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文玉抢白。贾杰敏灰头土脸。
钟贞打听书名。
王雪梅声轻如羽毛:
《少女的心》
汪文玉央求王雪梅多透露一些。话音刚落,胡丽琴推门进入。胡丽琴:
“有一段描写表哥把表妹抱在树杈上的文字,那真叫人个心荡。表哥慢慢解开表妹的纽扣。表哥的心犹如小鹿一般怦怦而跳。表妹闭上眼睫毛迎合上去……”
汪文清的脸忽然便红了起来。低头捡羊毛尚可掩饰。
汪文玉询问胡丽琴怎么知道。胡丽琴只说胡美丽枕头边有一本,这也不是啥稀罕物。
胡美丽不仅是王雪梅的同学且为闺蜜。王雪梅忙起身让出自己的木凳。胡丽琴也不客气。王雪梅坐到麻袋上。杨清秀挪动让出。汪文玉却瞥眼胡丽琴。
回味故事情节。汪文洁:
“雪梅姐,他闭上眼睛迎上去干嘛?”
汪文玉其实也是囫囵吞枣。却不满白眼。只说别打破砂锅问到底。
钟贞说不懂知道了解是件好事。汪文玉:
“那你来解答?”
汪文洁目光转向钟贞。钟贞:
“其中还有一首动听的歌儿呢!”
胡丽琴自动起身说她来唱。钟贞撇嘴。钟贞:
“又不是表演赛,何必还站起身来?”
胡丽琴坐下。胡丽琴:
少女的心啊,秋天的云,少女的心啊,秋天的云,时而它秋风阵阵,时而它暴雨倾盆……
王雪梅合唱:多少个忧愁苦闷的夜晚,多少个欢乐愉快的黎明,汇成了一支生活的乐曲,激荡着少女久早的爱情……
旋律优雅。歌声悠扬回荡。合唱的歌声落下,整个屋子里安静极了。似乎无一例外回味其间不愿退出。仿佛能倾听那撕裂羊毛轻微的“沙沙……!”声,又仿佛伴随着一颗颗幼稚惶迷惊慌失措的心跳交合……
不合时宜,王秋莲打破这种沉寂推门而入。王秋莲询问户口簿。汪文清跟随进入里屋。王秋莲说明佐国强透露,靖城有可能下半年有招工。既是招工,总站很可能有名额。王秋莲想方设法将汪文清弄进厂。汪文清一听有关佐国强满口抵制。
王秋莲左右为难。其实,汪文清达不到招工年纪。王秋莲决定涂改生辰。汪文清敌对。佐国强并不大情愿帮她。
王秋莲从床下的纸箱中翻出了户口簿揣进腰包。又说要赶快回去,否则时间长了怀疑便又遭暴力。
王秋莲急匆匆出门。汪文清再回到厨房面色却有些下沉。汪文清是晴雨表。汪文玉、汪文洁即刻下沉。大家不敢轻易张口。厨房里显得压抑异常。
贾杰敏询问汪文玉,佐叔叔的态度是否还像从前。
钟贞白眼。钟贞:
“吃屎的狗能改吗?你没见她妈妈那副急匆匆小心翼翼的样子?”
汪文玉说,她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汪文清:“那个老畜生,有朝一日,老子非要亲手宰了他不可。”
王雪梅:“那你妈还跟他过个啥?倒不如趁早散了。”
汪文清:“我妈作不了主。”
钟贞奇了。她包着嘴说:
“为啥自己的主都作不了呢?”
汪文清本想解释两句,但感觉又多余。瞥过去一眼。汪文清:
“你们还不知道么,佐国强是啥人?”
汪文玉:“亮蛋上的虱子——明摆着呗!”
钟贞:“若换我,不想做的事尚若他人硬要强迫,老子不闹得他不得安宁才怪!谁阻挡我谁倒霉。”
大家相互对视。
王雪梅:“所以,你才引火将钟丽的脖子烧疤?她也是阻挡了你吗?”
王雪梅此话出口,厨房里传出:“哈、哈、哈……”一阵笑声。
面色极阴极沉。钟贞斜眼瞥了过去,“包”着嘴说:
“雪梅姐,我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啊?”
王雪梅:“是玩笑,是玩笑!”
笑过后,贾杰敏长长叹息了一声,抹着溢出的泪花。贾杰敏:
“唉……!要说,如果有本《少女之心》,真该拿给佐叔叔去好好看下。”
钟贞一听也来了兴致。眼睛明亮。钟贞:
“兴许,佐叔叔会学着做好‘表哥’,将你妈妈抱到树杈上享受一番……”
因对树杈之后的事一无所知。贾杰敏疑惑。贾杰敏:
“树杈上不担心受怕摔下来么?那怎会是——享……受……?”
王雪梅斜扫过去一眼冷笑:
“我发现你憨得很。”
汪文玉:“你就别装了?谁不知在这里你的语文最好,你会不知道——才怪!”
可是,尽管语文成绩好,贾杰敏还是悟不出她们话语的意思。贾杰敏感觉有些委屈。不想解释。
黄泥堡二栋五号厨房。潭家。七口人正围在饭桌前午餐。
近日来,杨翠娥心底一直惴惴不安。潭琴被李翠当众揪出。当天,潭琴留宿汪文清家不愿意返回。第二天,潭来弟亲自到总站一番说服这才接回。潭琴再进门再没有对杨翠娥说一句话。潭琴不搭理,杨翠娥心事加重。杨翠娥心事加重,潭来弟也没有好