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军说整晚都在家里,并没有邀请他们到家里来。
房屋坐南朝北,堂屋东面安置灶台。整个房间大约二十来平米,后半部分隔板简易间隔安置一张小床,迎西的屋门敞露。地板属于夯土地面。任晓军只说家里不宽敞,从未在家里组织舞会。胡丽琴飞眼挑逗。胡丽琴:
“啧、啧、啧……,好像汪文玉家就比你家要大出多少似的?”
仁晓军笑眯眼。仁晓军:
“大小是差不多,但这里天井套天井的,住户密集,我坐屋里放录音机都放小音量。汪文玉家就不同了。你们总站一排排房屋前后分隔开来,且一家一小天井更加分隔开距离,就算是音乐大一些也没有人上门找气恼。”
又说:“另一方面,她家没有父母约束,且全凭她做主。”
杨丽燕说,这就是居住单位的优越性。
胡丽琴指出,她屋里并不是她做主,而是她二姐,只是没有撞见,霸道着呢!任晓军摇头说并不知道。胡丽琴强调汪文玉是偷偷趁汪文清上班去才召集你们去跳舞的。贾杰敏制止她不该揭短。贾杰敏让胡丽琴解释汪文玉一伙到任晓军屋里跳舞的说词。任晓军狐疑。胡丽琴只说看花了眼。又说任晓军怎么可能一个人坐在屋里听歌,屋里肯定还隐藏了其她人。说着,猫眼飞向里屋。任晓军站起身大方带领进屋查看。
出了屋。任晓军一脸的笑意。只说平日打量贾杰敏只管低头作业很安静,难以想象今晚坐进了堂屋。
杨丽燕忙说是拖拽出来的。任晓军没有见过杨丽燕。胡丽琴忙介绍。任晓军:
“哦?原来是贾‘师’的表妹。脸型还是蛮像的。”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贾杰敏笑问可是“假”的师傅。
任晓军笑答:“那是因为平日你从不参加我们跳舞,且说什么话好像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似的,大家背后就这么称呼你了。”
话音刚落,同事施俊进门。打量三女孩子坐堂屋,脸蛋儿突红。吞吞吐吐说明今晚不用去上夜班了,因为厂区停电。任晓军邀请坐下。又换了现代歌剧《水仙花》。
施俊显得既安静又腼腆。任晓军说明今晚原本是邀约好了上总站去跳舞的,但后来通知邓耀华、石嘉兴两人加中班,只有我和施俊二人便没有去了。施俊说他二人也只上到天黑便停电回家了,邓耀华顺道通知,这才赶过来告知你。任晓军说早知道上不了中班,他二人得闲,便可四人邀约上你们总站去跳舞去了。
贾杰敏说今晚汪文玉姐妹俩都没有在家。任晓军又狐疑了。任晓军:
“既然你们没有见到‘电报鸡’,又怎么知道我在屋里呢?”
杨丽燕对视贾杰敏面面相呲。
任晓军解释:“我的意思万一我们上别的人家去跳舞,那你们过来岂不扑空?”
这个问题交给胡丽琴。贾杰敏侧偏眼神审视。又一阵“咯、咯、咯、咯……”笑出。胡丽琴: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又说:“一路上,杰敏还跟我商量,尚若过来你多疑便称,是路过口渴进来讨口水喝。”
贾杰敏斜目鄙视。胡丽琴“咯、咯……!”笑出。杨丽燕:
“你恰恰把事情说反了。”
胡丽琴刚想说话,任晓军只说大家有缘才会坐一个屋里,细节并不重要。胡丽琴:
“就是。”
任晓军:“尚若你们在晚来会儿,我便收拾工作衣出门了。”
胡丽琴询问夜班时间。任晓军说是不到夜班时间,只是想出门去施俊家玩耍等待,一块出发。
接过话。胡丽琴:
“幸好我们来了,否则你出门,施俊又过来找你,尚若半道上遇岔,你俩便白跑了。”
任晓军点头示笑又思考。任晓军忽然狐疑三人怎么知道他家的住址。胡丽琴接过话说是之前汪文玉描述。施俊:
“根据描述便能摸到?”
任晓军:“西门街上都有门牌号的。”
贾杰敏:“我们打开火机照亮。”
说罢,全屋子都笑了起来。施俊忽然发觉贾杰敏十分风趣。胡丽琴却略为尴尬。
任晓军再次添水。又打开屋门提了水桶去天井打水。胡丽琴忙起身接过电筒跟随照亮。煤油炉点燃。任晓军只说现在认识了家门,得空便可到家里来聊天。胡丽琴只说若倒班来了扑空遇到长辈便不好了。任晓军明确他的家长开明。任晓军:
“如此说来,今后我上什么班都到汪文玉家去汇报得嘞!”
胡丽琴听闻却暖至心底。又说明一行人手提四喇叭录音机走上漫阳坡,英俊潇洒的外表迷醉了总站一遍少女芳心。任晓军笑意回视。只说打量你一人从身旁走过却矜持不语,没想到今晚却坐到屋里来了。
胡丽琴很在意任晓军的话语。胡丽琴:
“你早留意到我了?”
任晓军:“你苗条美丽怎么能不引人瞩目呢?”
胡丽琴笑得更加灿烂又魅惑。
少时。水沸。任晓军忙泡来茶水。施俊要大家安静下来听《水仙花》。只说这歌剧很感人。任晓军让他从头再放。
基本上大家围绕在饭桌周围,木桌上摆放着四喇叭的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