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分隔。潭琴:
“不要撕扯我爸爸,你弄疼他了!”
杨翠娥依然握紧衣领。满脸的愤怒。杨翠娥:
“你爸爸,他还是你爸爸么?你如果还将他当你爸爸,怎么做出……?”杨翠娥不断推搡嚎叫。杨翠娥:
“说呀,你这个老不死的。她到底是咋回事?!”
潭莹呆楞。少时恍然醒悟过来目光只停留在二人推搡间大脑却不在场景。眼前这变幻的一幕发生忒过戏剧性,以至于使得他有些惶惑又凄迷。
潭琴:“咋回事,不就是我的胃口好吃胖了而已嘛!”
又说:“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杨翠娥没有理会潭琴。她继续紧紧抓住着潭来弟的衣襟嚷嚷。杨翠娥:
“说呀,你哑巴了。你这老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然扯开杨翠娥手臂。潭来弟显得有些烦躁。潭来弟:
“好了,你到底要把这个家闹成个啥样子?!”
潭来弟的喝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震慑住杨翠娥。相反,杨翠娥再次扑了上来。杨翠娥:
“这话该我来问你,你到底要把这个家弄成啥样子?”
潭琴眼瞅杨翠娥再次扑上去。潭琴急忙插入二人之间。试图将杨翠娥推搡隔开。杨翠娥紧紧握住衣领仿佛脚下钉了钉子一般稳固。杨翠娥:
“贱人!你真以为是他的小妈啊?”
潭琴气恼。潭琴:
“爸,您听她胡说些什么话?!”
潭来弟坐在方凳上。母女二人在前方推搡。方凳摇晃。潭来弟担心后仰。潭来弟很想摆脱眼前受制一时却不能。潭来弟:
“你全当她发疯。”
潭琴高出杨翠娥半头。当然,推搡也是有所保留。潭来弟这说。潭琴好似得到许可。猛然推搡过去。杨翠娥指甲折断松弛衣领。后退。眼看要摔倒。潭莹忙伸手从后方接住。杨翠娥站立起又一次疯了一般扑了上去。歇斯底里。杨翠娥:
“你这个不知道羞耻不知死活的小爬虫、小妖精,我白养了……你……你!”
潭来弟猛然站起身来。潭来弟高出一头。潭琴π开手臂阻拦。杨翠娥双重失利。杨翠娥气急败坏。左右环顾似找工具。潭来弟一把抓住茶杯猛然摔在地面。“嘣……!”一声,玻璃飞溅,茶水流淌,热气升腾。
杨翠娥被镇住。潭来弟:
“闹、闹、闹,闹、闹、闹……!这个家到底要闹到何地步你才肯罢休?还过不过?不过拉倒。”说着,拔腿就欲往外去。
潭琴:“就是,不过分开得嘞!分开你我爸不用负担你,我们日子会更好过。”
杨翠娥手指点点气得说不出话来。潭来弟来到院门。杨翠娥:
“你,你,你……?!”
潭琴蔑视。潭琴:
“你什么你?”
又说:“还不是你自找。”
杨翠娥:“我问你,你有几个月没有来月事了?”
潭来弟迟疑停留。潭琴有些莫名。潭琴:
“没有来月事关你啥事?”
潭莹仿佛被一闷棍打醒。潭莹:
“你最好老实回答,妈。”
满眼的不屑。潭琴:
“你俩最好关心好你们自己,少替别人操心。”
又说:“想想下一步若爸爸真被闹得心烦分开过,可是你来赡养她?”
潭琴明显甩包袱。忽然,杨翠娥一具响亮的耳光掴去。手捂脸颊,潭琴眼里溢出泪花。潭来弟猛然退回来还击同样的耳光。杨翠娥痛苦泪流。猛然奔向院门扯开嗓子。一口浓郁的贵州腔。杨翠娥:
“路过的快进来看呐,潭来弟这个不要脸的老畜生是这样在家里使横乱伦!人家说虎毒不食子,他就连他自己‘拉’出来的他都不放过……”
潭来弟一把捂住嘴唇。吩咐潭莹关闭院门。潭琴呆愣。恍然明白似乎又不愿意醒来。杨翠娥挣扎扭动。恍然一口咬在手腕。潭来弟“呀……!”一声松手。紧接着,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潭琴忽然发飙。眼底展露野豹。咆哮。潭琴:
“你刚才的话啥意思,今天你把话讲明白了?!”
羊的眼中闪出狼冷厉的目光。杨翠娥这一次没有一点畏惧。她直瞪着她的眼睛一纵上跳: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要老子怎么讲明白?可是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心里不清楚吗!”说着,各自抽打一具耳光。又说:
“你还有脸问,老娘都没脸说……”
潭来弟吩咐潭琴只管上学去别管屋里。潭来弟:
“今天,你们这个妈真是彻底疯了。”
潭莹回过身让大家安静。潭莹:
“怎么说,在这个车队也不能闹得大家没脸面出不了门。”
又说:“家丑还不可外扬。”
仿佛被击中。杨翠娥忽然瘫软坐地。
潭琴:“老爸,您可是被这个疯婆子给气糊涂了?现在是假期啊!”
杨翠娥沉浸在极度的痛苦中不断抽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杨翠娥:
“是,老子是‘疯婆子’,老子含辛茹苦地将你们姊妹几人一个个拉扯长大,老子倒成了‘疯婆子’了?那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