不是?即便人家不指望儿女,人家离开了你不是凭洗衣服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贾中华:“她现在是可以洗衣服,那等老了你看她可还洗得了?”
又说:“到那时再来求老子,哼……!”
赵玉泉:“每一个人都不要把自己看成是他人的救世主,现在这个世道,不是谁离开谁活不了的。”
贾中华狐疑。他问他可是替她说话的。
赵玉泉说,他说的这话适用于任何人。看待问题既要冷静又要客观。这一方面,贾中华自愧不如。他让他分析,她是否找到了相好的,否则,她怎能如此有底气?或者说她早有二心,离婚刚好成全了她?
贾中华的疑问也是赵玉泉的疑问。其实,吕玉仙当初搬家,赵玉泉从他们的争执中意会到吕玉仙跟付华似乎存在着暧昧的倾向,只是后来付华淡出了贾家,赵玉泉便也没有向着那个方面去探寻。
这晚,赵玉泉陪同贾中华小酌后方转回。
灯光球场南侧虽然通有多条回家的路,赵玉泉已经习惯只走四十五栋房前。那熟悉暗淡的灯光从木板壁缝隙中遗漏泻出,赵玉泉推门而入。吕玉仙抬头打量他面色微红,只冷声而问:
“可是才从那边喝酒回来?”
赵玉泉微笑点头。他说他当时脾气那样大,你忍耐一句便过去了。
吕玉仙手织着毛衣说,一味地忍耐让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怕了他。曾经是家属是依附品不敢妄为,现在可是都掰开两半了,可是还要欺人到家里来?
赵玉泉不想跟谁她的思路。赵玉泉:
“是呀,要说你俩也是奇了怪,脾气是一个不让一个,却可以在同一个屋檐下过这么多年。若是其他夫妻,只怕是离了多少回了。”
面色暗淡。吕玉仙:
“曾经也无数次想到走这一步,可一旦想到离婚后自己家属工担忧晚年没有着落,因而是一忍再忍。可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又一声感叹长叹:
“唉……!”
“赵师,这么些年了你是看着过来的。”
赵玉泉:“要说他性格是粗暴。”
又说:“本来复婚是好事,可经他的嘴一说,这就变得不再是这么回事了。”
吕玉仙:“管他是哪回事,反正这木已成舟。”
赵玉泉:“要说小吕,我上次跟你提出的事你有考虑过么?”
吕玉仙明白赵玉泉所指。吕玉仙:
“你看老贾都猖狂辱骂让我老了喝西北风,赵师,你是他的朋友,你不帮他那也用不着上杆子往前凑啊?”
又说:“唉……,人都难逃一个命运!”
由于妻子过世,总站有传闻说赵玉泉八字过硬。听吕玉仙提及命运之类话语,他罢手表示不能认同。赵玉泉:
“怎么扯到命运上来了?那不过就是无知迷信落后的玩意儿!”
又说:“鲁迅先生的《祥林嫂》你也看过,是她的懦弱屈服毁了她的一生,最后落了个可悲的下场。”
又说:“小吕,人来到世间是多么不易。人来到世间就是为学习尝试苦难的,又因为尝试不到苦也就无所谓甜了。”
又说:“如果我被命运击沉,那么在妻子儿子相继走后,伴随总站人的议论声中,我应该消沉下去。但是,我没有。我仍然挺立了一个男人的脊梁。”
又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